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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官员去跟皇帝禀报,聂弘毅神色郑重起来。
自他入朝以来,虽不说平步青云,却也从未遭受如此大的挫折。
先前还朝时,原本以为的升官加职,并没有,反倒惹了皇上的训斥。
此次狩猎,原想着借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一展身手,未曾想反倒被揭露了作弊一事。
聂弘毅只觉近来诸事皆不顺遂,目光不由又望向了各位夫人那边,看到了正侧耳微笑着倾听他人说话的沈瑛绮,心中暗恨。
事情一旦跟沈瑛绮有关,仿佛就对自己极为不利,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却未曾给过自己帮助,反倒是在此刻,给自己带来如此多的拖累。
这一次,他定要让人看看,自己身为聂国公府的继承人,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打败的。
聂安城小心地扶着李梦舒前来,口中劝慰着,“梦舒不要着急,弘毅他向来是有自己打算的,也是个有本事的,定然不会输了这次的比试。”
李梦舒面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与担忧,”都怪我,若不是我,弘毅又怎么会需要再额外证明自己?”
聂安城听到这话,有些恼了,“这跟你有何关系?明明是有些人见不得弘毅对你我好,想将弘毅掌控在自己的手心。”
聂弘毅的心思瞬间万变。
李梦舒察觉到他的变化,微微垂眸,小心翼翼的模样,“弘毅,是梦姨不好,梦姨只是想着关心一下你们,却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挫折。”
聂弘毅赶忙开口,“梦姨,这与你无关,你也是看着我们可怜,所以对我们发了善心。”
“若是我们因此而怪罪你,那对你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聂安城赶忙附和,“没错,梦舒你不要想这么多,我们要相信弘毅。你只是好心,奈何有人自己心坏,看别人就都是坏的。”
一家人在这边痛斥沈瑛绮,却没注意到旁边前来提醒的人面上怪异的神色。
“可是,若不是我,弘毅又怎么还需要再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明自己。”
聂安城只觉得委屈了李梦舒,赶忙安抚。
聂弘毅却是在余光瞥见旁边人的神色时,猛然怔住。
若是按照本来的进程,在他回京之后,众将封赏的时候,自己应当也能够得封大将,成为京中红极一时的武将,又年少有为,定然能在皇上与众位大臣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更是可以成为京中女子争相追捧的对象,媒婆能将家门踏破。
届时他只需挑选对自己最有助益的女子结为夫妻,若是难以挑选,还可以再选择一二妾室。
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封赏没了,亲事更是遥遥无期。
自己需要再三奋斗,才能够得到原本就应该得到的东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中思索着,当李梦舒再次表示歉意时,聂弘毅难得的没有直接安抚,反而心中只觉烦躁。
明明自己应当是京中其他权贵子弟仰望的存在,为何此刻反倒能看到这些人看向自己时幸灾乐祸的目光。
要知道,以前碰到那些人的时候,不说人人都巴结,却也都避着自己的锋芒。
感受着聂安城对自己的安慰,李梦舒心中只觉畅快。
再是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自己握在掌中。
下一瞬,发觉到聂弘毅的心不在焉,李梦舒神色黯淡,心中添上了些许烦躁,心下暗恨,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总是会出现白眼狼。
明明先前对自己百般维护,此刻发觉到动了他自己的利益时,也会如此对自己吗?
聂安城察觉她神色不对,以为她又开始自责,不免又骂了两句沈瑛绮。
看着三人间的情况,刚刚赶过来的聂元衡却只觉得不对。
神色扫过周边神色怪异的各路官员,看着前方仿佛很热闹的比武现场,再看看面前在咒骂沈瑛绮的聂安城以及仍旧一副愧疚模样的李梦舒,聂元衡心中只觉得不对。
哪里都不对。
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眼见聂元衡到来,聂安城赶忙叮嘱他,“元衡,你过来与你梦姨说清楚,这事与你梦姨无关才是。”
聂元衡下意识要脱口而出些什么,对上聂安城带着些威胁和急切的目光,以及李梦舒眼中的恳切,到底没能说出些什么。
只安抚的敷衍了两句,“梦姨不要担心,弘毅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在朝为官,总是有些不得意之时,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这话既是在安抚李梦舒,也是在安抚聂元衡自己。
聂安城听他这么说,满意的点头,又对李梦舒说道,“元衡向来心智过人,有他这番话,你可是能够放心了?”
李梦舒眼角的泪意散去,破涕为笑,“有元衡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又殷殷叮嘱聂弘毅,“弘毅,你可要加油。这是展现你的绝佳机会。”
聂弘毅匆匆点了两下头,在前来催促的官员的带领下离开。
身后是仍旧在叮嘱的聂安城,“弘毅,这次可要好好表现,给咱家挣个面子。”
后面给李梦舒弄个诰命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眼见前方两人都登上了比武台,李梦舒被扶着坐到了旁边贵夫人的位置上。
现场并不要求所有人的位置,有人选择跟家人坐在一起,自然也有选择与其他人交际的。
比武可有的是话题聊,自然可以增进情义,说不得就与哪位夫人相谈甚欢,结下个良缘。
刚一坐下,李梦舒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有离得近的小官家眷不免就要奉承两句,“聂将军也是年少有为,此次想来能一偿所愿。”
李梦舒柔弱地笑了笑,“弘毅这孩子就是孝顺,非得说着想给我请封个诰命。”
“我只是照顾了他一些时间而已,这孩子就是心善,是个知恩图报的。”
旁边只是为了避免得罪国公府而搭个话的夫人有些懵。
照顾一段时间就这么知恩图报,那怎么在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时候,就如此的冷淡呢?
却也只能讪讪一笑,“聂将军是个好的。”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就一心一意的想让我有个身份,在这京中不至于受了委屈。”李梦舒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话语中满是对孩子孝顺自己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