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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多亏之前季澜清吸引了乔母不少注意力,不然自己今天可没那么容易跑出去。
乔明月问小丫头:“怎么会送到我这儿来?”可小丫头来乔府还没几天,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只知道管家让她去拿药膏,说是给小姐的,她就照做了。
乔明月无奈,只能再次拜托青枝。青枝好歹在乔府当了这么多年大丫鬟,自有自己的人脉圈子。没过多久,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原来这药膏不仅在边城声名远扬,在富贵人家中更是早就打响了名声。
前几日乔父出门,恰好看到一位友人的夫人和女儿站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乔父随意恭维了一句那位夫人保养得宜,这才知道了这药膏的存在。
而那位夫人又不小心说出想把自己女儿养得漂漂亮亮的,以后好嫁入高门,这话一下子就说进了乔父的心坎里。
给宝贝女儿乔明曦买药膏,自然是为了女儿好;给乔明月买,倒不是希望她能嫁入高门,只是想着以后把她嫁出去时,能换一笔丰厚的聘礼。毕竟这么多年养下来,他们在乔明月身上也没少花银子。
乔明月与乔父相处多年,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得知事情原委后,瞬间便明白了乔父那点小九九。在她看来,若不是此事能给他们夫妻带来切实好处,乔父怎会如此积极上心。
“这药膏一盒得多少钱?”乔明月眉头微蹙,看向青枝问道。
青枝脸上露出一丝咋舌的表情,无奈说道:“小姐,就这么一小盒,竟要十两银子呢!”
乔明月看着手中那小巧的药盒,心中暗自思忖,这一盒最多也就够涂抹十次,这价格可比之前自己说给楚大夫听的药丸价格还要高。毕竟那药丸可以研磨成粉,能用许多次,若是内服,效果更是显著。
思索片刻后,乔明月果断让人给谢家递了帖子。没过多久,谢明珠便叫人传来话,说最近都有空。乔明月一听,立刻准备出门前往谢家。
乔母自然不会阻拦,但她眼珠一转,将躲在身后的乔明曦推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说道:“月儿啊,你去谢家,带上你这好妹妹一起吧。你们姐妹俩也好有个伴儿,相互照应着点儿。”
乔明月目光扫向躲在母亲身后的乔明曦,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妹妹敢不敢去谢家。毕竟今日我接的可是谢家大小姐的帖子,可不是谢家二小姐的。”
乔明曦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在街上的不愉快经历。乔母见状,也是面露犹豫之色。
谢家大小姐的名声可不太好,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连自己亲妹妹说打就打。而乔明曦可是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宝贝女儿,她实在不舍得女儿去谢家受委屈。
乔明月见乔母面露犹豫,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
思索再三,乔母咬咬牙,心中想着:那可是谢家,门第比乔家高了不知多少。乔明月这丫头的亲生父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能不能顺利顶替身份。若是乔明曦能与谢家处好关系,对她以后的前程必定大有好处。
最终,乔母一跺脚,下定决心道:“月儿,你就带明曦一道去谢家吧!”
乔明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母亲既然这么安排,我自然照做。”自己不好直接教训乔明曦,谢明珠可不会客气。
带个人有免费的大戏看,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乔明曦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冲着乔母就叫起来:“娘!您怎么能让我去谢家啊,那就是个‘虎狼窝’!我不去!”
乔母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乔明曦,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谢家是什么门第,你去了要是能和他们交好,以后的日子能差吗?”
乔明曦眼眶泛红,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谢家大小姐那脾气,我去了肯定要吃亏的!”
乔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急,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实在狠不下心斥责,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你呀,真是太不争气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就只知道害怕!”
乔明月抬眼瞧了瞧天色,心中暗忖时间不早,于是适时打断了这对母女的争执,再次看向乔母,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母亲,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时间可不等人呐。”
乔明曦则梗着脖子,一脸倔强,那神情摆明了就是不肯去。乔母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真是又气又无奈,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把女儿五花大绑送去谢家吧,要是真这么做了,往后乔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乔明曦自己的名声又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乔母只能挥挥手,让乔明月独自去谢家。
乔明月一听,心中暗喜,脸上虽未表露太多,脚步却轻快了许多,高高兴兴地走了。乔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乔明曦见母亲如此生气,心里也有些慌了。她其实也知道,和谢家打好关系对自己好处多多,赶忙凑到乔母身边,轻声说道:“娘,您别气啦。我虽然和谢家大小姐谢明珠合不来,可我和谢家二小姐关系还不错呢。”
说起谢家那些事儿,在边城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比起日后终究要嫁出去,且没什么依仗的谢明珠,乔母心里其实更看好谢家那位继夫人。
这位继夫人手段了得,又极具耐心。谢家老爷虽说碍于先夫人娘家的势力,没在府中安置太多新人,但这位谢夫人娘家的地位在一众妾室中本就是最低的,若不是有些手段,这谢家继夫人的位置还真轮不到她来坐。就乔母看来,像谢明珠这样没了亲娘的小姑娘,哪里是这位继夫人的对手。
在谢家,笑到最后的,必定是谢夫人所出的一子一女。
听到女儿说和谢家二小姐关系好,乔母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几分,也不再计较乔明曦刚才不愿跟着乔明月去谢家的事了。
乔明月自然不知道乔母心中这些弯弯绕绕的盘算,倘若知晓,她大概会忍不住感慨,乔母也并非是个全然没脑子的人。毕竟按照上辈子的发展轨迹,谢家大小姐确实没落下什么好下场,谢家最终也成了那位继室夫人的一言堂。只可惜,这辈子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事情的走向再也不会和上辈子一样。
谢明珠早就跟谢家门口的人打过招呼,所以乔明月来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到了谢明珠那儿。等她到的时候,只见屋内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茶水点心。
谢明珠热情地招呼乔明月:“快尝尝这冰酪,可是我特意让人做的。”
乔明月看向那冰酪,只见它盛在小巧的琉璃碗中,莹白如玉,上面还点缀着鲜红的果酱和新鲜的果粒,光是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
勺子轻轻一挖,冰酪细腻绵密,入口即化,带着丝丝凉意和浓郁的奶香,甜而不腻,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单单就是看着,浑身的暑气都消散了不少。
乔明月看到冰酪,眼中满是欢喜。
藏冰需要挖冰窖,乔家的冰窖不大,只能放些夏日避暑的冰块,数量还不多。反正到现在为止,她的院子里都还没用上冰块呢。可再看谢明珠这边,院子里摆满了冰块,连冰酪都能尽情享用,乔明月心里着实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