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长阳伯头晕目眩,心头发凉。
裴玉堂一出生便被护得太好,他是裴家独子,占尽的父母的爱护。
长阳伯还好,虽然爱护儿子,但该教的也教,倒是长阳伯夫人,那是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
等长阳伯反应过来觉得裴玉堂难当大任的时候,裴玉堂都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年岁了。
裴玉堂与闵思月这桩亲事,长阳伯也是非常满意的。
闵家长女端庄贤淑,明慧知礼,有她辅佐在侧,再加上有闵大人这位鸿胪寺卿为岳父,裴玉堂将来能走得更顺畅一些。
只等再过十年八年,裴玉堂有了妻儿,又多经历一些事,也能成长起来,担起这裴家重担。
可长阳伯也没想到,裴玉堂竟然会被一个青楼女子迷惑,养在外面有了孩子不说,第二个现在都要生了。
而现在,竟然为了那青楼女子对妻子动手,害没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和离书既出,恐怕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闵大人摆摆手:“过往前尘,无需再提了,正好你回来了,我也与你说一件事。”
闵大人将避子汤的事情三言两语同长阳伯说了说,长阳伯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看向裴玉堂的目光都是茫然的。
荒唐,真的是荒唐。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带脑子的儿子呢?!
闵大人道:“这药应该熬得差不多了,既然裴世子坚信此药是好药,就将那鸢姨娘带上来,请她喝下吧。”
秦宜真也在等着这一出,闻言立刻道:“正是,也耽搁许久了,这是非黑白,也是时候该分清了。”
长阳伯脸色发黑,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既然卢太医都这样说了,此药确实确实有问题,那妾室是歹毒心肠,玉堂也是有眼无珠,此事,是我裴家对不住闵家,我在这里给闵兄道歉了。”
“那可不成。”闵夫人与长亭伯夫人、贺夫人从寝室里走了出来,闵夫人道,“长阳伯心中清明,知晓事情真假,可有人不认,觉得卢太医是被我们闵家收买,这才胡说八道陷害他善良的爱妾。”
“闵夫人此话有道理。”秦宜真赞同,便对长阳伯道,“长阳伯,你便将人带上来吧。”
“这是非曲直,真真假假,由她自己来承认,才算是彻彻底底的真相大白,免得此事不清不楚,卢太医和闵家还被反咬一口。”
“说起来,今日卢太医还是本宫请来的,累得他跑一趟就算了,还害得他名声有污,本宫自然是不同意的,请长阳伯给予卢太医清白。”
“正是。”闵大人也道,“裴家污蔑我们闵家就算了,但污蔑卢太医,我等万万不肯答应的,长阳伯,本官与你同僚多年,也知你是个正人君子,该不会偏护那等小人吧?”
长阳伯头大,但他倒也不是长阳伯夫人还有裴玉堂那等无赖之人,只得应下来:“罢了,既是如此,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也合该她受的,夫人,让人将人带上来吧。”
长阳伯夫人不情愿:“可是伯爷,鸢姨娘腹中还有玉堂的孩儿,若是有什么闪失”
“有什么闪失?”闵夫人冷哼,“若是真如同她所言,这药没什么问题,她喝下就是一副补药而已,若是药有问题,她不敢喝,也伤不到她,只需她承认她所为罢了。”
“至于我们会不会对她动手,你们放心,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我等虽然十分厌烦她,却也不如她与裴世子狠辣歹毒,对一未出世的孩子动手。”
“只是此事若是为真,裴家需得给我们闵家一个交代,否则我们闵家誓不罢休。”
和离之事解决,眼下是该为闵思月受的苦以及那个苦命的孩子讨个公道吧。
闵思竹道:“还有这一次阿姐流产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也请长阳伯查明,免得我阿姐还要蒙受一个欺压妾室的罪名。”
长阳伯点头:“那就依照你们说的办,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那妾室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我裴家血脉,请诸位手下留情。”
长阳伯也是厌恶极了裴玉堂的那个妾室,一想到这个人就想到自己小时候见到父亲那些莺莺燕燕,心头无比的恶心,如此,自然不在乎那个妾室真面目被拆穿之后要面对什么了。
“这是自然。”闵大人应下。
“派人去将鸢姨娘带上来。”长阳伯又对妻子说了一遍。
长阳伯夫人还是不肯:“伯爷,她如今还怀着身子,就”
“我让你派人去就派人去,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做什么!成什么样子!”长阳伯脸都黑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妻子柔婉温和,是个贤惠良妻,可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惊觉她竟然是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
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但她拒不讲理,也不承认错处的行事,委实是令人很厌恶。
而且儿子恐怕也是学了她的做派。
想到这里,长阳伯头痛不已。
长阳伯夫人吓了一跳,这下子再也纠缠了:“那我就听听伯爷的这就让人将鸢姨娘带上来。”
长阳伯夫人赶紧让人去将人带上来。
长亭伯夫人嗤笑:“还是长阳伯说话管用,方才我等也要求过她将那鸢姨娘带上来,公主也提了让她将人带上来,将事情问一个清楚明白,只是您这夫人一直装傻充愣,东拉西扯,就是不肯。”
“哎呀,和她说话真费劲,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们母子二人却还是一口认定那妾室人美心善,是我等诬陷她的,啧啧啧”
饶是长阳伯一个男子,也被长亭伯夫人这番话说得脸红。
长阳伯夫人想为自己辩解,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裴玉堂坚信鸢姨娘无辜,但她自己却是有怀疑的,只是鸢姨娘又怀着裴玉堂的孩子,她怕那孩子有事,只得是顺着裴玉堂这样说,只当是借口。
可没想到,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人说成了是非不分愚昧无知之辈。
“长亭伯夫人。”长阳伯夫人深吸一口气,咬牙道,“这是我们裴家与闵家之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