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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样一点儿计划都没有,小家伙就带着他们一百多护卫和一百多暗卫,就这么闯北孟腹地,也太危险了。
另一边,北孟大营中,明光远和三皇子廖兴朝正在研究怎样用沙石替换粮食,瞒过大渝人。
“明将军,大漠王庭被灭了又如何。那个妖孽如今中毒,生死不知。大渝人居然还敢跟咱们强撑着继续横。十万石粮食,别说咱们拿不出来,就是拿得出来,也不可能拱手让给大渝人。”
“依我看,就拿一百石粮食放在上面充数,底下全部都用沙石来填充。只要接近那些人,咱们要拿下他们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问出那妖孽为何能如此不同。”
“如果人为可以控制。那咱们北孟将所向无敌。”
明光远却不像三皇子这般异想天开,但对于灭掉几千大渝人也十分自信,点头道:“咱们这么多人,对付几千人,还不是轻轻松松。咱们先集中兵力灭了他们,再挥师南下。到时候,大渝,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何月悦带人潜入军营中,摸到帅帐附近,听到他们居然在密谋,想扣下他们的粮食。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月悦眼神示意,于强等人立刻明白了。
何掌柜这是要擒贼先擒王?
也是,用一个将军换粮食,他们不肯换。
要是用一个皇子换呢?
于是,二十人留在帐外警戒,另外二十个护卫一拥而入,将正沉浸在灭掉大渝的美梦里的三皇子,团团围住。
明光远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十万人的军营之中,这些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居然敢这么明晃晃地闯了进来。他猛地吹响了警哨,刺耳的声音响起,惊动了整个军营。
何月悦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廖兴朝的脖子上,笑盈盈地看着明光远:“想要你们三皇子活命,现在就去准备拿十万石粮食吧。”
“哦,对了,要是有一粒沙子混进去,我就剁掉你们三皇子的一根手指头。要是有一石沙子混进去,我就砍他一条胳膊……”
明光远表面战战兢兢,嘴里嚷嚷着,千万不要伤害他们的三皇子。眼睛却有些飘忽。显然是在盘算着怎么冲出去。
何月悦只当看不见,笑盈盈地摆摆手:“放明将军出去。不必为难。”
她这一组带了两百多人,现在出现在明面上的只有四十人。
她不怕明光远搞事,就怕他不搞事儿。
明光远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一边安抚廖兴朝:“三皇子,您放心,微臣这就去筹措粮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您一根寒毛。”
廖兴朝紧张得浑身颤抖。对于明光远的话,他下意识不信。可是,他现在还得指望他来救,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愤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就有劳明将军了。”
心里想的却是,明光远要是敢背叛他,只要他有机会活下来,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明光远顺利地跑了出去。
何月悦立刻转向廖兴朝,笑盈盈地问:“三皇子,你说,明将军会不会用你们大军的所有粮草,来换你呢?”
这话一出,廖兴朝的脸色瞬间变了。
明光远的手里握着二十万大军,就算他没保护好自己,害死了自己。父皇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皇子,随随便便动戍边大将!
何月悦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凑得极近,是那种无法忽略对方压迫感的距离,然后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扫过他脸上的每一寸。
“多好看的一张脸,浓眉、星眼,高鼻梁,红润润的唇。你在北孟京城,应该也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吧?”
眼看着廖兴朝的脸色开始变了恼羞成怒,何月悦的话风突然一变:
“多年轻的一张脸呀。你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弱冠之年都不到,要是就这么死了,可实在太可惜了。”
那啧啧的语气,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
廖兴朝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
何月悦欣赏完了他的变脸,这才慢慢悠悠地撤了开去。
溜达到明光远的书桌前坐下来,取过纸笔放到廖兴朝面前:“我不相信明光远会拿所有粮草来换你。但我还想试探一下你在你父皇心目中的地位。现在,你给你父皇写一封信,我会放你身边最信任的人去将这封信送出去。”
“十万石粮食,五天时间,送到玉城。我保你无恙,如何?”
廖兴朝怒视何月悦:“我为什么要信你?”
何月悦抬手轻轻摸了摸廖兴朝的脸,笑得肆意:“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要信你这张脸。我可是,一见之下,就想……”
“不知廉耻!”廖兴朝自觉受辱,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何月悦。但心底里,却下意识觉得,这女人说的话,有那么一丝可信度了。
要不然,他们刚刚冲进来的时候,直接擒住明光远,事情岂不是对他们更有利!
毕竟,在边关,一个戍边大将的分量,可比他一个有权无实的挂名皇子,有用太多了!
这女人,一开始就是在觊觎他的美色!
屈辱吗?的确挺屈辱的。可他心中,同时又有那么一份不可言说的隐秘的窃喜,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他自己有病!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深处那份阴暗龌龊。
廖兴朝看着面前的纸笔,突然就破罐子破摔一般将笔拿了起来,看向何月悦:“你真的会让我的人将这封信送出去?”
何月悦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才点点头:“放心。”
廖兴朝立刻就提笔开始写了起来。规规矩矩,没有多写一个字,也没有少写一个字。嗯,把对明光远可能不救他的担忧写尽了,求父皇调粮食救他一命。
何月悦满意地点头,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三皇子这一手字,铁画银钩,可真大气。”
廖兴朝低着头,没有多看何月悦一眼。
仿佛泄了气一般。毫无精神头。
偏偏何月悦并不放过他,伸出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笑盈盈地又说了句:“你放心。”
廖兴朝猛地闭上了眼睛!
他放什么心!
他都成了阶下囚了,即便将来父皇将他救了出去,他也将会沦落为一个笑话,从此与皇位无缘!
他拿什么放心!
可偏偏,他一点儿也不讨厌何月悦这郑重其事的语气。一点儿也讨厌不起来!
那他就只能讨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