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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运气这么好?”我笑嘻嘻,焦切脆脆甜甜香香,儿时习惯了的味道会让成年后的自己有一瞬间的穿越之感,而且是穿越到最幸福的那几秒。
远处重峦叠嶂的青峰开始有了浅浅的红黄之色,天气很好,视野开阔,抓起相机,侧身躺在野餐垫上,让跟前的蓼花和远处的山黛同入境。
“北京的山啊,这个时候都红透了。”周晓枫感慨一声。
“我知道,朋友圈里被刷屏了。”我加了几个玩自然博物的北京朋友,当然,大半都是吴一峰介绍的,他对我的写书事业非常关注,经常推给我他圈里的牛人们。
“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下山了,”周晓枫放下手机,“吴一峰说还有一个小时到我们家。”
我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起一杯茶,仰头饮尽。
“吴一峰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野惯了,现在都没成个家,我伯母急死了。”
周晓枫给我续茶,“急什么,人要是没找对,结婚了跟没结婚一样,还是没个着落。”
“嗯,那也是。”我点头认同,“更糟糕的是,一不小心着落在坑里,就爬不出来了。”说这话我突然想起郑有衡,虽然卓玛很好,他的孩子们也很好,但总觉得他这辈子就在拉孜被焊牢了,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郑有衡发了一张中秋快乐的祝福图片。
周晓枫看了我一眼,“你有没有落在坑里?”
“啊?”我刚看到郑有衡给我发的祝福图片,正考虑怎么回复他,被周晓枫突然打断,有些懵,“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掉坑里?”
我收起手机,轻吐一口气,“我一直都在坑里,不存在掉不掉。”
周晓枫一愣,“我是说……”
我按住他要说话的嘴巴,“我一个乡下人,嫁给另一个乡下人,难道不是一直停留在坑里吗?哦,具体点,是泥坑里。”
周晓枫把我往怀里一拽,“偷换概念你可真在行。”
“我没有偷换概念,我们刚才在讨论吴一峰,吴一峰现在的状态,择偶需要很慎重,他如果选错了对象,就要消耗巨大精力去填补家庭缺陷……那不就是掉坑里了?”
“我问的是你。”
“我不存在从高处往下掉的情况啊,你不觉得我这样出身的女人就一直在低位吗?”
“你都在低位,那桂花姐在哪个位置?”
“都是底层。”我有些黯然,推开周晓枫,抱膝坐在垫子上有些郁闷,此时,一群鸟突然从一棵树冠上集体起飞,白脸灰翅浅绿肚子,“哇,大山雀!”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初你嫁给了肖之南……”周晓枫还是沉浸在那个话题里。
我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说,“不要提他。”
看他安静了,我放开手,两人四目相对,“周晓枫,没有如果。”
周晓枫泼了茶盅里残留的茶,简单清理了一下茶具,就开始着手装包,“我们准备走吧。”
“还有,”我拽住他的手,“昨天晚上那样子……下不为例。”
周晓枫反手一拉我,就势一滚,把我按倒在蓼花丛里,惊起蚂蚱无数只。
“周晓枫,不要一提到肖之南,你就像炸毛的狮子一样。”我平静地盯着他有些变形的表情。
“昨天晚上……仅仅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说着他就要解我的腰带。
“不要,虫子会钻进去的。”
他嗤笑一声,“你这么怕虫子,那还一天到晚往山上跑?”
“我袖口领口裤腿口都扎紧了的呀,虫子无处可入。”我伸手把帽子捡回来,重新戴上,“让我起来,不然蚂蚁爬我头发里去了。”
下山路上,他无声地砍荆棘树枝,我默默跟在后面,电话响起,是我爸。
“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你大伯他们都已经到了?”
“马上回来。”
周晓枫回头看了我一眼,“到了?”
“嗯。”
他往回走两步,站到我跟前,小心拍掉落在我帽檐上的一只松毛虫,看着那只蠕动的毛茸茸的虫子掉在地上,我“啊”地尖叫一声扑到他怀里。
周晓枫哈哈一笑,轻拍我的背,“就你这点本事,我看你的书怎么写出来。”
“我又不写虫子。”
“你要上山啊,上山就有虫子,还有蛇,还有野猪。”
“我做的是定点观察,就是选一个固定的位置,一棵树,一段溪流或者一片空地……今天是你要带我走这条路,我熟悉的地方是不会这么失态的。”
周晓枫凑到我耳边说,“你对我挺熟悉吧,但是你昨天晚上也挺失态的呀。”
我脸一红,轻声央求,“别提昨晚了。”
“行,不提。”他捧着我的脸,低头欲吻。
我头一偏,躲开了他,“不磨蹭了,赶紧回去吧。”说罢侧身越过他,独自往前疾行。
我们回家的时候,院子里都是人,婆婆把茶桌设在院子里,大家围着大伯和吴一峰,坐的坐,站的站,聊天叙旧,热情洋溢,看到我回来了,大伯朝我招招手。
“大伯,中秋节快乐。”我搬了把小马扎坐到他身边。
“你上山去啦?”
“啊。”
“看了些啥?”
“您想知道?”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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