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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夫人听罢,眼睛顿时一亮:“有道理。”
既然这药有问题,鸢姨娘这个怀胎几月的喝下去,指不定孩子会出什么问题,若是不敢喝,那就坐实了这药有问题。
“好。”裴玉堂一口答应下来。
“不成。”不同于裴玉堂的自信,长阳伯夫人却有些急了起来,“此事不成。”
“怎么不成?”闵夫人冷笑反问,“你们不是一口咬定此药没有问题,这鸢姨娘是个善良之人吗,怎么她准备的药,你们却不敢给她喝了?”
长阳伯夫人死死地捏着帕子,心中急得不行,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母亲,答应她。”裴玉堂脸上有被羞辱的难堪,“既然她们不信,证明给她们看就是了。”
长阳伯夫人大概也没料到儿子竟然这般愚蠢,险些气得吐血:“你你住口”
长阳伯夫人自然不是担心儿子的侍妾,在她看来,一个青楼柳巷出来的女子,浑身上下的脏洗都洗不干净,她恨不得这贱人早点死了,免得给长阳伯府蒙羞。
而她所在意的,是那未出生的孩子。
长亭伯夫人笑道:“长阳伯夫人,既然你儿子都如此相信,想要证明他妾室的清白,你又何必阻拦呢?难不成这药里真的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其实是你做的手脚?”
长阳伯夫人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她抬手指了指长亭伯夫人,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闵夫人笑了笑:“那就抬一个药炉来,咱们都一起看着熬药,免得之后再怀疑我们动什么手脚。”
“是。”闵思月身边伺候的侍女领命,然后抬了一个药炉来,再准备了一些熬药所用的水,为了防止错漏,还将所用的清水给卢太医看了看,证实没有问题,这才将药材放下去熬煮。
长阳伯夫人心中不安,寻了一个侍女派人去请长阳伯归来:“速去请伯爷归来。”
彼时,闵家人也陆续到来,鸿胪寺卿闵大人以及他的儿子一同前来。
闵夫人为闵大人生了一儿一女,长女是闵思月,长子比长女小了两岁,唤作闵思竹,今年才十七。
闵思竹生得俊雅,身形清瘦,见了裴玉堂之后一脸愤恨,撩起袖子便直接动手。
“混账东西,当初娶我阿姐的时候,说得比唱的好听,说什么此生不负,如今却干出这样的缺德事来,若是早知如此,我决不同意阿姐嫁你的!”
裴玉堂与闵思月之间,也曾有过美好的日子。
当初裴玉堂救下了惊马的闵思月,对闵思月一见钟情,便展开了追求,用心用情,再加上他家世不错,人长得年轻俊朗,闵思月自然是渐渐沦陷。
便是闵思竹也为姐姐高兴,以为她遇见了良人。
两家对于这门亲事也乐见其成,很是满意,赞称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可是谁也没想到,裴玉堂与闵思月还未成亲的时候便与一青楼女子纠缠不休,在迎娶闵思月的时候,那青楼女子肚子里已经怀上了野种。
三年过去了,那孩子已经两岁多,那青楼女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那些夫妻恩爱、情深意重都如同幻梦一般破碎,往日的欢喜都被碾碎,以为是心之所归的家原是地狱魔窟。
闵思月又失望又心痛,想要忍痛割舍,可是他又跪又求,又是忏悔又是保证,愿付出一切,只求她不要弃他而去。
可转过头了,他又为妾室抬手就扇她一巴掌,将她打得流产。
裴玉堂心中有愧,被闵思竹打又不敢还手,只得不停躲闪。
秦宜真到来的时候,裴玉堂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被打得不轻,他伸手触碰的时候,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起来吧。”秦宜真目光扫过众人,“方才闵夫人正在与本宫下棋,听闻了闵姑娘出了事,便匆匆离开本宫知晓了此事,也有些挂念,便干脆过来看看。”
“长阳伯夫人,不知本宫是否打扰?”
长阳伯夫人扯了扯嘴角,笑都笑不出来了。
便是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秦宜真今日前来,是担心闵家人和闵思月被长阳伯府欺负,特意赶来给他们撑腰的。
可她敢说不欢迎吗?
这位公主,虽说之前因为‘嫁给小舅’的风流韵事被人私下议论了许久,但她可是东秦公主,是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平西侯的夫人,谁敢对她不敬?
长阳伯夫人勉强道:“公主驾临,长阳伯府蓬荜生辉,何谈打扰,公主快上座。”
“好。”
秦宜真于堂中上首落座,宛若此间主人一般,微微颔首,请众人落座:“都坐下来说吧。”
“谢公主。”
长阳伯夫人心中忐忑地命人上茶。
秦宜真目光扫过屋中众人,开口问:“哪个是裴世子?”
“在下便是。”被打得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裴玉堂站了出来,然后拱手行礼,“裴玉堂拜见公主。”
“有礼了。”秦宜真打量了他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本宫先前也听说过你的事情,当时还有些唏嘘感慨,只是竟然想不到,你竟然会对妻子动手。”
“公主,这都是误会。”长阳伯夫人着急地解释。
时下为官者讲究名声,名声之中最重孝道,可一个连妻子都敢动手打的人,传出去了也会对裴玉堂将来的仕途不利。
“误会,什么误会?”秦宜真反问,“难不成他没有动手打?闵姑娘遭此劫难,也不是他造成的?”
长阳伯夫人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
长亭伯夫人笑道:“这哪里是有什么误会,他啊,就是为了维护那个妾室,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妻子动手,这是给他的心肝报仇呢。”
“那就是宠妾灭妻了?”
“不,不是的。”裴玉堂为自己辩解,“公主明鉴,在下爱护妻子之心日月可鉴,岂敢宠妾灭妻,公主,这都是误会。”
长亭伯夫人笑出声来:“真的是笑死,你这般还敢自称爱护妻子,难不成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一心爱护妻子,所以才打了她?”
“若是如此,闵小公子应该多爱护爱护姐夫,取两个棍棒前来,打得你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