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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壶爷笑了，语气依旧轻佻：“壶爷我可不是人，我的本尊，乃秦氏传承圣器，混沌炼仙壶。”
“壶爷上次醒来时，指点过一个毛头小子，名叫秦振天，你可听说过？”
“秦振天？九代老祖？！”
秦凡当场就傻眼了。
他是赤帝城秦氏二公子，按照族谱，是秦氏第十七代子孙，这混沌炼仙壶，竟然跟九代老祖有关？
“小子秦凡，拜见壶爷。”
秦凡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从床上爬起身来，神色都变得肃然了不少：“壶爷既然跟我秦家老祖宗们有关，那可否告诉我，究竟是谁打算害我？”
“我上哪知道去？”
壶爷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声：“救你性命，已经耗尽了壶爷残留的力量。”
“况且就这点事，你就不能自己查清楚？”
“我……”
秦凡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我当然想，但我只是天生黄阶九等的废武魂。”
“在这九阳宗内，能对付我的人多如繁星，想找出幕后主使，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玄灵大陆，武者在完成淬体后觉醒武魂。
而武魂，分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九等，九等最弱，一等最强。
秦凡的在突破醒魂境时，觉醒的武魂是一片虚幻的人影，品级为黄阶九等，乃是所有武魂当中，最为垃圾的一等。
也正因如此。
他堂堂秦氏少主，遭受家族无数人冷眼，连身为家主的父亲，都迫于族中压力，不得不将他送到九阳宗修行。
“废武魂？”
“真是空守宝山不自知！”
壶爷似是能感知到秦凡的情绪，话锋一转道：“你的武魂的确是黄阶九等，不过，它却并非废武魂，而是比天阶还要强大的混沌武魂。”
“混沌武魂？”
秦凡一愣：“壶爷，你自称混沌炼仙壶……我的武魂名字中也有混沌，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嗯，还不算笨。”
壶爷轻笑一声，而后道：“首先，混沌武魂觉醒时，虽是黄阶九等，但区别是，寻常武魂一旦觉醒，品阶便是定死。”
“而混沌武魂，只要吞噬其他武者的武魂，就能进阶变强，还能使用那些被吞噬的武魂能力。”
“至于我，只有觉醒混沌武魂的秦氏嫡系，才能唤醒我的意志。”
“嘶……”
秦凡听到这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三年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魂就是废物，没想到，这是空守宝山不自知！
“不过你也先别急着激动，混沌武魂再强，也需要时间成长。”
“如今对你来说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凶手是谁，否则若是再来几次，壶爷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救你。”
“我接下来要先沉睡半日，这半日，你好好想想。”
炼仙壶声音渐渐变小，最终消失隐没，仿佛从未出现。
秦凡点点头，眼神也从激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杀手虽被壶爷解决。
可这麻烦一日不除，便始终是个威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
“对方当时称我为秦二公子。”
“九阳宗，知道我出身秦家的人不少，但知道我还有个哥哥的，却并没有几个人，只有从秦家跟我一同来此的族人。”
秦凡眼神渐渐锐利，他想到了一个人：“秦清烟……”
“她是三长老的孙女，我今夜离开洞府，到这宗门后山，也是她让人约我出来。”
“难道……”
他眼中寒意渐浓，看了眼天色。
东方吐白，即将拂晓。
“先回洞府，此事不管是谁暗中指使，我都不能表现得太过着急，以免打草惊蛇。”
秦凡心中想着，快步走出后山。
但刚下山。
他就看到一道身穿蓝色长裙的身影，正从不远处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