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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雪,税警团严阵以待。
孙松紧张得要尿裤子了,眼睛瞪的像牛蛋,趴在战壕边哆哆嗦嗦的。
“杜…杜团长,他们要是冲过来,咱们能顶得住吗?”
杜建吓唬他:“你觉得两条腿能跑的过四条腿吗?人家那马刀比你的腿还长,那一刀下来,直接把脑瓜子劈两半…”
孙松彻底怕了:“不行的话,咱们跑吧?”
“跑?上哪跑?骑兵的马刀还能给你留半个脑袋,日本人的武士刀直接从脖子上砍!临阵脱逃,那可是死罪啊!”
听了杜建的话,孙松更是吓得不行,一个劲骂人:“丧良心的瞎狗子呀,我说他这么好心把这个司令卖给我呢!是让我替他送命的呀!”
不过很快就支愣起来了,对杜建说:“你们顶住,我去上个茅房…”
“去啥茅房?”杜建一把拉住他,“你只要敢跑,我先毙了你!”
孙松不服气:“我是司令!你凭啥枪毙我?”
杜建懒得废话,举着手枪说:“那就试试我敢不敢吧!”
前沿哨所跑来人汇报:“前方骑兵进入火炮射程!”
杜建果断下令:“不能坐以待毙,趁天黑,开炮,打跑他们!机枪准备,壕沟里浇汽油!”
他们正前方连夜赶来的一支骑兵队伍立足未稳,就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炮火打得原地转圈,一阵人仰马翻。
好不容易稳住了阵型,就开始朝着开炮方向发起冲锋。
虽然月光挺亮,终究比不了白天,视野大受限制。
孙松壮起胆子,学着别人下令:“打,朝死里打!别让他们过来!”
杜建在他耳朵边大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都是听你的!”
孙松吼起来:“现在老子是司令,你们当然得听我的!”
“那好吧!”杜建跑向机枪阵地,亲自指挥起来,“不要节省子弹,绝对不能让骑兵靠近!”
轻重机枪一起开火,曳光弹拖着一闪而过的尾巴,连城一条条白色的链条抽打在骑兵冲锋的路上。
不断有人马被击中倒下,剩下的仍旧不顾一切地冲锋,很快就冲到了壕沟附近,也不断有马栽进沟里,后面的发现有陷阱,叫喊着勒住缰绳紧急刹车,现场乱作一团。
随着点火命令,埋伏在壕沟附近散兵坑里的税警团士兵把点燃的火把扔进壕沟里。
干透的秫秸在汽油的加持下迅速形成一道火墙,把掉进壕沟里的人和马烧得吱哇乱叫,好不热闹。
火光也给税警团指明了目标,所有火力一起发威,直接把这些不明数量的骑兵打退了。
只是这一场战斗,就让对面的骑兵损失惨重,不敢轻易进军,干脆退出了战场。
孙松激动坏了,爬上战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大声叫喊起来:“老子就是福将!第一天当司令就大获全胜!哈哈哈”
一直到天亮,对面都没有啥动静。
孙松带着税警团的人去打扫战场,壕沟里的人和马都被烧得焦黑,散发着呛人的味道。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死掉的马和人的尸体,现在已经成了苍蝇和蚂蚁的食材。
孙松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从死人的军装上看,这些分明就是属于日本人的骑兵队伍。
激动了一个晚上,原来是闹了个乌龙。说好的骑八师呢?哪去了?
杜建一脸无辜地看着孙松:“孙司令,这可是你下的命令,我还特地问过你的!现在咋办吧?”
“完了!殗熊了!”孙松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回去还不得让日本人给活剥了?”
禹航跑过来,也是紧张地要命:“啥龟孙情况?怎么自己人干起来了?”
被派来当眼线的陆二喜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让我怎么汇报?”
孙松从地上爬起来,着急忙慌地说:“大家都别慌,听我说,回去就说,这事不是我们干的,就说是,是治安军他们干的!”
一个声音响起来,把孙松吓一跳:“老子才不给你们背锅呢!”
来人是夏雨林,昨天晚上,骑八师从他们阵地旁边过去,他还真就配合起来,特地放开一个口子,还派人给骑八师的人领路。为防止事情败露,他按照谷俊宇纸条上的名单,连夜秘密处决了孟繁彪安插在他队伍里的几个眼线。理由都给想好了:临阵脱逃,就地枪决。
夏雨林没好气地训斥起来:“老龟孙,想害我们是不?咱们去日本人那边找人评理去!”
孙松怕了,红着脸哀求起来:“夏团长,是我糊涂,着急了,说了胡话,我真没那意思!”
禹航也帮忙劝说:“对啊,夏团长,咱们都可以给你作证,你们昨天晚上也在配合我们作战,这个事如果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不如,都装糊涂算了!”
孙松嗫嚅着说:“对对对,都装糊涂,回去,我给各位都封个大红包!”
夏雨林整理一下军装,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最好别给我耍心眼,不然,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得撤军了,不跟你们吃瓜落了!”
杜建也下令说:“赶紧,都撤了!情报有误!”
禹航把孙松拉到一旁,低声说:“孙司令,你还是赶紧跑吧!以石阁勤寿那人的品行,估计,你是说不清楚了!”
“跑?跑?跑哪里去呀?”孙松麻了爪子。
禹航继续劝说:“有亲戚就投亲戚,有朋友就靠朋友吧!反正,只要别回来,就没事!”
他还挺热心:“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开车送你!快点吧!”
孙松不敢迟疑,小跑着钻进车里,催促禹航赶紧开车。
车开出了十来里地,孙松终于稳住了心神,也转过弯来了,对禹航说:“这事不对劲呀!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瞎狗子给我下套呢!放屁带出屎,大意了,我怎么能信那个坑货呢?”
禹航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一处干河道旁,阴气森森地说:“现在反应过来了?有点晚了吧!”
“果然,果然!”孙松哆嗦着手指,戳着禹航的后脑勺吼了起来,“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什么委任状?假的吧?我要去日本人那里告你们!”
禹航笑了:“你以为呢?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告状的机会,你肯定没有了。我可以让你选一块风水宝地!”
孙松显得不可置信:“你要杀我?我可是金陵方面任命的!我跟石阁勤寿关系很好的!”
禹航打开车门下车,把他从后座拖死狗一样拽下来,一掌拍在他后脑门上,直接把人打晕了,又从后备箱拿出一根绳子,找到一根歪脖子树,把绳挂上去,下面打了个活扣,提着孙松,把他的脖子塞进扣里,一个上吊自杀的现场就布置好了。
“希望你喜欢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