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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提醒,越明珠也说不下去了。
不说感觉像在刻意抹黑陈皮。
可是继续说下去
环顾左右,丫头和齐铁嘴欲言又止的表情,二月红嘴角凝固的微笑以及眉眼下沉的阴影,都让她不得不声音越来越小。
不是不感动大家偏心,只是——
在继续替陈皮辩解和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心软之间艰难挣扎【一秒】,最终,小心眼以微弱优势浅占上风。
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记仇,她试探性小声明志:“那,下次见面我跟他算算这些旧账?”
张小楼有点头疼。
在学校号召同学搞慈善,最后演变成全省组织筹措善款的官方通报活动。
那时觉得小姐心软不是坏事,天真放在别人身上是贬义,可放在小姐身上也算至善至美的具象化。
她有做好事的善心,也有将美名拱手让人的肚量。
是个是非黑白心中自有论断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别说发小姐脾气,就算杀人放火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怎么偏偏在陈皮的事上像睁眼瞎?
不过,代换一下也算好事。
张小楼想。
连陈皮那种人她都能记他的好,那九门盗墓,佛爷靠倒斗发家也未尝没有被理解的可能。
佛爷保家卫国去参军,怎么看都比陈皮更值得体谅。
于是他一言不发,待在一旁。
之后的日子里,越明珠专心复健。
期间来越园探望的人很多,有学校同学、老师,连忙着建新宅的解九也来了一次,待没多久又匆匆离去。
最勤快的自然是陈皮,开始她还有点心虚,不过看他没什么反应,又理直气壮让他在湖上给自己展示轻功。
没错,一个多月下来开始扔掉助行器一瘸一拐自己走路的大小姐,平等看每一个健步如飞的男性不顺眼。
连张小楼也被指使过爬上屋脊给她拽风筝。
绿意殊胜,荷花怒放。
坐在亭边休憩,自从外面开始打仗,她在家里不是听广播就是看报纸。
金大腿参军她高兴,金大腿打仗她又担心。
战火无情,管你艺高人胆大,也就一颗手雷的事。
虽然直觉告诉她张启山不是个短命的,齐铁嘴也安慰说佛爷福大命大是长寿面相,可到底如何谁知道呢?
闲着无聊,她干脆在桌子上把有派记者去前线采访的独家新闻都挑了出来,放在一起看。
报纸上说那边想趁南京政府正集中精力攻打其他军阀分身乏术之时拿下武汉,南京调了两个师的兵力去驰援
一看司令官名字,驻守岳阳的军长?
越明珠让捧珠叫来张小楼,把报纸递过去。
她心情微妙:“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他们目标不是武汉,而是想声东击西来湖南,以长沙目前的兵力这一仗会打多久?”
张小楼一怔,“小姐怎么知道?”
他匆匆扫过报纸,上面简短不到百字的内容,换成自己根本意识不到战火会重卷长沙。
早上刚收到佛爷那边加密送回的电报,说上头自乱阵脚抽掉了湖南方面的兵力,万一对方真不打算要武汉而是直取岳阳补充了武器弹药,拿下平江,渡过浏阳河攻向长沙也不是不可能。
先是桂系,现在又是——
越明珠自言自语:“太是时候了。”
张小楼:“什么?”
越明珠叹气:“我说自己病的太是时候了。”
从这场大战开始,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始终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轮椅反而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色。
说什么来什么,军阀混战,长沙守备薄弱,于七月底被攻克。
虽然八月没多久这些新朋友就不得不离开,但是越明珠还是一期不落看了他们刊发的日报,不光她,部分同学也很激动。
八月中旬,夜晚。
越明珠刚按摩完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笃笃。
她睁眼,睡意全无。
听声音不是捧珠敲门的节奏,力度也不同。
迟钝两秒坐起身,越明珠脚踩到地毯才想起捞睡袍,太过着急,右脚拖鞋都差点没穿上,就这么急匆匆地披上睡袍去开门。
“表哥?”
侧身穿过半开的门,张启山刚踏入屋内便反手轻轻带上门。
他竖起一根手指:“嘘。”
越明珠睡觉习惯留一盏角落里的壁灯,此刻屋内光线微弱如烛火,不那么亮,却正好能照清彼此的脸。
见他一身快要融入夜色的常服,再加上这个明显不希望声张的“嘘”声。
越明珠做贼一般,小小声喊:“表哥?”
轻的只剩气音。
低头正观察她右脚的张启山轻点了点头,“这次有任务正好顺路回来看你,不方便让人瞧见。”
人?
用不着避嫌,她把右脚从拖鞋抽出来,踩在地毯上让他看仔细。
快三寸的手术疤痕很明显,在暗沉光线下像一条蜈蚣,张启山微微皱起眉,让走两步看看。
越明珠没动,张启山抬头,正好瞧见她边瞅他边小声嘟囔:“我难道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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