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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的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看着她被沈翌年的家人围住，心中充满了不安。
我害怕她们会逼问林悦，我不能让她承受这样的压力。
“阿姨，是我…是我不小心推了沈翌年……”我鼓起勇气，主动开口。
我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沈翌年的妈妈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你…你为什么要推我的儿子？”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沈翌年的一个亲戚指着我，大声喊道。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大声反驳，却显得苍白无力。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指责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我感觉自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无法呼吸。
沈翌年的家人围了上来，对着我推搡、咒骂。
我被他们推得踉跄后退，撞到了墙上。
我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但我感觉不到。
林悦她依然低着头，没有看我。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我心痛。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走廊里的灯光，刺眼而冰冷。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绝望地挣扎着，却找不到出口。
我的耳边，回响着林悦失望的声音。
“佑泽，你…你让我很失望……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一遍又一遍地刺穿我的心脏。
我痛得无法呼吸，却无法喊出声来。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像掉进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没有人相信我。
沈翌年的亲戚们像一群愤怒的野兽，把我围在中间，不停地推搡、咒骂。
“你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你为什么要害翌年？他跟你有什么仇？”
“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尖锐的指责像一根根毒针，刺进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心脏。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无助地看向林悦，希望她能站出来，说句相信我的话。
可是，她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沈翌年被推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涌了过去，围着沈翌年，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
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被推倒在地上，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但我感觉不到。
因为我已经是死人了，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我像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簇拥着沈翌年离开。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撑着墙壁，慢慢地爬起来。
我的身体感受不到疼痛，但我的心很痛。
我一步一步地挪到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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