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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鹤牵机千防万防之中,苏颜和秦宴在万毒谷待了一个月,等鹤牵机将蛊王培育出来解了苏颜身上的毒才离开。
期间,在秦宴的追问下,苏颜将自己这八年的经历告诉了他。
从最开始被鹤牵机救回来后,一开始苏颜几乎每隔三天就要换一只蛊虫,后来鹤牵机培养出更厉害的蛊虫后,换蛊虫的时间才慢慢拉长。
但都很有限,她只能待在万毒谷中,不敢离开。
她也不敢给秦宴与苏战写信,害怕蛊王培育不出来,到头来她还是要死,让他们白期待欢喜一场。
直到一个月前,鹤牵机很肯定的告诉她,蛊王很快就能培育出来,她有救了。
她才敢偷偷离开万毒谷跑去齐州州城,想去当年与祖母一起住的宅子里看看。
没想到会碰上伪装成官员来齐州查案的秦宴。
秦宴心中始终记得她梦魇时的呓语,说害怕蛇,害怕虫子,还一直哭叫着不要咬她。
只是见苏颜没有提起,他便没问。
等苏颜休息,他才在万毒谷里找人询问。
原来万毒谷里有许多长老,他们的孙子孙女都想当谷主的关门弟子。
只是鹤牵机看不上他们的资质,一直没选他们。
后来鹤牵机带着苏颜回到万毒谷,告诉众人,这是他的关门弟子,让那些人把她当少谷主看待。
那些人自然不服气,他们时常趁着鹤牵机外出找草药和蛊虫,把苏颜强行带去蛇洞,蛊冢等极为危险的地方。
苏颜身上的毒很强很烈,那些毒物被谷里的人以毒药喂养,最喜欢吃毒。
苏颜对它们来说就是大补之物,自然是追着苏颜咬。
秦宴知道这件事,愤怒得想把万毒谷一把火烧掉。
可如今能救苏颜的,只有万毒谷谷主,他只能按下喷涌的杀意,细心照顾苏颜。
好在最后苏颜身上的毒是彻底解开了,不然他绝不会放过万毒谷那些欺负过苏颜的人!
其实主要也是鹤牵机已经出手教训过他们,将他们每个人都被丢进苏颜进过的各种毒窟里。
如今那些人身上各种毒素混合在一起,人不人,鬼不鬼,被关在地下暗牢里不见天日,秦宴这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回坤京的路上,苏颜独自在马车里磕碰好几次,队伍停下休息时,秦宴上马车见她头上这红一块那青一块,心疼的给她擦药。
“阿颜,我陪你坐马车吧?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那么倒霉了。”
“好,谢谢殿下。”苏颜仰头朝他软软一笑。
之后一路上,秦宴全程陪苏颜坐马车。
小小的车厢里,只有他和小姑娘两个人,这让秦宴升起一种小姑娘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错觉。
马车再次行驶,这次苏颜所坐的马车没有再时不时的重重颠簸一下,没有磕磕碰碰,苏颜很快就马车颠得犯困。
她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秦宴发现了,便放下手中的书,说:“阿颜,若是困了,躺下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你不会出事的。”
“殿下,阿颜不困。”苏颜强打精神,努力睁大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她一点都不困似的。
秦宴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在马车里,所以阿颜不好意思躺在睡觉,他正想提出出去骑马,马车便突然重重颠簸一下,苏颜没坐稳,要不是秦宴手疾眼快将她捞入怀中,她险些一头撞在秦宴腿边的坐板上。
想到她莫名的霉运,秦宴将她扶起坐好,没有再想出去骑马的事。
过了一刻钟,秦宴感觉到手臂上一重,侧眸一看,发现小姑娘不知何时睡着了,如今半边身子都挨在他的手臂上。
放下半天都没翻过一页的书,秦宴将她放在靠垫上靠着,从坐板下的暗箱里拿出褥子铺在马车中央,然后将苏颜抱到褥子上放下,从她膝弯处抽出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放下去。
将人放平,秦宴正想将她后背下面的手抽出来,哪知马车又突然一个大颠簸,他此刻单膝跪地,身子往前俯下,一只手还被苏颜压在身下,根本稳不住身体,整个人直接扑在苏颜身上。
“呃!”
“唔~”
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感受着唇上软绵温热的触感,秦宴瞳孔地震。
看到苏颜慢慢抬起的睫毛,秦宴忙从她唇上撤离,又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起来。
慌乱之中,秦宴不小心按到她的手臂,惹得她轻哼一声,“唔,疼~”
娇软的声音似埋怨似娇嗔,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爬上秦宴的脊椎,让他手一软,险些跌回去。
“殿下?你,你这是做什么?”苏颜彻底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眸,看到他虚压在她身上,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
秦宴十分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的红唇,“我本想让你躺下睡一觉,不想刚把你放下来,马车就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没蹲稳才摔在你身上。”
“这车夫赶车太不细心,等下次停下休息,我给你换一个。”
系统深藏功与名,把黑锅留给外面可怜的车夫。
苏颜红着脸偏过头去,“那殿下可不可以先起来?”
她偏过头,使纤长优美的脖子暴露在秦宴眼前,让他闪了一下神才从她身上起来,“抱歉阿颜,刚才有没有压疼你?”
“没有。”苏颜坐起来,捂着被按疼的手臂轻轻摇头。
见状,秦宴哪能不知她在骗他,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大袖衫的宽袖推到她肩膀上,露出整条胳膊。
她肤若凝脂,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白,上手臂上的红印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刺目。
秦宴拧着眉头翻出跌打损伤的药膏,轻柔的给她涂上,“阿颜,对不起,怪我不小心。”
“阿颜一点都不疼,殿下不用给阿颜赔不是。”
秦宴放下她的手臂,将宽袖拉下遮住她的手臂,“阿颜下次困了便躺下,不用顾忌我。”
“嗯,谢谢殿下,那阿颜现在可以继续睡吗?”
秦宴看她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刚才他碰了她唇,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他重新拿起书对她说:“阿颜继续睡吧。”
苏颜找出被子盖好,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徒留那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的男人拿着书神游天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给不了阿颜孩子,保证不了她幸福美满的后半生,他不能因为一时的悸动就毁了阿颜后半辈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宴似乎有意冷落苏颜,苏颜与他说话,他总是言简意赅的回答,没有给她眼神与笑容,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细心照顾她。
苏颜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有意疏远,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粘着他,时常主动与他说话。
渐渐地,秦宴发现小姑娘只会唤他陛下,坐在马车里也离他远远的,磕到碰到都会避开他的手,也不再让他给她擦药,甚至偶尔与他说话也从抬眼看他,嘴边挂着始终不变的疏远笑容。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可当这些发生后,他却感觉不到轻松,反而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座火山,使他焦躁沉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