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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志远在望江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景观座,等着林子静。
天上是淡淡的云,江水幽蓝,朵朵白云倒映在江水上,像是蓝靛花布在飘动。浮桥上人来人往,感觉能听到咣当咣当的脚步声,建春门下人头攒动,似也听得见喧闹声。轻风吹着树梢,城墙下的梨花落了一地,也落在行人头上,有一阵花香掠过。
钟志远望着风景,耸着鼻子嗅那想像中的花香,微闭着眼,一幅陶醉模样。
“这谁啊?大白天的做梦!”
一道娇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醉,他睁开眼,林子静笑吟吟、俏生生地站在跟前。紧身黑衣裙,结着丝巾,外罩一件咖色风衣,婷婷玉立,肤白貌美,钟志远眼前一亮,感觉外面的风景都不香了。人才是最美的风景,尤其是美人。
一股清香从林子静身上传来,钟志远鼻翼翕动,贪婪地吸着空气中的香气。
“傻样!”林子静在钟志远对面坐下,亲昵骂道。
服务员点了菜走了,两个人坐着边看风景边聊天。
隔壁的桌子是几个男女青年,身份看起来比较复杂,在热烈地议论着什么。在热闹的环境里,就算隔壁也难真正听清人们说的是什么。
钟志远侧耳细听,才发现,他们在说神秘歌手的事。
“你知道吗?神秘歌手又出了一首歌!”
“知道,知道,歌名叫《启程》。”
“开始好伤感,结尾很振奋,这首歌正合现在这个时候,一年之初,召唤我们去奋斗。”
这人说着就压着嗓子唱了起来。
林子静也加入了侧耳听,不时地问钟志远:“你说,这个人是什么人?”
钟志远耸耸肩,心想:就我这样呀。
“这人一定很帅!跟我一样!”钟志远涎着脸说。
林子静一撇嘴,给了他个白眼。
钟志远看着林子静,在想:她如果知道眼跟前的这个学生是百万富翁,会不会惊掉下巴?
菜上来了,两个人品尝起来。
“那晚你说了每道菜的典故,你说说这道菜呢?”林子静指着一盆煮鱼粉丝问。
“这道菜有讲究。”钟志远指着窗外的贡江说:“很久前,赣州航运发达,船夫长年在外,很容易沉迷于花花世界而不想回家。有个聪明的女人,想出个办法,仿照粉丝的做法,将鱼肉做成干丝,还取名叫‘与你相思’,丈夫出门时带在身上,每次吃到鱼肉粉丝时,就想起家中的妻子,每次都会准时回家。”
钟志远将鱼粉丝的来历娓娓道来,林子静给他盛了碗,也给自己盛了碗,美美地品尝起来。
“听你讲解之后,汤喝起来更鲜美,鱼粉丝也更美味了。”林子静夸奖道。
“嗯,秀色可餐!”钟志远看着林子静甜美的样子,轻声说。
“啊?”林子静没听清。
“好喝!”钟志远端起林子静给他盛的鱼粉丝吃了起来。
两个人吃了饭,走出望江楼,钟志远说散散步,消消食,带林子静顺江望北而去。
微风总是不经意地从脸上拂过,像爱人的手轻轻触摸。一朵花儿飘落也会让人生起无限的遐思。
林子静时不时蹲下,轻抚嫩绿的小草,或者捡起一朵花儿,放在掌心轻嗅。
“来,这花插你耳朵上,哈哈……”林子静将一朵梨花插在钟志远的耳朵上,笑得前仰后哈。
钟志远耳朵夹着花儿,也不忸怩,美美地昂头挺胸往前走,似乎很享受。
“你就叫一枝花吧!”林子静从后面追上来,笑嘻嘻地给钟志远取了个绰号。
“我可不是刽子手!”钟志远拒绝这个绰号。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江边,章江和贡水在这里汇合,向北而去。未来这里会修成一个广场,现在少有人来,贡边头上一棵硕大的古老榕树,像一把巨伞,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覆盖周边十几二十米。
钟志远与林子静走进榕树下,像是走进一个童话的世界,两个人慵懒地坐在石块上,风轻轻地吹过他也吹过她。
钟志远望着面前的景色,想到水西浮桥,还有许多城市遗迹未来都会消失,不禁感慨地说:“可惜我不是市长,不然,赣州肯定会成明星城市,你信吗?”
“我信!”林子静语气很肯定,不想驳了他的兴。
“嘿,也只有你信,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钟志远自嘲地说,突然想到一个作弄人的笑话,就自己先乐了起来,对林子静说,“说到神经病,我给你讲个笑话。”
林子静看他一脸忍不住的笑,好奇起来,“你说。”
“有那么一家疯人院,疯人院病人太多,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人手又不够,院长就想了一个主意:用病人管病人。每层楼里选一个病人当楼长,当然得选那种神志比较正常的。于是,院长就来到了一楼,他拿着个苹果问他们这是什么?好多病人摇头。这时候突然有一个病人举手:‘我知道’。院长说:‘你说你说。’‘苹果’。院长说:‘干什么用的?’‘吃的’。院长说:‘好,你就是一楼的楼长。’院长又来到了二楼,他拿了一个香蕉问病人:‘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病人都表示不知道,忽然又有一个病人举手:‘是香蕉。’院长问:‘干什么用的?’‘吃的’,院长问:‘怎么吃啊?’‘剥开吃’,‘好,你就是二楼的楼长。’
钟志远学着电影里的桥段,拿腔拿调的说到这里,林子静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傎得好笑的地方,但没表现出来,仍然认真地听。
“院长又来到了三楼,他拿了一个,”钟志远故作挠头状想不起来的样子,“那个~有~喇叭,还有一摇把儿,会唱歌的,那是~那是什么~~什么来着?”
钟志远在这儿搔首挠头的引林子静说出那东西来,没想到,林子静还没说出来,榕树后响起一个不屑的声音:“留声机!”
钟志远略感意外,一拍手,回头朝声音方向,哈哈大笑道:“你就是三楼的楼长!”
林子静马上会过意来,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故事讲到这里才出笑点,前面都是铺垫。
可是,林子静回头一看,笑声嘎然而止,一脸尬笑。
钟志远发现榕树后转出来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国字脸,一双剑眉,面容威严,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见过。见林子静生生的停了笑声,再看看他们两个人的相貌,来人应是她父亲!
钟志远尴尬了,第一次见人家长辈,竟让人出了丑。
“爸,你怎么来了?”林子静讷讷地问。
“怎么来了?我走过来了!”林鹏没好气,却很诙谐地说,看了钟志远一眼,将女儿拉到榕树后。
钟志远在这一眼里看到了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还有一个父亲护犊的警惕,很镇定地对视了一眼,浅浅一笑。看着父女俩转到树后,自己百无聊赖,又不能一走了之,就捡了薄石片,打起水漂来,噗喇、噗喇,一块又一块地向河里甩去,倒也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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