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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哲父母知道自己儿子被迫做了结扎,当年就被气死了。谭哲上访,上告多年,此事无人受理。你觉得这样的结局都是那一家子姓谭的不识时务,就算是家破人亡,那也是他们自己作的,活该自作自受。对吧?”
马鸣武此时才明白,这是谭家的后人来报仇来了。他暗自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个姓谭的小崽子弄残了,让他跑出去,找到了这么强有力的后援来,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能拉到这样强大的势力来为他撑腰。
大丈夫能屈能伸。
识时务者为俊杰。
马鸣武长叹一声,“我这辈子做得,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对不起谭家的二老还有谭哲那孩子。谭哲那孩子,从小就懂事,长得也好。我从小就喜欢他。他看见我,也一直喊伯伯喊的亲。我是想着大家亲上加亲,也是一件好事。他家人丁单薄,我马家家大业大,如果真的成了我的闺女女婿,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照拂他一二,谁知道,好心就没办成好事。谭家那大兄弟两口子就那么去了呢。我可是后悔死了啊。后来再找我这大侄子想给他道个歉,赔个罪,都找不着人了啊。”
说到伤心处,马鸣武竟然眼里就有了货真价实的眼泪。
孟永合这一次是为了谭哲这老大哥当年的恩怨,也是实现自己对他的承诺。
在他眼里,马鸣武就算是个魁伟的男人,有着民族特色的黝黑的皮肤,让他整只脸上最有神的就是那一对乱转的眼睛。这是个狡猾的村民。能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称王称霸,脑子肯定是不简单的。
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农民罢了。
他平常面对的都是胆小慎微的农民,没见过世面,最大的官就是村支书和村主任。所以显得他就是一只鱼塘里的鲨鱼一样可怕。
此时,他不过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不,他哪儿是什么老虎,也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说他是老虎都抬举了他,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一只过街的老鼠。
对于马鸣武的示弱,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太感兴趣。而他感兴趣的是这个农村男人手里有多少筹码和自己来谈这场一看就不对等的谈判。
一个被吊起来的略有点聪明的猪而已。
就敢在天高皇帝远的边陲之地称王称霸,鱼肉百姓,横行乡里。
“这位兄弟,只要你饶了我马家这一次,今后只要用到我马鸣武的地方,我绝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没有二话。”
那个男人嘴角含着笑,就这么盯着被吊在屋子中央晃晃悠悠的从前的土皇帝。他要看看,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农村的土流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能挤出来多少油水。
也是,他马上面临的就是被政府清算,家里的资财充公的话,还不如让弟兄几个弄走发展未来的事业。
“我有几张卡,每张卡里都有几十万,密码是一样的,我写出来给你,你就可以去取出钱来,就当老哥我送给几位兄弟的见面礼,将来,谭哲回来,我再准备一份赔礼的钱,小兄弟,你看,这是我这辈子的积蓄了。我是真心诚意的想悔过的。”
男人用手敲着面前的茶几,噔噔噔,极富韵律。
“噢,几十万?”
这年白净脸的男人从茶几后站了起来,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马鸣武面前,把胳膊抡开了,正正反反十几个嘴巴子,打得马鸣武两边的脸立马就青青紫紫的肿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下来,很快在脚下就汇成了一滩。在灯光下触目惊心。
能动手,就不费话。
孟永合的好脾气与好涵养是给自己的家人与朋友的。和这个一看就一肚子坏心眼儿,人面兽心的马家掌门人不用客气。
“你他妈的打发要饭的呢?老小子,还老哥哥,你给谁当哥哥呢。几十万,看看今天这阵仗,你觉得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飞过来的呢?哥几个千辛万苦的从大都市里受苦受累来到你这破地方,你几十万就想打发了我们?我看你是欠削。”
身边的雇佣兵面无表情:“挖个坑埋了他得了。反正这是个老油子,一句实话都没有。银行卡,这他妈的信息社会,谁敢去取别人的钱?早就听说,这个姓马的和边境走私犯来往密切,金砖、金条、玉石、现金,肯定藏在某个地方。就看他说不说实话了。”
年轻的男人打完了人,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打在了马鸣武脸上。
“院子里刨个坑,直接埋了吧。对着这么个玩意儿,打他我们还浪费力气。”
“收到。”
马鸣武被从绳子上弄下来,和拖死狗一样把他扔到了那个齐人深的坑里。挖山的长镐就放在一边,这些没人性的东西,挖得是真快啊。他想,这才几分钟?这么硬的院子里就给自己预备好了坟墓啊。
院子里本来刚来的德国黑贝犬早就魂归西天。
他心里暗骂,这帮天杀的,是连条狗都不放过啊。
“好汉。我家里有现金,也有硬通货,就放在狗圈下面。求你们放我一马。”
有人把屋子里的椅子端出来一把,那个年轻斯文的男人坐到了上面。
“往下说。”
“在西厢房的床底下有个暗道,通到狗圈下边。里边是个暗窖。全是我这些年的收藏,本来是准备传下去的。现在,我全拿出来给几位好汉,全当赎一下我当年的罪孽了。”
马鸣武一脸的沉痛。
站在这个为自己挖好的大坑里,他极力的想自救。
年轻男人一扬手,有人去了西厢房。
而剩下的人手里拿着铁锹,开始不紧不慢的往他的身上扬土。
“杀人偿命!你们杀了我,自己也跑不掉!”马鸣武在尘土飞扬中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他的三魂七魄都飞到了天外。
此时的他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一点威胁的力度,说出来的话是那么无力,他自己都觉得是没用的废话。
年轻的男人看着他湿了的裤管,轻蔑的:“以为有多大胆呢,不过如此。你放心,爷不要你命,不过是拿你消遣一下。爷们走了之后,自然有政府的人来和你算账。”
两个箱子从地道里拿了出来。
几十斤黄金,还有成色不错的玉石,现金有几百万。
“看来,一个村子的当家人,油水是真不少啊。难怪能成为独霸一方的官方土匪。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全都没收了。”
一个眼色,马鸣武被提了上来,大坑被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