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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桐又去了上次挖的陷阱,事实证明并没有成串的兔子往里掉。
但是还好,依然收获了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觉得还不错。
为了有长久的肉食供应,她把陷阱又扩大了整整一圈,往下挖深了一倍,依旧设好标记后才开始往回走。
后山人迹稀少,植被相对前山更加茂密,苏桐这次更加留心,她需要了解这片山域有哪些自己能用上的草药。
开着一片片小黄花的是千里光,是少有的冬季开花的植物,有名的“疮之克星”。
叶片宽宽长长的是大青叶,大青叶也是常用的中药材,当然,它的根茎更是有名,便是现代家喻户晓的板蓝根。
入眼最多的是冬桑叶,冬桑叶清肺润燥、清肝明目,用来泡水喝都生效。但价值不高,她记得那个中药铺子的小黑板上,冬桑叶一斤才收两分钱,这里的一斤还是指风干后的重量。
苏桐脚下不停,边走边采,这大山里中药材虽多,她也只能有选择地采摘,否则这小背篓装不下。
后山到前山要越过一道山脊,这里地势较高,苏桐擦了擦汗,把脖子处棉袄的纽扣松了两棵,在一棵老树旁坐了下来。
眺望着连绵不尽的山脉,时不时的鸟叫虫鸣衬托着山林里愈加的寂静,这样的环境让苏桐感到熟悉和放松。
她微微后仰,想靠在树上休息一下,却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硌得她不舒服。
回头一看,发现粗大的老树上密密麻麻生长着一丛丛坚硬的黄色鸡冠似的东西,草生得过密,若不是她靠上去还真发现不了。
苏桐抬头,迅速辨认出这是棵老黄杨树,天啦!
苏桐心中一喜,居然是“杨树桑黄”!
“杨树桑黄”又称杨树黄,在二十一世纪可被称为“软黄金”,药用价值极高,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人工培育的,像这种野生桑黄因为数量少,是极珍贵的。
而在这个年代,人工培育桑黄还没有出现,这种野生桑黄便更是稀缺。
等苏桐用小锄头把老杨树周围的草清掉,更是心惊不已,这棵树上生长的桑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大。
杨树桑黄的生长周期极为漫长,生长的年代越久药用价值越高,也越值钱。
苏桐以前也见过野生桑黄,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长在老树根部最大的那丛竟然有扇面大小了,上面金色的纹路一圈一圈展示着它的生长年龄,粗粗数来就有十几条,这趟山没白进,还真是寻到宝了。
苏桐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将杨树桑黄一一取下,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放在一起很是有些分量。
苏桐用大叶子把桑黃包好放进背篓,加上兔子和野鸡,背篓被撑得满满的,不得已又把已采的草药捆好拎在手里,才背起背篓心满意足地下了山。
冬天天短,看到牛棚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一推小院的门,吃了一惊。
本就不大的院子里半天功夫便多出了一堆竹子,两个老头坐在院子里一个在修竹枝,一个把修掉的竹枝挽成草把,旁边挽好的草把已经堆了一小堆了,空气中还若有若无飘着一缕鸡汤的香味……
不知是苏桐推门过于突然,还是眼前的场景太出乎想象,几人你瞪我我瞪你保持了几秒钟的沉默,还是老林率先扔掉了手里的草把子,嚷嚷了一声:
“丫头回来了!吃饭吃饭!早都饿了!”
老齐这才后知后觉地站起来,手指着院子比划了好几下,才说了句:
“石、石头砍来的,说是给你做家具用的。”
苏桐转身关上院门,心里有些意外,石头的动作还真快,早上只提了一句,她还没想好呢,他这边都已经砍来了。
老齐又朝屋里指了指,“昨天剩的鸡汤,我们盖得好好的,没弄脏,一、一起吃吧!”
苏桐走进堂屋,看见方桌上放着热好的鸡汤和昨晚炒的大半碗鸡杂,旁边还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烤好的红薯。
这俩老头,想来捅棚子之前倒是提前把吃的拾掇好了,还记得她爱吃烤的红薯。
她压了压心中起伏的情绪,放下背篓,笑着接了句:
“呀!真好!一回来就有饭吃,来来来!吃饭吃饭!”
三人坐定,苏桐给两个老头连汤带肉一人盛了满满一大碗,这鸡汤要像他们昨天那样喝,怕是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喝完。
苏桐买的都是陶碗,陶器本就做不到那么轻巧,苏桐为了方便又都是买的大碗,视觉上看起来就更夸张一些。
所以老齐看着面前那一大碗鸡汤感觉心肝肺都在疼,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天、天冷,还能多放几天……我、我不用吃这么多……”
苏桐转身从背篓里拎出野兔和野鸡,“瞧!这还有呢!这些不吃完这两只咋办?”
老林高兴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往嘴里扒拉,“吃!吃!我好久没这么大碗吃过肉了!咱有福气!跟着丫头有肉吃!”
老齐默了默,终于也开始吃起来。
只是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默,眼看着俩老头似乎又要伤感起来,苏桐只好开口打破了沉默,问道:
“老齐也会做篾匠活?”
老齐抬头,有些尴尬,“不会……就想着帮忙把枝修了,后面便省点事儿。”
老林在一旁抱怨,“老齐笨手笨脚的,让他把刀给我干他又不让,你看我的草把挽得多利索,他修枝修得慢,都供应不上。”
老齐看了眼老林,道:“我好歹还能把枝修下来,给你就是修手指头了,你还记得去年村里修河堤,你差点把脚……”
“哎——哎——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气氛才又热烈起来。
饭后苏桐依旧一人熬了一碗中药,也包括她自己。喝完后又给老林扎了针,老林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需要调理了,好在现在没什么活,有时间慢慢调。
野鸡和野兔从陷阱里捞出来的,身上受了伤活不久,索性就处理了,扒皮洗净抹了点盐挂在了矮梁上,够吃上好几天了。
屋里也没个箱子柜子什么的,苏桐只得把杨树桑黄藏到了她睡的稻草铺角落里,准备这几天找机会去趟县里,镇上那个杂货铺怕是收不了这个。
之后苏桐又到牛棚里转了一圈,把牛棚四周的毛毡又盖得紧实了些,夜里风凉,牛也算大病未愈,得小心着些。
处理好这些回来准备洗漱时,苏桐才发现她新买的那个水壶里已经灌满了热水,也不知是啥时候烧好的,这俩老头还……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