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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翁看上去面容颇为憨厚老实,然而当你与他对视时,却能从其眼神深处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和沉稳之气。
虽然此刻他正准备卖身为仆,但观其穿着打扮却是十分整洁干净,丝毫没有那种寻常卖身奴仆所常见的邋遢模样。反倒是更像那些曾经在富贵人家效力过、如今因某些原因退下来的老仆人。
陆子冈心中暗自琢磨道:“这位老人,要是搁到日后,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离退休老干部啦,绝对是个宝贝人物呢!”
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开口询问道:“这位老人家,请问您今年高寿啊?看您这样子,岁数应该也不小了吧,怎么会沦落到出来卖身为仆的地步呢?”
那位老者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沧桑,缓缓回答道:“这位贵人呐,老朽今年已经六十五岁喽。原本呢,我是那乌家的管家,一直在乌府兢兢业业地做事。只可惜前段时间不小心犯了点错误,一不小心冲撞了他家小姐的夫婿。结果那乌家老爷觉得我年纪太大不中用了,二话不说就把我赶出了乌府,任由我自生自灭啊。没办法,我只好四处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愿意收留我这个老头子咯!”
说起来也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陆子冈正寻思着要招个得力的管家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他心里不禁一阵欢喜,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客客气气地又问道:“老人家,不知您尊姓大名啊?”
只见那老者连忙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贵人的话,小老儿姓赵。”
“哦,原来是赵大爷啊!”陆子冈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试探性地说道,“赵大爷,实不相瞒,我正好有意买下您做我府上的管家。这样吧,我出二十两银子作为契约费,您意下如何呀?”
“哎呀呀,多谢老爷您啦!小老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这份大恩大德哟!”赵老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一边念叨着感激的话语,一边作势就要屈膝下跪,给眼前这位年轻的恩人陆子冈磕头谢恩。
陆子冈见状,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赵老头的身体,赶忙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可千万别这样行此大礼啊!我哪里当得起‘老爷’这个称呼哟,我都还没有到一把年纪的时候呢!您呐,就直接唤我一声‘少爷’就行啦!”
听到这话,赵老头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那就依少爷所言,少爷真是个心地善良、平易近人的好人呐!”
“咳咳……好了,那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本人姓陆,初来乍到这京城不久,我家的宅院啊,就在这东街一带。喏,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小哥名叫阿平,乃是我的下人。”陆子冈微笑着指了指阿平后,便接着往下说起来。
“赵老爷子,接下来呀,还得麻烦你和阿平一同去寻人做事。咱们府里目前急需各类人手,具体来说呢,需要一名厨娘、两名帮工、六到八名年轻俏丽的丫鬟,以及四到六名能吃苦耐劳且老实憨厚的干力气活的下人。当然啦,这其中对于人选也是有些小小的要求滴。先说这丫鬟吧,模样一定得周正,可千万不能是什么歪瓜裂枣;而那些干力气活的下人呢,则需为人忠厚老实,切不可一肚子坏水。至于厨娘嘛,年龄方面倒没有特别严格的限制,只要合适就行,不过厨艺可得精湛哟!关于如何招人这件事嘛,赵管家,就全权交由你来做主啦!阿平会从旁协助你的。等人员都找齐之后,与他们签订好契约,并支付相应的银两,届时就让他们跟着阿平一起回府,好生收拾收拾屋子。”
“少爷,那您这是打算如何行事呀?”阿平满脸焦急地询问道。
只见陆子冈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回答:“本少爷自然是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好好了解一下这京城之地的风土人情喽。”
听到这番话,阿平不禁皱起眉头,一边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喃喃自语:“咦?这话听起来咋这般耳熟呢?好像以前在哪儿听过似的……”
此时,陆子冈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的思绪,催促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磨蹭啦!赶紧动手干活儿吧。等会儿夫人回来瞧见咱们这宅子还没收拾妥当,肯定又得责怪你我二人办事不力咯!”
阿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点头应承下来。不过,他心里依旧放心不下独自外出的少爷,于是鼓足勇气开口叮嘱道:“那少爷您可得答应阿平千万别在外头惹出什么乱子来哟!一定要早些回来呀,如果您不能按时归来,万一夫人回来向我打听您的去向,我可只能如实禀报说您跑去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啦!”
说着,阿平故意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企图以此来威慑住陆子冈。
谁知陆子冈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瞪大眼睛笑骂起来:“好哇你个臭小子,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嘛,竟敢公然要挟起本少爷来了!哼,但看在你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本少爷就暂且饶过你这回。告诉你吧,我才不会让芸宣为我担惊受怕呢,所以一定会尽早回来的。”
言罢,陆子冈潇洒转身,迈着大步朝北京城最为热闹繁华的街市——前门方向走去。
望着少爷渐行渐远的背影,阿平和赵管家无奈地对视一眼后,也只得打起精神,马不停蹄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招人工作之中。
赵管家与阿平站在一起,认真地商讨着此次招聘的各项事宜。
只见赵管家面带微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眼前的一众应聘者。
他那丰富的管家经验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能够一眼看穿每个人的能力与潜力。
没过多久,赵管家心中已然有了几个人选。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材敦实、面色红润的中年妇人。这位妇人身着朴素的衣裳,却难掩其自信的风采。
她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叫王嫂,干这行已经有些年头啦!我的厨艺可是相当了得,各式各样的菜肴都不在话下,尤其擅长江南风味的小吃。什么小笼包、生煎包、馄饨之类的,我做出来保证让您满意!还有那汤啊,更是我的拿手好戏,无论是鲜美的鸡汤还是浓郁的鱼汤,都能熬得香气扑鼻,让人回味无穷呢!”听着王嫂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手艺,赵管家不禁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紧接着,赵管家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小伙子身上。这二人看上去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体健壮,精神抖擞。
其中一人拍着胸脯说道:“俺叫大牛,别的不敢说,力气可大着呢!再重的东西到了俺手里,也跟玩儿似的就能搬起来!”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连忙接话道:“我叫小虎,虽说没有大牛那么大力气,但我手可巧啦!家里那些个小物件坏了啥的,只要经过我的手,保管给修好喽!”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样子,赵管家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俩小子还真是互补得恰到好处。
最后,轮到丫鬟的选拔了。赵管家深知这活儿可不简单,不仅要长得漂亮,更要有良好的气质和聪明伶俐的头脑。
于是,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位候选女子,终于选出了六位令他较为满意的姑娘。
这六个女子各有千秋,有的温婉如水,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有的则活泼灵动,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惹人喜爱。
但无论性格如何不同,她们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讨喜。
至于那些需要承担干力气活的下人,赵管家与阿平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之后,最终选定了四名男子。
这四人看上去皆是忠厚老实之辈,他们的皮肤因长期在阳光下劳作而被晒得黝黑发亮,透露出一股庄稼人的质朴气息以及坚韧不拔的性格。
可以想见,一旦让他们投入到工作之中,必然会成为干活儿的得力能手。
人员确定下来以后,赵管家旋即与每一个入选者展开了关于契约具体事项的细致商谈。
待所有细节均商议妥当,赵管家便携同阿平一同前往当地衙门,正式签订了相关契约,并按照约定支付了相应的银两。至此,整个雇佣流程算是圆满完成。
当两人将这一系列事务处理完毕后,时间已悄然流逝。
然而忙碌并未就此结束,在阿平的引领之下,一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陆府。甫一踏入府门,赵管家顾不上歇息片刻,立刻又召集了新雇的这几位下人,与他们进一步商讨每个人所应负责的具体工作职责。
众人围坐在一起,认真聆听着赵管家的详细安排。待分工明确之后,赵管家一声令下,指挥着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对偌大的宅院展开全面清扫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