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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自己的娘家有的是钱,生活就算拮据也不至于沦落到商人地步。
南蒂洛瓦家族掌管当地商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之际,主审官要求大家肃立,并要求众人起立。
主审官要求大家唱颂歌,这是开庭的仪式。
它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因此很快就结束了,仅仅是唱其中的一段而已。
颂歌环节结束以后,又多出一位拘谨可爱的女士,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似乎她很不喜欢受规矩所限,似乎是特意逃避这一仪式。
她就坐在劳斯丹德的靠最右尾一张凳子的对面,也同样拿着手抄本,还左顾右望,巡视大家的反应。
这让劳斯丹德有些意外,他如果没有眼花缭乱,没有出现幻觉,也没有神情恍惚,那么的确能认得出来。
这件案子已经到了连王室都要派个亲属瞄一眼的态势。若欧列尼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得不啧啧称奇。
在阐述案件的详情以后,作为原告——王室政府手上掌握着相当的证据,劳斯丹德的第五中队早就将可信证据上呈,连同卡洛的遗嘱一部分,他写的告密信件,以及附带的证据。
这是要大义灭亲。
对于主审官的认罪问题,她一律否决,直到这一个问题:
“被告人——德·南蒂洛瓦女士,你承认对薇若妮卡·德·罗艮蒂瓦和拉雅·格罗什贝造成的伤害罪吗?”
阿尔芬妮后悔地表示:“是的法官大人,这是我的错,是管教手段不当的结果,我认错。”
劳斯丹德倒是冷眼一笑,他心想着就连杀人未遂也不认,却投了伤人罪的道,很明显是避重就轻,跨度不大地翘着二郎腿,背靠凳子自觉悠闲。
不过这么一来,拉雅能提供的证据完全失效,只能被撂在一边。
贵族面对伤人罪名完全可以以多倍赔偿抵消要牢狱的惩罚,这不足畏惧。
主审官问最后一个认罪问题:“被告人——德·南蒂洛瓦女士,你承认伪造遗嘱,对薇若妮卡·德·罗艮蒂瓦的继承权权力造成损害吗?”
“为什么要倒打一耙?阁下莫非认为我是那种无耻之徒吗?我不承认。”阿尔芬妮冷静地反问道。
这言辞整得在座的公众席稍有骚动,写手倒是平稳发挥,早就开始抄写筛选了。
辩方律师是着名的诺尔尼弗伯爵德·热吕,曾任职过驻欧列尼的大使,也是促成弗欧和解的人。
阿尔芬妮打算自辩,因此不请律师。
“我自己有自己的论述。”
这在公众席引起轩然大波。
能为自己做辩,又不是专业律师的人十分罕见,既然有这样的胆量,那就足够证明她有备而来。
她自始至终都捏着羽毛笔,来回扫动自己桌上的纸张,感到很无聊。
主审官的做法是由浅到深,以情节和罪名严重性质分别说起。
德·热吕率先发问:“被告德·南蒂洛瓦女士,请问你认为自己的儿子宣告在国王大宴上声称自己是罗艮蒂瓦公爵,他的继承权是由谁来担保?”
“那自然是我丈夫的遗嘱。”阿尔芬妮眼都不眨一下。
“可我见得国王并没有理会,按礼节国王是该去应礼的。”他冷漠地说,并继续提问:“倘若国王不回应,能否作为一种继承权的质疑?”
阿尔芬妮当场笑出来,她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这并没有必然联系,兴许是不注意呢?而且我们也有纹章官核实过,否则不能入场,在我的丈夫死后,继承也及时上报了。”
诺尔尼弗伯爵也不禁附和着笑,这不是因为赞成,而是更大的质疑。
他令当时的纹章官出来作证,内瓦男爵德·格斯茹拿着两本厚重的皮革装订书籍,书页都有三根手指叠起来厚。但反查也有一段时间,原本安静的法庭又出现一些不安分的谈话。
这尚在可控范围内,主审官没有干涉。
“可我记得,你的儿子当初是以洛那修斯特伯爵的身份进去的。”德·热吕指着登记的一页,言之凿凿的说。
主审官问:“请问纹章官,你们纹章院的记录,以及当初国王大宴的审核也是如此认为吗?”
“是的,当初我还说:‘以洛那修斯特之名,你自然可以进去。’可我对于他自称罗艮蒂瓦公爵,我一向不喜欢得罪人,婉转的阐述更能少一桩事情。”
阿尔芬妮想要插话,不料内瓦男爵德·格斯茹语调又高一度,盖住她的话,他继续说:
“纹章院对卢克·阿莱特·德·罗艮蒂瓦于洛那修斯特伯爵头衔的宣称得以确认,老公爵卡洛早有记录,采取提前核对的方式。但抱歉,我在遗嘱上看,除了洛那修斯特伯爵以及庄园遗产归他所有,剩余现金和债券由夫人的三个子女平分,再无关于罗艮蒂瓦公爵头衔的消息了。”
纹章官拿出卡洛的遗嘱,又补充道:“我这里只是副本,老公爵为了核对,以两个蜡印和盖章识别,正本和副本能以核对就为真。”
主审官让阿尔芬妮递上她自己手头上的遗嘱鉴定,王室鉴证组专门查看,两者的书写十分相似,内容却不一样,阿尔芬妮那份宣称对罗艮蒂瓦公爵头衔的继承权在她的长子身上。
眼见着都陷入疑惑之际,诺尔尼弗伯爵只能传唤被害人了。
“请罗艮蒂瓦的薇若妮卡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