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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合欢递过来的那个枝丫变得很小，而且还散发着莹莹绿光。
若是猛一看去，倒是如同一个漂亮的发簪。
秦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心软。
合欢停住了哭声，转头又看向了裴思谦。
“带我去，带我去，带我去。
我给你们带路呀，我绝对不捣乱，我绝对不开口说话，我也不吓人。”
裴思谦闻言有些动容。
秦玉看他心软也没再说话，直接将合欢分身，插在了自己的发间。
合欢忍不住高兴了起来，却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生怕秦玉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丢了回去。
裴思谦他们出来的时候，哑婆已经被押到了门口，丁捕快的脸上露出几分沮丧。
看到秦玉来的时候，丁捕快立马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殷勤。
“秦玉姑娘，我们问了她什么都不肯说。
甚至我们说要严刑拷打的时候，她都不害怕。”
秦玉点头视线落在了，哑婆那张有些狰狞的脸上。
“你不想找出杀死杜怀生的人吗？”
哑婆闻言恶狠狠的盯着秦玉，眼中露出恨意。
裴思谦却有些不悦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哑婆的视线。
“你这样看着她做什么？杜怀生就算是禽兽，也不是你们随意杀人的理由。
当然，若是杜怀生真是那样畜生的人。
你们杀了就杀了，可非得要在胭脂馆当众砍头，弄得沸沸扬扬。
所以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人糊弄过去，不然传到皇上耳中，只怕所有人都得死。”
哑婆闻言依旧沉默不语，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配合。
裴思谦看了哑婆一眼：“丁捕快，把她押到车上去，我们去郊外看看莫愁婆婆的坟。”
哑婆闻言眼眸瞪大了几分。
但没有人在对哑婆进行询问，裴思谦扶着秦玉上了马车，一行人向着郊外出发。
大概是因为有裴思谦在的原因，所以队伍行进的很快，倒不像之前那些捕快散漫的作风。
荒芜的郊外，孤独的坟，就那样立在田边。
合欢小小声的跟秦玉交流着。
裴思谦带着众人走到了那坟前，发现这处地方很是荒凉，平时也没有祭拜的人，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裴思谦：“如果熊飞没死的话，他为什么不来祭拜自己的母亲？”
在来的路上，丁捕快被裴思谦给打发去调档案了。
等到他们来的时候，丁捕快也骑着快马赶了过来。
丁捕快闻言上前一步：“熊飞失踪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祖籍，周围的邻居也没有见过他。”
裴思谦听了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熊飞，那熊飞很有可能和莫愁一样了。”
秦玉闻言笑着点头。
“你没猜错，他们一家人应该都死了。”
丁捕快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个杜怀生当真有这么恶毒，那熊飞和他关系可是莫逆之交，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秦玉看着丁捕快，声音很是淡漠。
“有的人天生就是恶魔。所以我们平时看到的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等到心里的恶魔关不住了，他自然就会暴露出原本的模样。
兴许那杜怀生一开始只是虐杀猫猫狗狗的，可时间久了心里的恶就控制不住了。
我刚才看了一眼周围，莫愁的魂体并没在这里。
而熊飞母亲大概是因为死前太过于悲怆，所以死后魂魄也消散于天地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