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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京肆自然地放下餐盘,两条利落修长的两条腿一直一斜地随意支着,跟南絮搭话:“米钱好吃吗?”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点头:“还可以,番茄味很浓。”
他轻嗯了声:“下次试试。”
再正常不过的一番对话,落在其他人眼里可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几天两人是学校论坛里的热门人物,疑似恋爱、还在期末周甜蜜旅游的绯闻备受瞩目,如今正主就在面前,被考试折磨的同学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一苦中作乐的吃瓜机会,纷纷暗戳戳地投去视线。
南絮本来没有在意,直到意外抬眸,看见刚才聊过天的短发女生就坐在斜前方,两人目光对上后,短发女生露出了揶揄一笑。
虽然没有说话,但南絮完全能够猜到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表达的意思——
还说你们没有在一起?!!
她尴尬一笑,垂眸低敛眸光。
宋央央默不作声加快了吃饭速度,末了一抹嘴,拿出手机,装模作样道:“我正好有个快递到了,先走了,再晚点快递站就关门了。”
南絮瞪她。
你明明刚才还说先不拿,等剩下俩包裹到了一起去取呢。
宋央央笑眯眯地耸肩。
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喜欢助攻呢。
她走后没一会儿,他们也吃好了。谢京肆起身,顺手拿起南絮的碗筷,她蹭一下站起来:“我自己来吧。”
前者没理,自顾自地将餐具放回了回收处,掀起蛊人的桃花眼睨她:“怎么又跟我客气了?”
南絮环顾左右四周,欲言又止:“你没看校园论坛吗?”
谢京肆回想了几秒,凌厉眉锋上扬:“你是说我们意外入镜的视频?听说了。”
“你就因为他们的捕风捉影就要和我避嫌么?”他面不改色地说,“我们清者自清。”
最后四个字让她有点语塞,毕竟她对他的心思算不上清白。南絮嘴唇张了张,只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也是。”
“明天考完试要回宁城了?”她们学院算是考试比较靠前的,金融系过几天才能考完。
“还要给薛宁补课,9号回宁城。”
但其实也就只还剩两个课时的家教而已,薛父特意把时间往前挪了挪,说好让她提前回家过年。
不似明天考完下午就飞回家的宋央央,南絮对回家完全没有任何期待。
那个地方对她而言称不上家,是她靠自己的努力逃出来的牢笼。昨天班长在统计寒假留校人数时,她原本想要填表,却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她说或许是年纪大了,这几天总梦到南絮小时候的事,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快要被遗忘的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母亲还说这些年对她忽视太过,只顾着维系好重组家庭,忽略了她的感受,最后又小心翼翼地问她寒假什么时候回家,她好提前买她爱吃的菜。
南絮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一个逃不出原生家庭的人,明明之前对母亲有那么多的怨气和不解,听了几句煽情的话后坚如磐石的心竟然松动了些。
后来舅妈也给她打了通电话,热情邀请她去舅舅家过年,这些年舅舅一家对她颇为照顾,但她如果回宁城,就一定避免不了要去继父家见母亲。
在某种无法摆脱又不能和解的痛苦里挣扎许久,她还是买回宁城的机票票,特意选了个靠后的日期。
谢京肆又问:“几点的飞机?”
她说了时间,男生轻哂:“挺巧,正好我要去机场接人,可以顺路送你。”
南絮杏眸里映着惊喜:“这么巧?那谢谢啦。”
去年新建成的机场地理位置偏僻,距离京大有四十公里的路程,拎着行李箱坐地铁公交上上下下换乘不太方便,打车又太贵,她有点舍不得。
没想到谢京肆恰好帮她解决了一道难题。
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的,谢京肆除了忙碌学业外也在涉猎家族产业,比别人更加忙碌些,自从食堂一别后,南絮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他。
8号晚上打开微信,发现他新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海城。
只有随手拍的一张照片,背景是装饰大气磅礴的酒店会所里,和五六个没拍到脸、西装革履的人一起。
谢京肆也没露脸,只能看到他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修长笔直的腿交叠着,冷白骨感的手随意搭在膝上。
南絮放大照片看了几秒,他这样无拘无束、张扬随性的人不太爱穿束手束脚的正装,但她此刻不免有些好奇他穿西装会是什么样子。
大约也会把一身矜贵正经的衣服穿出放浪形骸的散漫范儿吧。
她被自己脑中想象出的画面逗笑,顺手给他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半分钟后,屏幕上方弹出一通语音通话。
南絮犹豫几秒,按下绿色的接听键,轻声问:“谢京肆,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我想给你打电话。”
隔着手机,男生低沉的嗓音被浸得沙沙哑哑的,如大提琴拉出的旋律,再加上暧昧不清的字眼,她顿时脸颊染上薄红。
好似被浸泡在弥漫薄雾的温泉里,南絮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了一点儿,没醉。”谢京肆笑骂,“那群老东西挺难缠的,一个个比狐狸还精。”
“他们为难你了?”她愤懑地为他打抱不平,“太过分了。”
即使南絮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也多少清楚谢京肆在这个年纪要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跟那些老谋深算的老板们打交道有多不容易。
电视剧里看到的“把这瓶酒干了,合作的事可以谈”类似的剧情不由自主地浮现眼前,她嗓音不自觉带了些担忧和心疼:“你回家了吗?”
“刚到。”
南絮哦了声:“那你早点休息吧。”
话音落下,对面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南絮,我睡不着。”
这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茫然嗫喏着:“那怎么办?”
似有若无的低笑从听筒里溢出,带着细密电流钻入南絮的耳蜗。
他语调闲散:“会哄睡吗?小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