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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芜知道他是在暗讽什么,听懂也装听不懂,只瞪大眼眸问道:
“既搅扰到了皇兄,那皇兄为何不命人拿竹竿赶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无比天真,一派小女儿之态。
若是旁人作来,李泽修必定会觉得那人矫揉造作,然而李浔芜如此,他只觉得她灵动可爱,别有一番娇嗔。
尽管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如此。
于是便终于松动了神情,笑道:
“芜儿既如此说,何不现在拿上竹竿,去为朕赶走那些鸟雀呢?”
李浔芜见他终于展颜,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同他虚与委蛇道:
“臣妹愚笨,恐怕会弄巧成拙,就不去给皇兄丢人现眼了。”
李泽修却正色道:
“既然你不去,那朕也不去了,勤政殿里还存着一堆折子没看完。”
说罢,便带着她回了霜华殿。
一回到霜华殿,便看到有不少太监正抱着一摞摞的奏折往书案上搬运,不多时,就堆如小山一般。
李泽修更了衣,又用了半盏茶,方才坐在书案前批阅。
李浔芜则坐在旁边的小案上临习字帖。
一切恍如从前。
那时候,李浔芜刚刚被接到皇后宫里教养,对这位高深莫测的“皇兄”有着莫名的崇拜。
李泽修看过的书,她都要借来看一看,李泽修写下的字,她也要来拿过来临一临。
活的简直像是他的影子。
久而久之,李泽修就对这个“小影子”变得愈发上心,恨不能时时刻刻的把她带在身边。
眼下,二人气氛平和静好,李泽修偶尔案牍劳形之时,往旁边上那么一看李浔芜,疲惫就能一扫而空。
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捏了捏鼻梁,又走到李浔芜的身后将她拢在怀里,手臂箍住她的腰,将那张雪白小脸扳过来吻了一下,嗅着那淡淡幽香,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由得满足的喟叹一声。
李浔芜却僵住身子不敢动弹。
此刻殿里虽然只有他们二人,可是青天白日的,李泽修对她行这种狎昵之事,她总觉得心慌。
可又不能轻易表达出抗拒,不能暴露出不满来,正想着该如何化解这尴尬情态时,外面却有人通传道:
“太后娘娘驾到!”
李浔芜被吓得白了脸,李泽修却慵懒的放开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太后走进霜华殿时,身后还跟着周凝音和周凝昔,她们两个一见到皇帝就垂了眼,恭恭敬敬地行礼下拜。
李浔芜也连忙放下笔去给太后行礼,太后坐下后便抬眼看了她一眼,才对着李泽修道:
“修儿,哀家看芜儿的脸色好了许多,想必是身子调养的差不多了。你这里究竟是不甚方便,也是时候让她搬回思芳殿了。”
随后,不待李泽修回答,她又扭头去问站在一旁的李浔芜,开口道:
“芜儿,你怎么想?”
李浔芜自是巴不得这样。
可是当着李泽修的面,她却不能表达出一副很是急切的样子,于是,只能取太极之道,将难题抛给提出难题的人。
“芜儿,但听母后和皇兄的安排。”
太后见状,满意地笑了笑。
随后又指着周凝音、周凝昔两个说道:
“我大宁朝凡是待字闺中的公主,皆有几个适龄年纪的伴读。便是从前庶人沈氏的那两个孽障,也有上那么三五个。既然芜儿如今还住在宫里,那便由安定侯府的这两个女儿来当她的伴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