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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玿笑了笑,伸出手在炉子上取暖,愉悦道:
“不逗你了,你若与哪家姑娘相看好了,我出钱给你撑场子。”
兑元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跪地磕头道:
“欸!奴在此谢谢爷!爷大恩大德,奴才过齿不忘!”
谢玿挥挥手让他退下,笑道:
“没齿难忘。”
“好!”
兑元一出去,正遇上端着热茶和汤婆子的毓秀,老脸一红,乖乖地掀着帘子,好叫毓秀进来。
只可惜毓秀对他毫不上心,尽职尽责将茶水放在谢玿面前,又递给他汤婆子,问道:
“爷可要现在梳洗?”
谢玿端详着毓秀的脸,是个水灵灵的姑娘,早先伺候他几年的丫鬟嫁出去了,就没在身前伺候,他问过毓秀,毓秀倒是没这个心思,他也不强人所难。
“梳洗吧,干坐着也不是事。”
毓秀闻言点头,走到衣柜前扭头问谢玿道:
“爷要穿哪件?”
谢玿道:
“常服。”
毓秀有些惊讶,依旧拿出谢玿的墨绿官服,走过来,问道:
“爷是要上早朝去吗?小公子……”
谢玿从毓秀手中接过衣服,道:
“我自己来——盥盆。”
毓秀得令,出去一会儿,便端着盥盆进来,谢玿已穿好常服,披着发,端端正正站在镜前。
毓秀心跳乱了一瞬,随即掐灭不实在的幻想,温顺地蹲在谢玿面前,举着盥盆。
谢玿洗完脸,毓秀着手为他梳发束冠,虚握着谢玿的头发,毓秀在心里轻声叹气。
烛光中,铜镜里,谢玿的神情十分落寞,忽而问道:
“毓秀,我白发新生几何?”
毓秀手一顿,继续梳发的动作,道:
“光线昏暗,奴瞧不清,但知爷年华正好,前途无量。”
谢玿笑了笑,道:
“借你吉言。”
“毓秀,想从良吗?”
毓秀想也不想,回答道:
“奴不曾想过从良,奴自打记事起,就在府上服侍主人,奴喜欢谢府,喜欢爷,奴觉得留在府上很幸福。”
“而且,如今这世道,良人不一定活得比奴好。”
长发被束起,玉簪扶上冠,谢玿戴上乌纱帽,透过镜子看着毓秀道:
“你倒是通透。”
“只是,毓秀,身在奴籍,便要被主家随意挥使,啖肉吸血,虽说律法规定不可随意杀奴,但深宫大院悄无声息死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毓秀道:
“奴好命,遇到好人家。”
谢玿叹了口气,视线垂落,道:
“人不会一直幸运。”
毓秀还想说什么,可看谢玿的样子,似乎为什么神伤,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视线一转,看到炉子,毓秀低头道:
“奴去添炭。”
便快步走出去。
走出院子,冷风使她头脑清醒。爷会突然这么问,是动了什么心思吧?
毓秀有些神伤,爷近来似乎遇到太多事了,主家不安,连带着奴仆也放不下心,爷突然提出放奴,是因为谢家要遭难了吗?这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突然失去傍身的大树,风雨飘摇中,该何去何从?又是否会因此受牵连?她不得而知。
毓秀去厨房取炭,伙计一见她来,从灶前站起身,两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道:
“毓秀姑娘,早食快好了,您问问爷传膳吗?”
毓秀用小篓子捡了几块炭,心不在焉地应道:
“嗷,行。”
毓秀回到屋内,一抬头,却见谢玿倚在小榻上,怀里抱着汤婆子,背后垫着几个软枕,静静地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橘黄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暖融融的分外温馨。
毓秀不自觉放轻了动作,入神地看了几秒,转身去柜子里拿出毯子,轻轻盖在谢玿身上。
谢玿突然睁眼,坐起身子,伸手拒绝,道:
“有些乏,靠一会便好,不必如此。炭火也不必再续,我呆不了多久。”
“……是。”
毓秀有些无措地折了毯子抱在身前,想到伙计三旺说的话,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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