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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柜瞧见乔明月到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热情得很:“哟,这可真是赶巧了,乔小姐!京城那边刚传信过来,之前说的事可还算数。”
乔明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她这次来本是因为罗掌柜这边一直没消息,心里着急。医馆那边的事情看样子是没希望了,要是罗掌柜这边也不成,她就得再想法子。不过现在看来,罗掌柜这边的事情似乎成了。
乔明月和青枝被罗掌柜迎进了成衣铺子。真不巧,乔明曦正好也在这铺子里。之前罗掌柜对乔明月那热络的模样,乔明曦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尤其是瞧见周边姐妹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乔明曦心里更是恼火,竟然直接站到了罗掌柜面前。
看着突然挡住自己去路的乔明曦,罗掌柜心里一阵不爽。但乔明曦始终是成衣铺子里的客人,他不能当面让客人下不来台。
罗掌柜强压着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客气地问道:“乔小姐是有什么事?”
乔明曦下巴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一丝不屑,说道:“罗掌柜,你是不是被我姐姐骗了?她兜里空空,哪里能让您这么殷勤招待,我看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挡在罗掌柜面前本是一时冲动,可话一出口,乔明曦越说越觉得有理,心里那股底气也越来越足。
罗掌柜调查过乔明月的情况,自然也知晓乔明曦的事情。对于这位在边城素有才女之名的乔明曦,罗掌柜起初印象还不错。可如今看来,有才之人未必有德。乔明曦还是乔明月的亲妹妹,当众让乔明月下不来台,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蠢货。但罗掌柜还是耐着性子应付起来。
“乔二小姐,您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乔大小姐与我有些交情,并非您想的那般。”罗掌柜尽量让语气平和。
乔明曦见罗掌柜还在护着乔明月,心里愈发不满,直接骂道:“你就是个没眼力见的蠢货,分不清谁才是贵客!”
这话彻底把罗掌柜惹火了,他语气瞬间变冷,毫不客气地说:“乔二小姐,看来是我这成衣铺庙小,以后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神了。”说着,他便招呼伙计过来,像是要吩咐什么。
就在这时,乔明月及时出面阻拦。她神色镇定,看向乔明曦说道:“妹妹,我是因为之前欠了罗掌柜一些钱款才来的,你拦在这儿,可是要拦着我还钱?”
乔明曦听了这个理由,心里很是满意,觉得自己的面子一下子找回来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讥讽道:“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事,赶紧还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说完,便继续跟着小姐妹们挑选衣服去了。
罗掌柜见乔明曦离开,没再多说什么。待把乔明月带进谈话的屋子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乔小姐,您其实不必如此忍气吞声。就凭她刚才那无礼的样子,我完全可以叫人把她赶出去,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个大人,也能帮您出出气。”
乔明月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就算现在报复了她,我回到乔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乔家上下,我那父亲向来偏心,我在乔家的处境您是知道的。”
罗掌柜一脸不解,皱着眉头说道:“可我与您合作,这其中的利益巨大。乔老爷就算再怎么偏心,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啊,怎么会为难您这个能给他带来财富的金疙瘩呢?”
乔明月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罗掌柜有所不知,这个合作我想要绝对保密,不希望外面有任何人知道是我提供的设计图。一旦今日给了乔明曦没脸,这事闹大了,难保不会牵扯到合作上,到时候身份暴露,对我而言后患无穷。”
罗掌柜顿时明白过来,这要求对他来说确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隐瞒身份的是乔明月,他不会因此吃亏。于是他点头说道:“乔小姐考虑得周全,既然如此,此事就按您说的办。”
与罗掌柜的合作,本就是早前就谈妥的事,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波折。二人约定,乔明月每个月至少要给出一个作品,而罗掌柜这边愿意给乔明月两成分红。罗掌柜生怕乔明月对这两成分红不满意,赶忙解释道:“乔小姐,这分成真不算少了。您想啊,您人还在边城,传递图纸需要我们加派人手,合适的布料也得我们去寻觅,店铺运营也得盈利不是?方方面面都得花钱。”
乔明月见罗掌柜一脸着急的模样,赶忙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罗掌柜,说道:“罗掌柜,您大可放心,我没觉得你们给的少。”乔明月心里清楚,自己设计的东西固然好,但更关键的是罗掌柜背后那庞大的成衣铺子网络。那么多地区的成衣铺子一同销售,所获利润极为可观,即便分成有所削减,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罗掌柜微微一笑,赶忙收起合约,随后满含期待地看着乔明月,略带急切地问:“乔小姐,您看能不能先给我一些服装和首饰设计?”话一出口,又担心自己要求过高,忙补充道:“要是一时没有服装设计,首饰设计也行。”
乔明月故意没有立刻回应,就在罗掌柜着急得微微皱眉时,她才缓缓开口:“拿纸笔来。”罗掌柜一听,赶忙把东西拿来。乔明月看着他,接着说道:“我喜欢在安静的环境画设计图,劳烦所有人都出去。”
罗掌柜不禁想起,乔明月上回画设计图的环境可远称不上安静,但他也不多问,反正只要乔明月能拿出设计,一切都好说。于是,他点点头,带着众人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罗掌柜走出门,立刻招呼来一个伙计,神色严肃地叮嘱道:“你给我好好看着这个门,绝对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走进去。”
伙计见自家掌柜如此郑重其事,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道:“掌柜的您放心,要是有人敢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