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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静静地坐在刘汉面前，面色平静，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刘汉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种压力甚至盖过了手部传来的疼痛。
“说说吧，刘海中跑到哪儿去了？”李峰冷冷地开口问道。
刘汉听了，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刘海中早就离开四九城啦。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儿，就是为了拖住你们，好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离开。”刘汉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那他离开四九城之后去了哪儿？”李峰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锐利得像要把刘汉看穿。
刘汉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不知道。
不过听说是和一个项目有关。
具体是什么项目，就我这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清楚呢？”
李峰脸色一沉，严肃地对刘汉说：“刘汉，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根本跑不掉了。
乖乖交代才是你唯一的活路，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在等着你。”
刘汉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们整个组织都已经被你们一锅端了，我再做无谓的抵抗也没什么意义。
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要是我不知道，你就算问我，我也没办法回答。”
李峰沉思了一下，然后紧盯着刘汉的眼睛，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十几年前，到底是谁给刘铁牛下达的命令，让他想办法去挑起易中海和李为民之间的矛盾呢？”
“毫无疑问，就是绿竹下达的命令呀，而我负责把相关的情报传递给刘铁牛。”
“这绿竹，其实就是你们大院里的刘海中。”
听到这话，刘汉微微一愣，而李峰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可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越是关键时刻，他越是要保持冷静。
“除了绿竹，你还有别的上线没？”
刘汉一脸颓然，撇了撇嘴，语气干脆：“没了，就绿竹，他就是我唯一上线。”
“那你手下呢？”李峰紧接着追问。
“我就发展了刘铁牛这一个下线。”刘汉老实回应。
李峰眉头拧成个“川”字，继续深挖：“你们组织肯定还有别的人，快说，都有谁？”
刘汉无奈地耸耸肩，叹口气道：“真不骗你，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真不知道其他同伙是谁。
就只听说过有个叫高潜龙的，至于怎么跟他联络，他具体负责什么，我一概不清楚，这些事只有绿竹清楚。”
李峰强压心头怒火，目光像刀子般射向刘汉，冷声道：“你们费尽心思，接二连三杀害这么多工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刘汉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说道：“看来组织里其他被抓的人嘴挺松，你连那十几起伪装成‘意外’的案子都摸得门儿清了。
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追忆，继续说道：“那十几个人，都和一个项目有关。
我记得李为民应该是第十三个遇害的，也是最后一个。
之前我们搞了那么多起意外，轧钢厂那边察觉到不对劲，连续好几年都不敢外派工人了。
可最后他们偷偷派李为民出去，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刘汉说话间，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他心里明白，自己把这些都交代了，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刑罚。
但对他而言，一切都已结束，任务圆满完成，老大也成功逃离四九城，他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值了。
李峰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项目，能让你们下如此狠手，不惜杀害这么多人？”
刘汉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具体情况，我们这些小喽啰真不清楚。
就听说好像是要在某个地方组装一架飞行器，被派过去的那些工人，有的是负责组装飞行器，有的是去推动项目进展的。”
我们接到的命令十分明确，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项目平平稳稳地往前推进。
“可你晓得刘海中离开四九城后，会朝着哪个方向逃窜吗？”有人问道。
“不清楚，不过他极有可能还在想着执行这个破坏任务。”
“还在执行任务？”李峰听闻，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锐利。
李峰心里明白，刘汉口中提及的项目，乃是在西北大漠秘密开展的一项极为重要的计划。
就在前段时间，轧钢厂还专门为那儿制造过飞机的零部件。
此刻，李峰满心都是好奇，暗自思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项目，竟能让敌特分子十几年来坚持不懈地进行阻挠，又值得国家十几年来始终不放弃去推进它呢？”
于是，他留下张荆川继续审讯，自己则驾车匆匆前往金主任的家中。
金主任曾经说过，等李峰把他父亲被害一案彻彻底底调查清楚后，便会将自己知晓的一些真相告知他。
如今，一切都已逐渐明朗，李峰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项目，无情地夺走了自己父亲的生命，还让那么多轧钢厂的优秀工人失去了性命！
与此同时，在监狱之中。
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了。
秦淮茹重新戴上手铐和脚镣，被狱警押着走进了监狱内部。
她刚进入监狱不久，便要参加监狱组织的劳改工作。
这次监狱安排的活儿，并非是挥动锄头去耕地，而是要去纺线。
每个女犯人都得前往工作间，从事纺线的工作。
纺好的线会被送往服装厂，用于织衣服。
“所有人排成一队，一个接着一个，有序进入工作间。”狱警大声吆喝着。
女犯人们听到命令，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队伍，依次朝着工作间走去，准备参加劳动改造。
就在秦淮茹快要走到工作间门口的时候，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淮茹，是你吗？”
秦淮茹听到这声音，感觉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这一瞧，正好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聋老太太正朝着她挥手。
刹那间，秦淮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忙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真的是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