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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我能制造出厉天尧，就一定可以改进药方啊。说不定改进的药方就能没有任何副作用了呢！”
“说不定？你都说不定了，你还要坚持去做吗？”
“为什么不？每一项成就都需要付出代价！”
“可这不是成就，这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拿全人类的生命去试吗？”安妍怒声。
“全人类？呵呵！你所谓的人类不过就是浩瀚宇宙里微不足道的一粒微尘而已。”
顾十方面目冷漠，
“你看小说吗？我看过一本，里面讲了射手和农场主两个假说。”
“射手”假说：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的平面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宇宙每隔十厘米，必然会有一个洞。”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了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农场主假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他们都捉去杀了。
“人类就是那群生活在靶子上的二维生物，也可能是生活在农场里的火鸡！不管是哪一种，以人类目前的状态，想要在宇宙里安安稳稳的发展自己的人类文明，都是不可能的！”
“但是人类是怎么想的呢？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些，他们活着似乎就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短暂的生命！”
“一个只想着维持自己个体生命的文明，又能延续多久？”
“生育力的持续下降，新生人口的不断缩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如果没有人插手，人类文明会自己走到终点！”
“只有，当生命不再被寿命局限的时候，人类文明才能得到真正的延续与发展！”
“与整个人类文明相比，一批人或者几批人的死亡算得了什么？”
顾十方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对另一个人讲他的宏图大业，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疯狂的偏执感，
“安妍，我是拯救人类文明的神！”
“你是疯子！”
安妍一直以为顾十方只是为了追求长生，才将厉天尧弄成了这幅样子，却没想到，他追求长生只是他宏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要把全人类都当成他的实验品！
“我疯吗？不不不，安妍，任何人都可以说我疯，唯有你不可以。”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你的！你的医术，你看的那些书，都是我给的！”
“你胡说！那些是我自己……”
“不，是我把自己的记忆分了一部分给你！”
安妍愣愣的看着他，她从记事起，就知道很多医学知识，她一直以为是在自己还不记事的时候，爷爷不厌其烦的硬灌给她的。
她还曾经无比信奉过胎教，坚信胎儿也是可以学习的。
结果这个人却说，那些知识是他给她的？
“……我不信！”
“随便你信不信吧。当初教你也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入厉天尧的眼，毕竟他是真的令人讨厌！”
“但后来，你越长越大，也越来越聪明了，甚至还会举一反三，不需要我再操心就能很好的自学发展。”
“你的聪明让我放弃了把你当成棋子的想法，我改变了主意，想着，只要你能完成任务，帮我把厉天尧抓住。我就带你一起来当这新世界的主宰，和你一起见证人类文明的成长。”
“结果你自己不争气啊。一遇到厉天尧你就忘了你自己，一门心思去当厉天尧的小娇妻。”
“既然这样，那你便不配与我同行了！”
顾十方伸手握住她的黑金古刀，重重往里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