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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对仆人的批评也毫不吝啬,哪怕是有些东西做的不好也很挑剔。
宅邸的仆人居然没怎么抱怨他。
完全不能想象他会是这样的人。
“他……原来不是坏贵族啊。”拉特利耶还在查翁男爵的身边,他感到了对劳斯丹德大人印象之中的迷茫感。
“嗯,我和他也有些认识,看你的脸,你应该也认识他,可是还不熟。”道格正好歇笔,想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大笑。“别看他这么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心里面早就被心仪的姑娘软化了,嘴倒是比手里的剑还硬。”
拉特利耶接着问:“你最近还见到他吗?”
“没有。”
查翁男爵将笔墨都装在挎包里,纸张衔在木板的夹子之间,怀表告诉他们即将要规避的风险。“日胄四点半要到了,大家早点去工作,还得避开那些高头大马的绅士。”
村民们各自散去,向他们眼中的“领主”告别。
道格顺便提醒拉特利耶:“那可是王家宪骑兵,可别冲动。”
“你知道我?”拉特利耶非常惊讶。
他点点头。“你小子可算是在这一片地方出名了。我将你记在王储当时的记述之中。当时他还特别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oui一声,说什么可敬的骑士们。”
查翁男爵将木板放回背包里,对娜莎说:“对了,大小姐,忘了告诉你,你兄长亨利跟我提起过你们,可你们还不知道我。”
“我管他干什么?”娜莎稍微噘嘴。
“怪不得说你们有趣,你别承认,我们都知道。”查翁男爵又盯着娜莎肩上的生命。
她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
“你兄长说——把自己心里面的分量放重些,不要以为自己是别人的目的,你才是自己的目的。”
这绅士向大家行礼,扬长而去。
三人站在村口前,别有一番难以言喻的滋味。
这时候才感觉到,安慰人的,原来自己才最需要安慰。
正当大家都冒着太阳,却又一无所去,毫无动力的时候,娜莎突然像是一根弹簧,举起左手,她说:“我能去找父亲吗?”
他们并未言说,但都在默认以一个路线上前行。
此举是为了找到真正的答案。
在两侧林丽的泥路回身,又看到熟悉的庄园,只不过目的并不在这里。
一刻钟后不久,建筑的轮廓逐渐细明,来到镇上的商馆区,还是熟悉又令人忍不住喷嚏的烟草味,马车停靠在行人道上两侧,这是他们繁忙的时候,潘诺镇他特殊地位,使得每天从镇上的贸易行来回穿梭的人流挺多。
这都不是重点,更关键是,眼前的钟表店近在咫尺。不过,当他们进来的时候,早已经满脸是汗。
当然即便大家都快变蒸面条,还是给店主道了一声:“早安。”
帕洛斯正要拿出信,这份还是新鲜出炉的。“早安,虽然这很不合适,可我说,你们为什么看上去像是赶驴用的鞭子?”
“爸爸,有些事我要问。”
“你等一下。”帕洛斯仔细看清信上的每一个字母,行里字间都是期盼,平缓而舒畅,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愁。
他看到认同的地方,有时间他会点头,有时候他会眨眼。概叹道:“什么也带不走,就只剩下一身学识,也不失为另一种传承。我的女儿,让我猜猜你想问什么?”
娜莎深呼吸一口气,想了很久才能开口。“当初你和那个叔叔闹翻,是不是因为他们在北面的村子杀人了?”
“不,我没有和他决裂,他依旧是我的朋友,可我的女儿,你是我最值得珍重守护的人之一,所以我不想和他们有更多交涉。他们沾染的鲜血让我大失所望,他们的做派再也不是我见到的,如沐春风,为人所敬爱的样子。”
他摇摇头,手抵着桌子,被手掌遮住的双眼看似隐藏无限的悔恨。
直到钟表再次打摆,铃声再一次灌入大家的心灵里。这一瞬间,大家都感觉苍老许多,沉淀的往事成为了负重。
“很抱歉,女儿让你感到忧伤了。”娜莎长叹气。
“没事,这不怪你。”他接着说:“还有吗?”
娜莎看着肩上的姐姐。“嗯,还有,在你们眼里,当初为什么要让考奈薇特降生呢?真的就是为了我吗?”
“是,又不是。”帕洛斯的话说的犹为悠长。
父亲将信递给他的女儿,让他们一块看。
大小姐将其主要字段一并读出:
“不仅是您女儿的愿望,更是她自己所渴望的,意志本身就是一种自我渴望的力量。宛菈狄罗将迷题交给我们,将生命交给他们自己,注意,我并没有按照用‘它’——活人偶。制造者相当于他们的父母,与他们心灵相通,但并没有完全控制他们的权力,因为他们也有‘生的权利’,意志就是证明。”
信的最后,是这个写者的告别,因为他是给一对夫妇的遗书。
这一刻,大小姐豁然开朗,与考奈薇特相拥,“我并没有辜负你。”
“我也是。”这一刻,紫衣少女终于担不起自己的压抑。“我还没找到除了你们以外的……”
她不堪哽咽,只能默泣。
这也许就是梦彰显的意义。
整个乡野,连在镇上的每个人,都貌似要迎来看冬望春的转折。
但身在酷暑,心在寒冬,莫不是一件可悲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