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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盯得感觉心口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垂下眸避开他的视线,轻抿了下唇瓣,“那……”
“会。”
见她这副表情,没等她胡思乱想,祁砚洲先应了声,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亲亲她莹白的耳,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放心,我会帮你。”
白泽发现找不到她后立刻联系了他,同一时间寻找她所在的位置,在车上跟他复述了细节。
她要去见朋友前,说的那句话是,“我去见个朋友,半个小时之后我会下来,如果有事耽搁了,我会电话告诉你。”
不要白泽跟着,同时又提醒了白泽,她那边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我听白泽说,你今天要去见个朋友,为什么会被带回慕家?”
她抬起手回抱住他,把以前的事情先讲给他听:
“我妈妈……大约十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山里,在逃跑过程中摔伤了脑袋,失去记忆,被路过的慕明诚所救,带回慕家悉心照料。”
“可他兴许是看中了我妈妈的美貌,假意替她寻找家人,以宠爱之名把她控制在慕家,为了得到她……他做了很多事。”
“在恢复记忆前,她想控制好自己的心,可还是在日复一日中沦陷在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里,在她满心欢喜想要接受他的时候,她知道了,慕明诚有未婚妻。”
“后来慕明诚和叶淑华联姻结婚,我妈妈想离开慕家,可他不准,让她在慕家做一个佣人,在叶淑华那边也好交代。”
“叶淑华怀孕后,慕明诚早就对我妈妈心怀不轨,所以趁着那次醉酒,强暴了我妈妈。”
“东窗事发后,叶淑华认为是我妈妈勾引慕明诚,数次对她羞辱打骂、发泄怒气,无论什么事惹得叶淑华,她便能迁怒到我妈妈身上,她认为是我妈妈的勾引让慕明诚变了心……”
宋初晚话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又沉默了会儿,才继续,声音里哭腔明显。
“我已经记不清叶淑华拿着我威胁我妈妈多少次,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下跪、认错、求饶甚至自残。”
“原本叶淑华再过分她都能咬牙忍下来,可她跟我说,听到我哭声的时候,她就没办法坚持下去了。”
宋若云死的时候,宋初晚难过的同时,又为她高兴。
高兴于她终于不用再在人世间吃苦,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死之前还在说,她不想死。
——“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不要——求求你——”
——“晚晚,妈妈不想死,我死了谁来保护你啊,可是,可是妈妈坚持不住了……”
“这些事,是我妈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告诉我的,她怕我长大以后被叶淑华录下来的视频误导,这一生都会以她为耻。”
“可我知道的,若她存心勾引慕明诚,她不会落到被叶淑华折辱打骂的地步。”
“是她一次次反抗惹怒了慕明诚,在她生下孩子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慕明诚把她丢给叶淑华处置,实则是想借叶淑华的手给她教训,就像是在告诉她——”
“看,这就是你不愿意跟着我的下场,一定很后悔吧?”
“他们认为我有这样低贱的身世,这辈子就应该活得唯唯诺诺,看人眼色做事,他们觉得手里有我妈妈认错求饶的视频,就可以一辈子拿捏我。”
“叶淑华气不过自己女儿的大好姻缘被我毁掉,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把这件事曝光在公众视野里,让我妈妈成为被所有人耻笑、谩骂的笑柄,让她死后不得安宁。”
叶淑华这一辈子都在乎输赢。
她早就对慕明诚芳心暗许,怎么能容忍慕明诚喜欢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她嫉妒,在杜敏那里得知慕明诚之前有多宠宋若云时妒火便能浓烈。
所以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宋若云头上,认定是她勾引家主意欲踩着她上位。
所以在宋若云怀孕之事东窗事发,慕明诚安抚叶淑华对她又表忠心又真诚表白,再之后又把宋若云母女交给她“管教”时,她觉得自己赢了宋若云。
她以折磨她获得满足感,又在慕明诚对宋若云不闻不问时更加得意,试图让她认清,“瞧啊,这个男人也没有多么喜欢你,他最在乎的人还是我。”
可叶淑华不知道,宋若云根本不在意,她根本不在意那个垃圾到底在乎谁。
“所以我去查了以前在慕家做工的佣人,想从他们下手,不知道有没有能证明慕明诚强暴我妈妈的证据。”
“那个叫张雯的女人告诉我,她手中有,要我独自一人拿着钱去做交易,然后……其实他们早就设好了陷阱,等我上钩。”
她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祁砚洲低首,偏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她身上的甜香绕在鼻息间。
证据,这种事若是有证据也早就被销毁了。
慕明诚那样谨慎做事的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在人手里留有把柄。
以她的思考量,不会想不到。
他垂眸,不想继续往下去想第二种可能性。
她应该只是病急乱投医。
“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提前告诉我。”
她哭多了,声音带了点鼻音的闷软感,“我跟小白说了。”
男人眉间一拧,“小白?”
“……白泽。”
“……”
她身上还烫得很。
他拿了新的退烧贴给她换上。
她睡不着,乖乖窝在他怀里,偶尔换个姿势,隔了会儿在他肩头吸了吸鼻子,像是受了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时的呜咽声,那调调,听起来怪让人心疼。
他轻揉她的脑袋,“不舒服?”
她委屈巴巴的语调,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好难受……”
他轻拍她的腰,“去躺一会儿,我叫医生过来。”
她抱着他不松手,摇头。
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声线沉哑几分,提醒她:“我也难受。”
她一身香味儿,还不由自主黏着他在他身上轻蹭,本来看她如此难受他心里也不舒服,但生理上的也控制不住地跟着产生。
她还问:“为什么?”
他被她问笑了,嗓音透着哑调的质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