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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日军侵占了东北,他们的生活才略有好转,日本人抢占了东北老百姓的土地,房屋,又在长春建立了满洲国。就在那一年,他俩年满18岁,离开了母亲,参了军。当了日本鬼子。
由于他们是从中国长大的日本人,经常受到一些排挤,所以两人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怨气,还有就是两人非常思念自己的母亲,恨不得这场该死的战争马上结束,所以二人在这里当了个小官,功劳还要归结在二位死鬼的老爹身上,要不然早就让他们上前线当炮灰去了。
其实他俩对中国人还是挺有感情基础的,他俩出生在中国,当他们两家发生变故的时候,周围的中国人没少帮助他们,就听他俩说话,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他俩要不说自己是日本人,根本就没人知道。
两个人有时候在一起喝酒,还偷偷的掉眼泪,想起自己的母亲,甚至想脱掉这身军装,偷偷回到母亲身边,可是他们害怕日本人的军纪,他俩非常清楚当逃兵是什么后果,所以只能忍着熬着。
他们的上一任站长对他俩十分严厉,不仅呼来喝去,有时还挨个嘴巴子,那都是正常现象,两人都郁闷透了,自从出了事,军火物资被炸,站长被撤职调走。背地里二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现在又派来苏渊明当站长,两人心里又是忐忑不安起来,认认真真的给苏渊明介绍车站上的工作人员。
(115)当高桥雄一给苏渊明介绍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时,苏渊明忽然想起几天前孔思齐告诉他,在车站发生的事儿,就是这个人两次及时的出现,给孔思琪他们解了围,苏渊明不得不多看这个大汉两眼。
只见这个大汉身高近两米,膀大腰圆,浓眉大眼,满脸大胡子,五大三粗的站在那儿,跟铁塔相似,一脸正气。苏渊明暗自啧啧称奇。心说好一个大汉,心中十分喜欢满意的点点头,上去拍了拍大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苏渊明心里又一阵暗赞,好结实的肌肉。就听大汉嗡声嗡气的说道。报告站长,我姓李,我叫李元霸。
苏渊明一听,呵!心里这个高兴,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好,好名字,这个名字太响亮了。西府赵王李元霸。好。苏渊明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
大伙一听都乐了,心说这个站长还挺有意思,一个日本人还知道我们中国的历史,唐朝皇帝李世民的四弟就是西府赵王,李元霸。中国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隋唐演义里第一位的大英雄。
但是这些人可不知道,苏渊明是共产党。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那么说,这个李元霸知道苏渊明吗?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他下班回了家,就由孟华孟队长给他传达了消息,这个李元霸可是我地下党成员,安插在火车站工作,由于人高马大,又有力气。干活十分卖力,很快被重用,现在管理车站上的搬运工作。
国民党军统特务之前在火车站干的事儿,他在暗中看的一清二楚,都是杀鬼子的,所以他暗中保护没有声张,李元霸昨天晚上接到的任务是暗中传递消息,保证苏渊明的安全和听从苏渊明的指挥。
苏渊明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因为这是组织上秘密安排的,其实就是见了孔思齐,他也不知道。因为组织上决定暗中保护,为了两方的安全,不便让苏渊明过早的知道李元霸的身份,以免露出马脚,被敌人发现。
苏渊明见过李元霸之后,又想到一个人侯三。就是火车站上骚扰孔思琪的那个地痞流氓,他可不是单单骚扰孔思琪这么简单,他还见了张燕哑巴他们几个人,苏渊明早就想好了,这个侯三非杀不可。
高桥雄一在车站上逐一点名,但是少了三个人,这其中就有侯三。但单子交给苏渊明一说,苏渊明显得十分不高兴。
苏渊明回到站长办公室,叫来高桥雄一和大岛英介,问他俩这个侯三到底是什么人?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站里上班的?还有他们三个人是不是经常旷工不来上班?
高桥雄一。一看苏渊明脸色十分难看,吓得擦了擦汗,然后说,这个侯三是上一任站长带过来的。那个侯三之前就是当地的泼皮无赖,不知为什么上一任站长把他们三个人带到了车站上班。这三个人三天两头就装病不来上班,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由于上一任站长对他们三个人的庇护,没人敢问,也没人敢管。
苏渊明一听,瞪着双眼一拍桌子说,我倒要看看这三个人是不是三头六臂?
(116)这个侯三这两天没来让苏渊明大发雷霆,其实苏渊明想简单了,虽然侯三是个地痞流氓,但是他上面的两个哥哥之前都是国民党军官。大哥在战场上牺牲了,二哥被抓了,他还认了个干爹,就是现在警察署的署长。让苏渊明万万没想到的是,侯三的二哥,就是在集中营没死的那个人,他是个叛徒。之前咱们说了,集中营的这些人跟军统外面的那几个人想里应外合营救李妈的丈夫。这个侯二就是李妈丈夫身边的副官。虽说是一个副官,但一向胆小怕事,最怕死当兵之前就是个学生。1936年,在西安和同学游行,稀里糊涂的就和同学一起报名参军了。他可不像他大哥,他们的大哥那可是经过革命的洗礼,黄埔出身,一生身经百战,最终在淞沪会战中被日军轰炸机炸死,这个侯三的二哥。参军之后,只会拍马屁,狗屁不是,只是有点学问罢了,不久就当了一个副官,在李妈的丈夫身边任职。
他们被抓了俘虏以后,一直被关押在集中营,当他们密谋要营救李妈的丈夫,这个侯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怕死怕的要命,就把这个事情偷偷的告诉了日本人。
事也凑巧,就在平野次郎杀集中营的人当天,侯二被几个日本特务秘密叫走了,躲过了当天的一劫,如果不是平野次郎出来搅和。他们第二天晚上就要展开对李妈丈夫的营救了。
当平野次郎杀完集中营的人,日本特务那儿也得到了消息,这个侯二就被他们秘密的保护起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日本人觉得猴二没什么用,就想杀了他,把这个侯二吓得胡言乱语,跟日本人说,他知道外围营救的人在哪儿,这才又保住了一命。
日本特务把侯二放了,让他回城里打探国民党的消息,还真别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侯二还真遇上了这帮人,外围营救的一共五个人,他们把侯二抓回去审问。问他为什么大家都牺牲了,你没死,?这个侯二真能编瞎话。说那天他正好闹肚子,正在厕所拉稀,听到外面枪声,他就躲进粪坑里,直到黑夜才爬出来,一看满地死尸。集中营空无一人他就跑了,在外面躲了很长时间,由于想家想父母,这才仗着胆子偷偷回来。
这五个人还真信了,好好的招待了侯二一番,连吃带喝的。在酒桌上,这五个人就要把暗杀平野次郎的计划都告诉了这个侯二。
要说这个侯二真是该杀,借着回家看望父母的理由跑了出来,扭头就报告了日本人。
日本特务马上就告诉了平野次郎,当时苏渊明见到平野次郎,他说出去几天去军部开会,其实是去见了侯二,这个侯二就把所有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平野次郎。
可叹这五个人不明不白的中了日本人的埋伏,全部都牺牲了,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是侯二出卖了他们。
(117)平野次郎回来之后,为了报答这个侯二的救命之恩,把他藏了起来。这次侯二告诉平野次郎,他有个弟弟叫侯敬山,人们都管他叫侯三,就住在城里。他叫侯敬波,他想躲在他弟弟那,但是他弟弟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是二流子泼皮无赖。平野次郎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给他弟弟安排到车站工作。并且答应侯静波每个月都给他工资,让他们兄弟俩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这个侯静波千恩万谢,就这样,他弟弟侯三就到了火车站工作。
苏渊明一直在替李妈找这个叛徒,他怎么也没想到,叛徒就在他身边,现在苏渊明最想除掉的人就是现在这个侯三。可是苏渊明不知道的事。侯三的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秘密。
这个侯三这两天怎么不来上班呢?自从他在火车站见了孔思琪一面之后,就犯了相思病了,心痒难当,茶不思饭不想的,每天也不上班了,就在大街上东走西窜的,想再次见到孔思琪,连做梦都想。
一连转了两天都没有见到孔思琪,到了晚上正走到新天地夜总会。侯三心情很郁闷,想进去找个乐子,屁股还没坐稳,就在眼前闪过一个美丽的身影,还飘着淡淡的女人香气,这个侯三一下就精神起来,追着这个女人后面死缠烂打,知道他追的是谁吗?就是这个夜总会最漂亮,最冷艳的舞女,黑牡丹。她只有一次和客人出去过,那个客人就是苏渊明。
黑牡丹可是众多名流绅士追求的对象,可是她不为所动,总是那么的高傲,不可侵犯。这个侯三真是死不要脸,对黑牡丹动手动脚,嘴里还说着一些淫词浪语,最后真把黑牡丹惹急了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侯三躺在地上直学狗叫,最后告诉黑牡丹你给我等着,明天爷还来,然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苏渊明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今天心情不错,下了班叫上大岛英介和高桥雄一,请他们俩去新天地夜总会。让两个人出来放松一下,叫他们换上便装,三个人开着车向新天地夜总会驶去。
一会儿车开到了夜总会门口,苏渊明把车停好,三个人下了车。这时夜总会经理正在门口迎接客人,一眼看见苏渊明笑呵呵的迎上来,鞠了一躬,说。太君,您来了,快里面请,我给太君留了包厢,请,请!说着就把三个人往里让,领着苏渊明他们进了包厢,吩咐服务生酒水果盘吃的尽管上。
苏渊明微笑着跟经理点点头,几个服务生端上来,酒水和果盘摆了一大桌子,这个大岛英介和高桥雄一长这么大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高兴的不得了。苏渊明从怀里拿出一沓钱扔在桌子上,告诉经理找几个舞女过来陪陪我的两个客人,这两个家伙更乐了。夜总会经理眉飞色舞的拿着钱下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经理找来了四个舞女,都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又拿上来好几瓶好酒放在桌子上,告诉几个舞女,让他们过来陪大岛英介和高桥雄一,又跟苏渊明说,黑牡丹小姐还没来,一会儿来了一定把她领过来。
(118)苏渊明笑着冲经理点点头,正说着有个服务生急急忙忙跑过来跟经理耳语了几句,这时经理顿时神色慌张,又问了服务生一句,在哪?服务生指的指门口。
经理和服务生的举动,让苏渊明全看在眼里,多嘴问了一句。经理,有什么事吗?
经理扭头一看苏渊明在这,神情又缓和下来了,说道,太君,门口发生了点事情,我去看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跟黑牡丹小姐有关,请您稍等。说完,迈步向外走去。
苏渊明一听跟黑牡丹有关,迅速站了起来,跟着经理向门外走去。大岛英介和高桥雄一一看,苏渊明跟出去了,也放下酒杯跟了出去。
夜总会门口双方都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了,黑牡丹躲在一个高大男人身后,双方都怒目而视,经理先到了外面和那个高大的男人耳语了几句,那个男人哦了一声,回头往后面看,这时苏渊明三个人也跟了出来。
这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来闹事的人竟然是侯三,他昨天晚上被黑牡丹打了之后,回到家里越想越气,今天晚上找了几个他的同伙来夜总会找黑牡丹的麻烦,到了门口正好撞上了黑牡丹,说也凑巧,这里的黑帮头子胡天烈也来到了夜总会,其实他就是这里的老板,领着七八个小弟,双方在门口碰上了。
这个侯三现在胆子不小,他不是不知道对面的胡天烈是什么人,那可是这里面黑道上的人物,他不要命了,敢这么放肆,以前吓死他,他也不敢,现在他认为不一样了。一有日本人给他撑腰,二是他干爹是警察署长,这下他可以横着走,心说我谁也不怕。
现在的侯三狗仗人势,站在门口,指名道姓要把黑牡丹给他交出来。双方正要打仗,苏渊明,大岛英介和高桥雄一走了出来,侯三儿一眼看见高桥雄一和大岛英介。眼眉都乐开花了,他不认识苏渊明,但是他认识苏渊明身后这两位。心说,今天爷就铲平你们夜总会。
就见侯三儿高兴地三步并两步跑到高桥雄一面前鞠躬致意,说道,太君,您怎么来了?我是侯三啊,您不认识我了?我在火车站工作。
苏渊明站在旁边一听,哦,这个就是侯三看了他两眼,只见面前这个人贼眉鼠眼,点头哈腰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高桥雄一上前一步说道。侯三,这位是咱们新上任的站长,还不赶快过去见礼,你这两天不去上班,来这干什么?
侯三一听这位是新来的站长,立刻站好,恭恭敬敬的向苏渊明鞠了一躬,说道。站长好!还没等侯三把那个好字说完,就觉得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大嘴巴子,从夜总会的台阶上就给扇飞了,摔倒在地上捂着脸,满嘴是血,还磕掉了两颗门牙。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他们的人过去赶忙把侯三扶起来,撒腿就跑。
高桥雄一和大岛英介一闭眼心说,这位新来的站长下手真狠啊,旁边的黑牡丹看了差点没乐出声来。
(119)夜总会的掌柜的胡天烈站那儿没说话,一直盯着苏渊明,从苏渊明出来到现在,眼睛从来没从苏渊明身上离开过。心说这个人好面善啊,咦,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一下想起两年之前的一件事儿,他被三个日本特务追杀,手里的子弹都打光了,那三个人就把胡天烈包围了,正在这个时候,这三个日本特务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啪啪啪三枪被干死了,然后这个人把三个特务身上的,枪,证件,钱还有烟,全装自己兜里了,临走时冲胡天烈一笑,扭头就走了,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他是日本人?还是我眼花了?胡天烈脑子一片混乱。
这时经理笑眯眯的走到苏渊明面前说,谢谢太君为我们解了围,。苏渊明轻轻一笑说,没关系,不要让几个臭虫扫了我们的兴。说完,扭身走进夜总会。
苏渊明就这么一笑,胡天烈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定了定神跟黑牡丹说道。你还不去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黑牡丹站在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我从来不会跟日本人说什么谢谢。
胡天烈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没说话,心说他可不是日本人,他是杀日本人的祖宗,领着人也进了夜总会。
苏渊明和高桥雄一大岛英介重新回到了包厢,那二位又和舞女们喝起酒来,推杯换盏,十分尽兴。经理乐呵呵的把黑牡丹拉过来,把她往苏渊明身边一放。又让服务生端上来几瓶好酒。
苏渊明觉得很好奇,抬头问经理,这是干什么?经理呵呵一笑,告诉苏渊明,这是我们老板为了答谢,敬给他们的酒。苏渊明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就替我谢谢你们老板了。
经理点头笑着退下去了,苏渊明扭头一看,旁边那两个人现在都喝美了,跟舞女们拿着酒对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