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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带到,就在顾长风和阮秋两人面面相觑之时,老乞丐径自找了把椅子挪去了院中坐下,晒着太阳翘起二郎腿竟是眯眼开始打起了盹。
胖乞丐似乎对这老乞丐仍留在此地有些好奇,也跟着老乞丐去到了院子里,走至院中的胖乞丐见一直跟在身旁的瘦乞丐没了影,回头望了一眼这才见着瘦乞丐,瘦乞丐不敢靠近这来历不明的老乞丐,只敢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离着两人很远。
胖乞丐怒其不争地瞪了瘦乞丐一眼,在老乞丐身旁就地坐下,故意半试探半挑衅地问道:“喂,老头儿,你不怕待会儿那赤脚头陀寻来,还不快跑?”
要知这位疯丐张笑乾,就连当今丐帮帮主也要称一声师伯公,若非是被一名为赤脚头陀的僧人追堵着辩法辩了大半辈子,上一任丐帮帮主便该是他的。
至于为什么要追堵着他辩法,还要从数十年前张笑乾与整座江湖的一场恩怨说起。
彼时的张笑乾刚于江湖之中名声大噪不久,一手打狗棒法习练得炉火纯青,纵横整座江湖少见对手,但那时的他太过年轻,引得无数江湖名宿不服气前来与之比试,但这张笑乾向来出手狠辣果决,手下从无败将只有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敌。
也正因此结下仇家无数,凡来找其报仇之人也从不放过性命,与丐帮向来看重的仁义二字相悖,身为张笑乾师傅的一代神丐朱无尤被其活活气死,张笑乾的师弟齐笑连匆匆坐上新一任帮主之位,而张笑乾则因此性情大变更加地嗜血残忍,被江湖人称作疯丐。
而就在张笑乾纵横江湖大杀四方之时却得遇一苦行僧人,这苦行僧人虽因喜四处救苦救难在江湖中小有名声,却少有人知其法号,被江湖人唤作赤脚头陀。
赤脚头陀见其无端造下杀孽苦劝其回头,两人理念不合之下大打出手,但最终谁既未能说服谁,谁也未能打过谁,赤脚头陀打不过便继续与张笑乾辩说法理欲劝其回头是岸。
而张笑乾从不喜听人规劝,为能得耳根清净对赤脚头陀唯恐避之不及,便四处躲藏,但两人偏偏又脾气一个比一个倔,于是两人一追一逃,就这么纠斗了大半辈子。
江湖上早已难再听闻张笑乾的事迹,张笑乾虽从不服赤脚头陀的法理,但其的确再少为恶,这么说来两人数十年来的仍是赤脚头陀占了上风。
“那倔秃驴想是肚子饿找地儿化缘去了。”老乞丐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
“那您老还不赶紧躲得远远地,好教那头陀找不到您。”胖乞丐似乎这会儿才认定了这老乞丐的身份,语气也变得更加恭谨。
“那秃驴自幼修习苦行,单论脚力足可天下无双,我便是躲去天涯海角想找见我亦非难事,我若是能躲得过,还用等到现在?”
胖乞丐见老乞丐不再嫌弃自己,顺势蹲在了老乞丐身后的门槛上,继续问道:“那您俩见面还打架不?”
老乞丐转过头微微睁开了半只眼,有些轻蔑道:“怎么,怕被殃及?”
胖乞丐连连摆手:“若是能有缘得见两位前辈交手,实是晚辈的荣幸,怎么会怕殃及呢?不会,不会。”
“这秃驴性子比驴倔,皮肉却比石头还硬,犯不着非得跟他打,只要我一天不败在他的佛理之下,这秃驴的一颗功德佛心便无法证得完全,只要老乞儿早一日比他先势悟小天地,到时便能教他好看。”老乞丐说完后不忘冷哼一声,又再次眯起眼来。
这胖乞丐似乎懂得许多,闻言后惊叹出声道:“咦,老前辈竟已离那踏天圣人境只差一线不成?”
老乞丐闻言道:“小乞儿懂得还不少嘛,能看得出来你这小乞儿不知被人以何种秘法封印了修为,就是看不太出封印之前的修为究竟有多高,看在你一声声前辈的份上,要不你给老乞儿磕三个响头,老乞儿便出手帮你破开这封印如何?”
胖乞丐闻言后神色很是吃惊道:“前辈果然是高人,不过在下当初为能将一身修为封印,可是没少苦求药王前辈,前辈若是替晚辈破开了封印,这天下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再替晚辈将这修为封印住了,使不得,使不得。”
“那倒也是,这药王谷自药王老爷子仙去以后,药王之名后继无人,药王谷的名声已是大不如前。”老乞丐转头又望了一眼胖乞丐,继续说道,“不过你这小乞儿当年能求得动药王老爷子,本事倒真是不小,以前在江湖上到底混了个什么名头?说来听听?”
胖乞丐闻言连连摆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
顾长风和阮秋两人在堂中已沉思了许久,此刻顾长风率先开口问道:“阮姑娘有何想法?”
阮秋闻言轻轻皱起眉头道:“被人捉弄于鼓掌之间,这感觉可不太妙。”
“阮姑娘可是对你我又一次身陷险地有些不满?可毕竟人心总是隔肚皮,你我也只是在嘴上应下,若是出城后便逃之夭夭,到时华盟主对你我也无可奈何,且华盟主所为并非一己私利,便是有些不近人情之处亦是情有可原,亦不必过多苛责,我想问阮姑娘的是,对如何出城一事有何想法。”顾长风淡淡回应道。
“华盟主既会派这修为不知高到何种境地的老前辈来襄助你我,想必也知你我二人难再想出什么好的法子,不如就让这老前辈直接带你我闯出城去,至于要令华盟主欠下此人一个人情之事,华盟主想必也早有考量,若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你我也不必太过在意此事,若是因此耽搁出不了城,反倒更为不美。”阮秋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知顾少侠如何作想?”
顾长风闻言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回应道:“阮姑娘所言不无道理,但是阮姑娘有没有仔细查看过城门前张贴的有关于我的告示有何异样之处?”
阮秋冷不防被问得一愣,皱眉思索了片刻后方才恍然道:“你是说那告示之上只是言明你逃狱之罪,而并未言明怀疑是你盗走了传国玉玺之事?”
顾长风再次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按照华盟主的说法,成王对传国玉玺有觊觎之心,派手下以走镖之法押送玉玺亦为掩人耳目,所以他们不敢将此事声张,亦不敢将传国玉玺被盗的罪名定在我的头上,不然即便最终我坐实了这天大罪名,成王觊觎玉玺之事也必然无法掩藏。
“所以他们不敢也不能明目张胆以此罪名将我广缉天下,而逃狱之罪便是再大也只是一地衙门之责,可若是你我被这老前辈带着如那夜的神秘高手一般斩落火织落网强闯出城,那又会是另一番天大罪名,恰好便在负责缉查天下的镇抚司职责之内,到时若是以此名义广缉天下,到时你我便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