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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这群无利不起早的官员大臣,眉头紧锁,眼里怒火难消,他站起来愤怒的吼道:“你们说话呀,怎么了,哑巴了,平时早朝不都是有说不完的话吗?现在给你们机会,怎么不说了,我告诉你们,青州的水患,给我马上思考赈灾良策,幽州的贪污案,给我想办法查,边塞的兵马,还有北部和西岳的交战,来,你们给我说说看,说说你们的高见,啊,来啊。”
听着皇上的咆哮,跪在下首的众位大臣哪里还敢出声,个个都如同鹌鹑一般低低的垂着脑袋。
看着台下不说话的众人皇上的火已经无处可去了般,直冲天灵盖。
突然他眼光一聚,便朝着台下的人喊道:“太尉,治栗内史,你们都出来说说。”
皇上这一点可把台下被点到的两人吓的都瑟瑟发抖,皇上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太子的人,一个是三皇子的人,他故意叫出来这两个人就是想看看到底哪边的实力更胜一筹。
先是太子这边的太尉李自清说道:“回皇上,微臣觉得,此时水患更为要紧,应该先考虑治理水患,我们应该先派人去赈灾,施粥,步药,先恢复百姓的正常生活,帮助百姓先度过此时难关。至于,查贪污这事,微臣觉得,可以派御史大人去,我想治栗内史应该是很乐意为皇上效力的。”说罢,他又朝着治栗内史曹曦文拱了拱手。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仿佛在无声的说着:看吧,这好事我都想着你了。
而曹曦文是三皇子的人,话都被太尉说了,如果拒绝就是不乐意给皇上效力,但如果接下这案子,就是脑袋都得别在裤腰上了,幽州刺史可是皇后的舅家呀,一不留神这都是掉脑袋的事。
曹曦文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朝着皇上拱着手屈着身子,低声回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微臣愿意去幽州查办幽州刺史贪污一案,只是微臣觉得,太尉对这方面的经验比微臣丰富,如果能让太尉大人同我一起去,必当事半功倍,故而恳请皇上同意让太尉大人能同我一起去,协助微臣办理,相信太尉也是很乐意为皇上分忧的。之于水患之事,微臣自觉未曾经手过此类事件,经验不足,恐是会耽误了灾情,给朝廷再添麻烦。”
太尉一听要带上他瞬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他只是想把曹曦文送去赈灾啊,怎么就要去幽州查贪污了?他也知道幽州的案子牵扯甚广,所以才想把治栗内史扯进去,让他们去吃吃苦头,最好能栽个跟头,被皇上厌弃。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如今连点退路都没有了。
思及此,他便朝着皇上躬身一拜,正色的说道:“微臣愿同治栗内史一同去幽州清查幽州刺史贪污受贿之事。”
皇上瞧着两位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的大臣,想笑又觉得这两人互相牵制倒是不错,只是这样的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们也能想出来,足可以证明三皇子和太子的关系更是不好了。
皇上觉得这种处理方式也不错,便当即下旨,以治栗内史主,太尉为辅,一起前往幽州查贪污受贿案。
幽州的贪污案有人接下了,其余众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上首的皇上说道:“幽州的案子有人着手去办了,那我们在谈谈青州的水患吧。”
众人刚放下去的心又再次被提了起来。只是依然鸦雀无声,无人敢抬起头来。
而此时的太尉心里却是偷偷一喜,他刚刚已经被皇上下旨要去查幽州的案件了,虽然把自己也连累了进去,但是和去青州治理水患,赈灾相比,去青州也算是好的了,要知道,赈灾可是一件很繁琐的事,要先去防灾减灾,修堤建坝,又要灾后救助,水患过后还有重建工作,这桩桩件件可都是难搞的事,赈灾之事至少要三五个月,一般人离开朝堂三五个月,那皇上怕是都不会记得了。他想,既然我自己已经被摘出来了,但不影响我再拉几个三皇子的人下水吧。
思及此,他朝着上首的皇上屈身拱着手说道:“皇上,赈灾之事可大可小,微臣以为,一定说要能力出众之辈才能肩此大任。微臣斗胆推荐一人,定能办好这水患之事。”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不就是想多拖几个三皇子的人下水嘛,他倒要看看,他们心里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竟然敢肖想左右他的心思。
此时的皇上虽然心中满腹算计,但依然面上不显的问道:“你所指是何人?且说来听听。”
皇上的话不怒自威,震的跪在下首的一众官员都身形微晃,他们心中都在默默祈祷,这事千万不要落在自己头上,也千万不要被太尉大人推荐,他们可不想在此时被皇上看上眼。而事事哪能如他们所料,很快,太尉拱着手说:“宰相之子如今已入侍郎,这次刚好可以出去历练历练,将来必是会如宰相那般为皇上分忧。”
太尉大人的这话,不禁把张谨言砸懵了,更是让皇上心里一阵拔凉,这张谨言是他提上来的不错,不过是三皇子提点的人,他当时不过是因为袒护太子而没有顾虑到三皇子所弥补的一点心意而已,这张谨言年纪轻轻就考中状元,但只是个小小史官,且并未真的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经验上自是不足,哪是能担起此等大事的人,这一个个的朝臣为了排除异己,已经都不考虑天下百姓的死活了吗?看来,我朝烂的不是边沿,而是烂的里内啊。
宰相听太尉竟然举荐的是张谨言,也是眉头拧的死紧了。他朝着跪在旁边的尚书大人赵亮微微的抬了抬眼。
很快,尚书大人起身跪了出来,恭敬的对着上首的皇上深深一拜,正正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赈灾事宜,兹事体大,张大人年龄尚晓,经验方面肯定不足,微臣觉得,此事还得找一有经验的老臣,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此言一出,太子的人又开始反驳了。
而被点到的张谨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偌大的金銮殿,只听见两方大臣吵闹的声音。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下首的朝臣,那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堆谈论不止,还时不时的和其他人对阵一番,他心里的那把火在翻江倒海的向他全身窜开。他紧抿着唇,双眼都开始慢慢的染上绯红,阴鸷的眼神渐渐的渗透出了强烈的寒意,原本就透露着威压的气势现在更显的阴森恐怖。
“这是朕的金銮殿,不是你们的菜市场,都给我滚出去。”上首的皇上怒喝道。
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
台下的众位大臣,又恢复了鹌鹑做派。
皇上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的朝堂以是这般模样,曾经的那些拥护他的臣子,如今都只剩几个老臣还保持着中立,其余的都已经是分帮结派了。很好,很好,这朝堂都快不属于他了。
他双手用力的握住龙椅上的扶手,他想用力点,再用力点,他想将此时的怒火,全都发泄在这龙椅上。
今天的早朝注定是不安宁的,也注定不会是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