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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见什么义。”伏念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儒家究竟是要袖手旁观还是应应该挺身而出。”张良反驳道。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赵子珏明白,这场关乎小圣贤庄的论道要开始了。
从伏念开始回应张良开始,就已经不是对二人的处罚了,而是论道,一场关于小圣贤庄今后要走的路的论道。
“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这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陷入危难。”伏念看了一眼张良,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随后继续发问。
“难道一味的要求百姓忠诚,这天下就能太平了,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张良一步不退,继续开口反驳。
“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小圣贤庄乃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若是我们都不传播教化和平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岂不是成人之恶,子君,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恶,此乃小人行径。”
“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的说的有所为就是鼓动造反吗?”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王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重要的,有民才有国,才有君王。”张良双眼直视着伏念,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若是没有了社会秩序又何谈国家,没有了国家,民众又何来保障,没有保障何谈民为贵。”
“师兄所言有理,但是圣贤亦有教导,为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者,是播其恶于众也,若是不仁之人居于王位,只会让他祸害广大的民众。”
“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帝国追捕的是帝国的叛逆,先有叛逆之人,才有帝国的通缉。”
“那平民百姓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又陷入到了危难之中。”张良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怒火,继续说道。“秦灭六国,天下因战事失去生命之人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君王若是不爱惜自己的子民,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
“大师公,三师公,我有话要说。”赵子珏看着依旧在唇枪舌剑的两人,上前一步,对着伏念行礼后,出声道。
“说。”伏念看了一眼赵子珏,略微思忖后说到,现在在这个厅堂之中,赵子珏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的扶苏亦或者帝国,此时他所言,很有可能便是接下来扶苏亦或者帝国所认为的。
“三师公言,平民百姓没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结果却陷入了危难之中,是因为秦灭六国,那三师公可知,昔有六国攻秦、齐鲁长勺之战、楚宋泓水之战、晋楚城濮之战、、晋楚邲之战、晋楚鄢陵之战、吴楚鸡父之战、几百年来战火不断,数不清的人死于战火之中,彼时无秦灭六国,那这百姓之难是为何。 ”赵子珏上前一步,转身对张良一礼,此为论道之礼,随后开口说道。
“是因为七国纷争,故有百姓之难,秦灭六国后,难道还有其他的征战吗?”
张良转头看向赵子珏,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惊讶,虽然他知道赵子珏有几分能力,不然也赢不了公孙玲珑的白马非马之说,但是没想到赵子珏一开始直指他话语之中的漏洞。
“秦灭六国,坑杀战俘,自是因其不爱人,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张良将视线放在赵子珏的身上,略显凝重的道。
“秦灭六国,是因其不爱人,三师公帮助墨家之人反抗帝国弑杀秦军,亦是因为三师公不爱人,对吗?谬已。”赵子珏站在张良的身旁,手中依旧保持着论道之礼,说到,“君王所爱,乃其国人,春秋战国征战多年,各国只爱其国人,不爱他国之人,故此纷争不断,秦王一统天下,自此天下人爱其天下,此非于天下有大功乎,何来天子不仁之说。”
赵子珏顿了一下,“战国纷争,死伤无数,如今三师公协助叛逆,是欲要再起战国纷争吗?”
“若是天子仁义,又何来百姓反叛之说。”
“反叛的不是百姓,而是六国。”赵子珏突然间拔高声音,振振有词的说到,“无论是三师公,还是墨家反叛皆非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而是为了已经覆灭的六国。”
没有停顿,赵子珏继续说道,“三师公可见过桑海城的百姓?”
“自然见过。”
“在叛逆来之前,百姓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片祥和,而如今呢,宵禁越来越早,解除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百姓时间不够,只能看着未能劳作完成的荒地长叹,又有谁管过他们。”赵子珏直视张良双眼,一字一顿的道,“三师公有想过自己所为会给他们带来灾祸吗?”
张良突然间沉默了,他自然知道,只是他从未在意。
“如今,三师公为了曾经的六国,反叛帝国,和再度掀起长平之战又有何区别的。”赵子珏乘胜追击,继续开口说道,完全不给张良反驳的机会。
“更何况秦国推行的是韩非子之法,三师公认为韩非子之法是错的吗?此法不爱人,不行仁政,不能予天下太平吗?”最后赵子珏将韩非之名抬了出来。
韩非,这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赵子珏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在沉默的张良顿时愣住了。
“不是。”在赵子珏的视线中,张良思忖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他无数次想要反驳赵子珏,但是面对那个名字,他实在不愿予以否定,否定对方的毕生心血。
“既然韩非子之法没错,帝国实行的自然就不是暴政,那敢问三师公,反叛所为何。”赵子珏并没有放松警惕,继续开口说道。
“更何况,三师公在小圣贤庄多年,难道愿意看到小圣贤庄步入墨家机关城的后续吗?愿意看到我儒家,今后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吗?”晓之以理结束,赵子珏开始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