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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歉聂小姐,弄脏你的衣服了!”
沈漫惊叫一声,接着筷子一甩,手又不偏不倚的撞倒了放在旁边的花茶杯,杯子应声而倒,里面的水混着花瓣又倒了聂行烟一身。
水在杯子里晾凉有一会儿了,是温热的,不烫,但是水油一混,聂行烟身上的真丝衬衫和裤子就废了。
沈漫声音慌张,眼神看起来却镇定的要命。
她甚至还抽空给凌东言使了个眼色。
廖仁济站起来想帮聂行烟,但是被挤着过不去,只能干着急,又是递纸巾,又是挪菜盘的。
凌东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她演。
“聂小姐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这附近有个女装店,我们去买身衣裳换上吧?”
廖仁济拿起车钥匙,“我送你们。”
一听他要一起,沈漫直接拦住他,“我们女生之间好说话,廖医生你去……恐怕不太方便。”
她直接站起来拉聂行烟,“你们继续吃,我俩去去就来。”
沈漫常年累月在国外山旮旯里做能源蓄电测试,几乎事事亲力亲为,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人看着纤细,手劲却大得很,聂行烟几乎是被她从座位上扯起来的。
聂行烟也不是娇贵的人,第一时间就拿餐布擦拭着,可水浸的太快,她穿得又薄,本来是想忍着吃完饭的,但是真丝衣服贴身又凉又冰,还有可能会走光。
沈漫拉她出去的时候,她也就没有再拒绝。
国金楼下就有女装专卖店,风格是都市丽人一类的,沈漫人很热情,“就这家吧。”
聂行烟也不挑品牌,随手挑了一套自己常穿的款式,比对了一下尺码后就去试衣间把身上被浸湿的衣服脱下来,直接换上了,剪掉吊牌,准备买单。
没想到沈漫动作比她更快。
“您好,刚才那位女士已经买完单了。”销售员朝试衣间的方向指了指。
“聂小姐,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试衣间里沈漫的声音响起,本来聂行烟是直接打算买单走人的,她跟沈漫不熟,加上心里本来就有点抵触,也不想跟她有过多交流。
可她刚才又给自己买单了,直接走掉又有点没礼貌,聂行烟考虑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到试衣间。
她敲了敲门,门半掩着,一推就开了,似早就知道她会过来。
“聂小姐,你帮我看看,适合哪个颜色更衬我?”
她倒是自来熟。
手里一左一右举着一件暗红色和一件水湖蓝的高领毛衣,正对着试衣镜在自己身上比着。
暗红色的那件,跟她之前在优行官网看见的没什么差别。
女人应该不喜欢同时拥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吧?
“这件。”聂行烟指了指右边,水湖蓝。
沈漫拿着挂着水湖蓝衣服的衣架左右看了看,直接套在身上,又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声音惊喜,“你眼光真好,选的这件更适合我,衣服果然是要上身穿过才知道哪件最合适。”
她似笑非笑,晶亮的眼神似能穿透人心,“你说是吧,聂小姐。”
“是沈小姐身姿曼妙,这衣服衬你。”
聂行烟懒得跟她客套,正打算退出去。
“聂小姐,我记得我并没有向你介绍过我自己,而你知道我姓沈,调查过我?”平静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试衣间里的空间很大,四面都是单面镜,目的是客人在试衣服的时候,能看清衣服前后左右尺寸到底合不合适。
此时虽然两人一前一后站着,可彼此脸上的表情却能透过穿衣镜互相看得一清二楚。
聂行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即使沈漫言语挑衅,她的面色也一点没变,“沈小姐故意把龙虾肉甩我身上,又费尽心机的带我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让我帮你选哪件衣服合适吧?”
沈漫眼角微眯。
“挺聪明,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能看出来的事,凌东言会不会看出来呢?”
果然是因为他。
聂行烟突然起了逆反心理,“凌东言看不看得出来,我不知道,你大可以直接问他,不用在我这旁敲侧击。”
顿了顿,干脆挑明,“况且,我并不知道你们在国金轩吃饭,不然我不会来这里。”
言语间全是避嫌。
沈漫却穷追不舍,“聂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调查过我?”
理科生就是逻辑性强,大脑反应迅速,不会因为被人转移话题,就跟着别人的思维走,特别喜欢刨根问底。
这点跟凌东言太像了。
“我在优行官网上见过你的介绍。”她转过身,直面沈漫的试探,“优行研发总工,很厉害。”
发自内心的承认她很优秀。
沈漫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她对这样的夸赞早已产生了免疫力。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迎着镜中聂行烟防备的视线,很随意的开口,“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我跟凌东言很般配?”
那种心脏如被针扎般密密麻麻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是被人拽着的疼。
自己设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聂行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戳开了一个大洞。
她低估了凌东言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感。
原来潜移默化之间,她也开始渐渐在乎他了,越是想忽略,越是容易被刺激。
头顶上的冷气似在往她的心里灌风,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往镜子里回看沈漫的视线,声音都是飘的,“你们两人幸福就好,大可不必特意告知我。”
再说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沈曼刚要说话,有微信进来,是凌东言发的,只有四个字,看着更像是警告,“别乱说话。”
她啧啧两声,回了个知道,也让老板放心,自己有分寸。
有些人啊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实际背地里紧张的要命。
算了,还是别逗她了,不能逞一时之快,免得某些人又要心疼,到时候被虐的还是自己。
“聂小姐,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在香港,凌东言就会在香港,你在国金轩,他恰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