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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争听觉比登松更敏锐,隔着石壁也隐约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潋滟的兽眸反射出明亮的阳光,倒是对桑念多了几分好奇,净听着说她乖了,一只娇生惯养的雌性能有多乖?养熟了还乖才是真的脾气好。
斩厌养崽子,啧啧,难保不会再养个轻驹出来。
又是漱口又是吃甜果子压苦味,折腾了老长时间嘴里药味散尽轻驹才算活过来了。
轻驹是怎么都不相信桑念这么能吃苦的,小家伙一声不吭的这么乖的反应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欺负怕了才不敢表现出反抗和不喜欢的情绪。
欠儿吧唧的上赶着喝了口“苦胆汁”,没地宣泄的轻驹是越想越气,想到斩厌走离开南丘不能带走东西瞬间更气了。
泥潭里揍着雄兽长大的小公主可不是甘愿受气的性子,怎么都不痛快眯着眼睛一合计想了个能让自己痛快痛快的好法子。
雌性掀开帘子悄摸看了眼屋里的小姑娘,人安安静静用药吃饭后就摸着果子自个儿玩呢,恰好阿兄刚也出去了,轻驹眼一眯脸上多了抹坏笑。
“步争步争,你跟我去。”轻驹朝正在慵懒晒太阳的兽人招了招手。
“哦。”步争也不问轻驹要干什么,瞅见雌性眼冒精光当即吐掉叼着的草杆子快步跟上。
听说轻驹殿下一招更比一招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让人失望呢。
“喂,你们啥时候回来?”见院子只剩他一个人守着了,登松当即如临大敌坐直了身子。
“没啥事,我们走不远,有事就扯着嗓子喊大声点。”
“好嘞。”知道步争听力好,登松摆了摆手不紧张了,慌个蛋,安乐使人退步。
登松回头看了眼安安静静的山洞下意识放缓了动作,克制着偷看的冲动严肃守着小院子。
没人注意到照进一抹耀眼的光影迅速顺着透过草帘子缝隙的阳光进了山洞,白光转瞬即逝,落地便化成了一个披着白袍的绝色男人。
“原来真藏了个幼崽。”兽人轻喃一声,忽的对上女孩不聚焦的黑眸脚步一顿,无辜的眨了眨眼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是个小瞎子呢……”看见桑念在兽皮上乱摸,白袍人好心把滚落到床边的几颗果子递给她,掌心轻轻覆在女孩额头,汹涌的灵力随着掌心耀眼的光芒进入桑念体内流转检查。
“乖崽崽,别吵,下次再见帮你治疗。”确定了雌性幼崽的身体状况后男人唇边浮现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好心帮人把兽皮拉高后瞬间随着阳光消失没留一丝痕迹。
“有人。”跟着轻驹直奔祭坛,步争顿时一挑眉,想到轻驹要搞事,没想到一来就玩这么大。
祭坛,部落传承最重要的承载地,存放着部落的重要秘宝,除兽王和族老外其他族人非要事不得靠近。
“老太婆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等会我去把她嘴给堵上,你去内室,看见什么宝贝就拿什么。”轻驹猫着腰一边观察着情况一边告诉步争自己的计划。
“麻烦,你自己去拿东西。”听出祭坛里只有大巫一个人在,步争先轻驹一步抬腿就进去了,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干什么?”轻驹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感觉自己带了个大麻烦来。
“绑人。”说是绑人却没拿绳,兽人掏出块兽皮捂在睡着的大巫口鼻处,不过几秒时间,老人便睡得更沉了。
“好了。”步争抓住大巫的权杖好奇的端详着,东西就是一根破木棍,就是上面坠着的一颗宝石和几个奇怪的符文有点意思。
“这什么玩意?”轻驹捂着鼻子指了指步争随身携带的兽皮布,她寻思自己来之前也没跟他讲要干什么呀,这兽人怎么比她准备的还充分?
“碎石的蟒毒。”步争语气不紧不慢,平静回答。
“不是,我是想问你随身带毒药干什么?”轻驹眉心顿时拧了起来,碎石的蟒毒不是不轻易给人的吗?步争哪里来的?
“诶?不会把她毒死吧?”
“加水毒性减弱了,她死不了。”步争眼皮微抬睨了轻驹一眼,“动作快点。”
雌性真麻烦,磨磨唧唧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哦,好。”轻驹一转身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戒备,阿兄知道这厮会用毒吗?看步争这样感觉他好像还挺熟练的,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轻驹本来就不是小气的性子,想着捡东西是回去养桑念的,心软软欲化兮的雌性眼眶一红两眼放光来了场大扫荡,直到看着内室两侧展柜石壁都空荡荡的这才满意收工。
“你又在干什么?”
“我瞧着这石头挺有意思,等一下。”扫了眼雌性肩上鼓鼓囊囊的兽皮袋子步争啥也没说,双手握着权杖腿一抬,木棍撞上膝盖应声而断。
轻驹眼皮一跳嘴角一抽,没忍住同情的看了眼对这一切浑然未觉的大巫,她以为自己够损了,没想到步争……
真有一点损,有一点真损。
这是恨不得连牙缝都给人偷干净了呀。
“不是你拿她兽皮被干什么?”
“哦,引火烧柴呀。”步争淡淡解释,反正不是拿来盖的,大巫身上带着股坏味的老人味太难闻了。
“冻死了咋办?”轻驹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下敞着肚子睡觉的大巫,以前怎么没发现步争这么……这么抠呢。
“一堆徒子徒孙等着孝敬她呢,你个外族人着什么急。”
步争翻了个白眼,看轻驹扛着大包袱依旧身姿矫健也就没管她了,挎着自己的一堆破烂和半截权杖迅速离开案发现场。
笑话,本来就没用多少药,再磨叽人就该醒了,那多不好,怎么能当面欺负老年人呢,是吧?。
“你们干嘛去了?”登松一脸狐疑的看着轻驹二人。
“快快快你跑得快,快把这些送咱们新家去。”
“这……”
“话多败事,闭嘴快去。”轻驹打断登松的疑问,连推带赶把人怼出门去。
“记得路上别和人乱说,不然桑念可就没药了。”到底是不放心,轻驹故意夸大后果吓唬登松。
本来偷了太多就有点心慌,哪还有耐心问东问西的,不过这次收获倒是颇丰,有不少念念或许能用得上的东西,轻驹不着急,打算等离了失主的地盘再慢慢分赃销赃。
登松站定回头看了眼贼兮兮的轻驹和一副无事发生模样的步争,眨了眨眼认命干活,几颗锋利的兽牙呲了又呲,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俩货不带他玩净使唤他干活。
“唉。”但是事关崽崽,还是小心点吧,登松无奈叹息,话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此看来崽崽是不是也算他养大的……
事实上登松的感觉是没错的,考虑到登松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偷窃的确不是啥光彩的事,轻驹难得有点良心没把人带坏。
让他送东西离开则另有考量,南丘本族的人都盯着他们的动作呢,登松这小子跑得快还机灵,再加上他年纪小,旁人只会以为他是出去玩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