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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于妈妈跟着于氏这么多年,百花坊南院的勾当,大人您心知肚明,于氏放印子钱、做百花坊的背后之人,于妈妈的家人,会不从中捞钱?大人,不管是印子钱还是百花坊南院,您只要肯下劲,什么查不出来?”
用你教?曹真腹诽。
他觉得真是有点急了,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女人呢?
只能说是忽然得知姨娘当年的死因,让他有点失了分寸,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也不过十六七岁,能有多大的手段?
其实不怪曹真冲动,实在是,他姨娘当年的事发生后,曹家上下都忙于遮盖丑闻,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帮他姨娘找到真凶,所以,他姨娘上吊后,他父亲把他记到嫡母名下,把伺候他姨娘的人都发卖了,连他们母子住过的院子,都被拆了改作小花园,之后,他姨娘这个人在曹家,不允许任何人提起,时间长了,竟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一个在曹家生活了十几年,生养了儿子的姨娘,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在曹家,没了任何的痕迹。
他如今想为姨娘查找当年的真凶,若是被他父亲知道,怕是他父亲会对他动家法!
曹真在京兆府待了多年,做官的经验非常丰富,对人性也有深刻的认识,所以他才郁闷,从苏陌告诉他当年的事后,他想来想去,竟觉得,不知该如何下手来调查。
得帮着姨娘翻案,又不能让父亲和嫡母知道,可是这事,他也不想让下人或者下属知道,如此一来,竟有点没有头绪。
枉他快三十岁了,当官办差都近十年了,姨娘的事,竟然没有可靠的人用。
而且, 十八年前的事 ,寻找证据和知情人, 谈何容易?
苏陌很光棍,也很坦荡:“我手里没人,找不出当年的真相,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激怒她们,让她们自己露出底牌,您看,年前,苏瑶玉派人刺杀我,折了十三个西戎杀手,这几天两次刺杀,一次死了三个女杀手,另外一次。”苏陌翘起嘴角笑的畅快:“一夜之间折了他们二十多个人,岂不快哉?要什么真相?需要什么证据?知道是她们,直接干就是了!证据?真相?不重要!”
这和曹真多年来读书和做官的理念,很不一样。
曹真:“若有证据,光明正大的拿下他们,岂不更好?”
苏陌像是很吃惊:“曹大人您真是这么想的?”这么幼稚吗?
曹真尴尬的保持了面无表情,他觉得苏陌看他像是在看傻子,他说错了吗?犯了错,认罪伏法,是最基本的吧?
苏陌笑:“光明正大?他们倒了,就是最光明正大的事!”
曹真:。。。“客栈刺杀,对方死了二十多个,被抓了十个,可我们这边,衙门里损失四十多个。”
苏陌脸一沉:“大人您是何意?您这是谴责我不该让官府搅进来?”
曹真:“那倒不是。”若不是官府出面,那天死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了。
官府是该出面的,但是,这个女人故意引来刺客,然后官府出面,导致官府死了那么多当差的,这事,总是让人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苏陌:“我在大周京都被刺杀, 朝廷理应保护我的安全,难道不是吗?”
曹真:“可朝廷损失的人,都是有家有口的,你一点都不觉得他们死的冤吗?”
苏陌俏眉一挑,黑亮的眼睛瞪着曹真:“曹大人的意思是,前日夜间若是我死了,那就是活该?”
曹真双手背负,虚虚的看着前面:“本官并无此意。”
苏陌嘲讽的笑:“看,您不敢说那些刺客不该动手,却说我不该招惹刺客上门,真真是,好有道理!朝廷要捕快和官兵干嘛?还不如都改行做个老妈子, 每天劝说女子不准出门,什么事都没有了!衙门也不会遭遇危险,不会死人!”
曹真:。。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被说得有些惭愧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这个女人胡闹惹来的刺客,她若是不胡闹不就没事了?他如此想,错了吗?
苏陌忽然冷笑:“当年,怕是也有人会埋怨您的姨娘,埋怨她不该去南山寺烧香,若是不去烧香,不就没事了?”
曹真僵住。
他姨娘出事后,他父亲和曹家上下的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曹真面色僵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
而且,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
气氛有点不怎么融洽了,俩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都不说话。
再开口,苏陌语气便不怎么客气了:“大人您手里有人,想查找十几年前的证据什么的,大可以去试试,我一个小女子,苟活在将军府,没有人手,所以并不奢望去找什么真相,我只知道谁对我有恶意,危及到了我的小命,我就和干到底, 仅此而已。”
曹真有点尴尬,没话找话:“你身边有将军府的高手,怎么说没有人手,若是没有人手,这几次刺杀你能都躲过去?”
曹真是京兆府尹,对于苏陌曾经的遭遇,非常清楚。
其实,苏陌遭遇的事,多少留意就会知道,毕竟,这女人有个本事,每次惹的麻烦,都很让人震惊。
比如被十几个杀手当街刺杀。
又比如,被几十个刺客在客栈里截杀。
哪一个,都搞得沸沸扬扬的。
相比而言,在酒楼被三个女人刺杀,倒是不怎么显眼了。
事关苏陌,曹真已经把酒楼里抓到的那个小刺客移交给了大理寺,苏陌的事,他是彻底的脱身了。
可是你看,死个乞丐婆,都能和她多少扯上些干系!
曹真:。。。唉! 牛禄说得的,这个女人,就是个大麻烦!
苏陌很坦荡:“将军府的人,能每次护着我的小命,我已经很知足了。您也知道,我守着一个只会喘气的活死人,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对我而言,夫君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事,将军府的人都是伺候将军的,哪里能做这些没有意思的小事?”
她若是想浪费将军府人手去查十几年前的旧事,白翼能给她这个脸面?
不能够!
对白翼来说:
将军的事再小,哪怕今日少喝了一口水,都是大事。
夫人的事再大,哪怕今日差点没命,都是小事。
她很有自知之明,也很知道自己在将军府的分量,孟青几人除了护卫自己,更重要的是看着自己不要做出格的事,尤其不能做不利于将军府的事,但是,和苏家作对,将军府是乐得隔岸观火的。
所以,才会由着她这么胡闹。
她说起自己在将军府的处境,很是坦然。
提到活死人夫君,更是毫无心理负担,她明知道盛淮安在一天天好转,并且已经睁开了眼,说的时候,除了调侃的语气,她甚至笑了笑。
这抹笑容在曹真看来,显得有点轻佻。
哪有拿着夫君的身体来调侃的妇人?
旁边站着的青竹和三月,脸皮僵硬,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院子里的孟青则觉得羞愤:夫人这么说主子,是不把主子放眼里吗?主子已经睁开眼了,这两个月比着前两年,好的太多了!
有周老神医,有方小神医,主子总有一个会康复!
孟青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