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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庇护下，凯尔萨斯也只是微微感知到林尔似乎在探查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自己反正已经暴露了一些实力，探查就探查吧。
甚至没有遮掩自己，希望林尔能探查地更轻松一些。
之后还有求于对方，坦诚点反而比较好。
但他实在没有想到【探知】这么bug。
只要探查者判定通过，连自己的身份都能通过连接永恒神殿的资料库精准匹配出来！
此刻，底裤都已经被扒掉的凯尔萨斯还在笑呵呵地装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此地不方便说话，不知二位小友可愿去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坐坐，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他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找到两人的，又为何要等两人。
林尔和苏夜也没问。
世界之子嘛，感受到什么冥冥之中的指引不是很正常？
林尔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笑的那叫一个天真烂漫：“当然可以了，我们蓝星大夏的孩子最喜欢尊老爱幼了！”
“尤其对待您这种‘老人家’，可核善了！”
演戏嘛，谁不会啊？
很快，林尔二人就被带到了一片底层异族居住的小镇中。
此地归属于金灵族管辖范围。
凯尔萨斯住在一片棚户区中，家里破破烂烂，只能维持基础的生活。
看起来，似乎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老人一般，过着与世无争，普普通通的认命生活。
落座后，简单寒暄。
凯尔萨斯的眼中开始出现追思之色。
林尔和苏夜对视一眼。
来了，剧情和过场动画！
不是林尔八卦想听，而是他的“试炼任务”要求他必须寻找相关线索。
【试炼任务（阶段一）】：请在当前世界进度的30个自然日内，调查清楚五灵圣族背后的支持者身份。
当年五灵圣族都要被灭了，最后引出莫名未知力量才力挽狂澜。
有什么比直接向亲历这一历史事件的当事人——凯尔萨斯打听幕后之人更加直接的呢？
果然，没让他们等多久。
“两位小友，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林尔短暂沉默后回答道：“千篇一律！”
“千篇一律的麻木。”
“千篇一律的空洞。”
“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无趣之极。”
原本林尔还觉得这个世界比青青森林大上不少，或许探索这个世界能遇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但很遗憾，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少有趣的灵魂。
没有有趣的灵魂，自然也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凯尔萨斯没有评价，反而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么，你们觉得，这片土地上的人的思想，配得上他们的苦难吗？”
凯尔萨斯的眼中突然冰冷一片，毫无波澜。
林尔和苏夜都是一愣。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做为历史上底层反抗暴力统治的英雄，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
作为拯救世界世界之子，你不应该是十分悲天悯人（苏夜除外）的吗？
怎么反而厌恶起你的同胞来了？
不过林尔联想到他们刚来时，本来是要去炸木灵族的营地。
也就是压迫那个底层异族的木灵族。
可是，也恰恰是那个底层种族的人，为了吃上一顿饭，主动去做了木灵族的狗，透露了他们的信息。
虽然那个乞丐并不清楚他们是要去炸木灵族，但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他们终身活在木灵族为他们编织的梦中，即便最后这场梦只是一个泡影。
林尔沉默。
他不是在同情这些异族。
而是一个小小的二阶世界都是如此。
那么阶位更高，强弱更加两极分化的蓝星世界呢？
普通人又是否活在另一个梦里？
他甩掉脑子里面的杂乱想法。
不论蓝星如何，都已经比这里好了太多，目前的他也没资格置评。
顶层的局势是怎么样的，普通人根本不懂，也不需要懂。
毕竟升级、生存，就已经磨光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不过凯尔萨斯，似乎也没有打算得到林尔他们的答案。
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想听老头子我讲个故事吗？”
“一个统治者们背叛、‘绑架’了整个世界，世界自救，却又失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