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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诵经声和木鱼声听着令人十分平静，但肖自在的双眼中仍旧会时不时闪过一丝红光。
杀人，是他的喜好，即便当了清心寡欲的和尚也依旧压制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恶魔。
一轮佛法念完，便已到了吃斋的时间，其余僧徒尽皆离去，整个佛殿内只剩下了肖自在和解空大师。
“宝静，今日可有收获？”解空大师淡淡问道。
肖自在双手合十，微微摇头，低声回到：“回师父，弟子近日虽日日诵经，顿顿吃斋，但仍旧克制不了心头的欲望。”
解空大师淡然一笑：“欲望若能轻易根除，那便没有众生皆苦，为师能看出你的努力，你已经做到了最好。人天生各有习性，不同习性便是不同欲望的表达，想要戒除，实属不易，宝静，耐下心来，修行一路，道阻且长。”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师说的有理，但人非物品，天性欲望是人特有的魅力和进步的动力，为何一定要强调根除欲望呢？”
门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戴着面具的方云。
在见到方云的那一刻解空大师心中讶异，没想到以自己的实力居然发现不了这人是何时到来的，甚至连刚才他们的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施主是？”解空大师出声问道。
方云也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方云，大师也可称呼我为不良帅。”
和苑陶反应一样，解空大师也对此人毫无印象。
肖自在则在一旁质问道：“此处是灵隐寺内院，外人不得准许一律不容踏入，施主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不尊仙佛了？”
方云看向肖自在，和原作中老大叔的形象不同，此时的他还十分年轻，面容刚毅，眼神深邃。
而他身上正不自觉的逸散出了淡淡的杀意，这种杀意不针对任何人，纯粹是杀人欲望过于强大的体现。
“可我已经在这里了，你想如何？”方云淡然笑道。
解空大师不想引起争吵，于是开口说道：“既然施主已经到来，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吃些斋饭如何，粗茶淡饭，以洗凡心。”
对于这个邀请方云并未拒绝，而是跟着两人一同去了寺庙食堂，吃了一碗佛门斋饭。
吃饭期间两人不再争论欲望的问题，饭后方云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和大师的弟子，肖自在单独聊一聊，不知道大师能否允许。”
解空大师看向肖自在，后者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贫僧就不打扰二位，后山无人，两位可去后山论事。”
“多谢大师。”
肖自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云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缓步朝着后山走去。
解空大师看着方云的背影，默默叹息了一声。
他能感受到方云身上流露出的炁，这种炁蛮横无比，狂暴至极，其不经意间流露的杀意甚至比肖自在还要浓烈。
而拥有这种炁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心怀良善，好言好语之人，他们做事一向霸道至极，出手狠辣决绝。
肖自在想要依靠佛门磨灭自身心魔，但方云的出现却是他命中的一劫。
“这孩子的欲望，恐怕再也磨灭不了了……”
解空大师感叹一声，回身进了禅屋。
十几分钟后，后山上方云和肖自在正面相对，方云没了面对解空大师时的那一分礼数，肖自在也撤去了僧侣的形象。
“不良帅？呵，这称呼倒是响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肖自在推了推眼镜，淡淡出声。
“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肖自在眉头一挑，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方云突然一记内力打出，瞬间切断了一根竹子，并用内力吸到了自己的手掌里。
“竹子成长得很快，一场春雨后就能长满一地的竹笋，纵使地面上覆盖着泥土，岩石，或者动物的尸体，竹笋也会不顾一切刺穿他们，变成一根根高大，碧绿的成竹。”
肖自在看向方云手里的竹子，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突然间竹子被方云震成了碎片，接着缓缓开口：“我想说，你的欲望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即便你如何压制也磨灭不了，你这不是欲望，而是病。”
“竹子虽然顽强，但遇见比它更强的力量也会不堪一击，如刀割，如电锯，所以我来给你选择，你也不用急着回答。”
“我现在正式以不良帅的身份邀请你加入不良人，虽然现在不良人没有正式成立，但终有一天，它的名号将会成为许多人的梦魇。”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给你解空大师给不了的力量，你的天性也不用被强行压制。”
面对方云的邀请，肖自在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一个还未成立的组织就敢如此妄言，且不说我的天性如何，力量？你能给我什么力量？”
“既然是邀请，起码得拿出点诚意，空口无凭，我凭什么跟着你？解空大师对我不错，我暂时还不想离开。”
肖自在的这番说辞方云早有预料，他淡然笑道：“我说了，你不用急着回答，另外，你不是想看见诚意么？”
方云退后几步，单手负背，一股强烈的威压席卷而来。
“施主这是什么意思？”肖自在嘴里说着不懂，但他的双眼已然一片血红。
寒风呼啸，刮起阵阵竹音。
“多说无益，诚意是要自己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