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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行凶者的身份
三人并排站着,眺望着远处风景,县令夫人两手搭在栏杆上,享受着清风拂面的舒适,好不惬意。
正当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栏杆应声断开,县令夫人的重心本就在栏杆上,这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便朝前扑空,眼看就要坠楼,傅雪雁眼疾手快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
“夫人!你挺住,等我把你拉上来!”
周大娘见状也慌了,可她一介妇孺,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下楼去,叫小厮们上来帮忙。
“雪雁!你放手吧!我身子沉,别把你也带下去了,放手吧!”县令夫人以为,傅雪雁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这么硬撑着也不是办法,迟早是要没力气的,语气让她这沉重的身子拖着傅雪雁一道下去,还不如让她就此坠落下去的好。
可傅雪雁哪里肯?这段日子一直是县令在照顾着她和墨渊,难道她不仅不报答恩人,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子死不成?
这样想着,只见她扎稳马步,双手使劲,将县令夫人拉了上来,县令夫人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雪雁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她设计的屋子从结构到布局,几乎都是没有纰漏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差一点就害死了周大娘?
她上前去查看一番那栏杆,只见栏杆断裂的部分,切面十分齐整,看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的,更应该是人为。
这时,周大娘也带着一干人等上了楼,瞧着周大娘已经无事了,这才松口气。
“没事儿就好,傅姑娘,你这屋子怎么这样危险,真是吓人。”
“有人刻意为之。”
傅雪雁冷笑一声,朝楼下看了一眼,那根栏杆掉下去后便断成了好几节,按照这楼的高度,若是人从这儿掉下去,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半身不遂,可见那人用心狠毒。
“刻意为之?可究竟是谁会害我呢!”
县令夫人抚着自己的胸口,疑惑道。
“不,这个人要针对的不是您,是我。”
傅雪雁心里很清楚,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到时候靠在栏杆上面,从这儿掉下去的就是她自己,只可惜这个人没想到的是,今天县令夫人会来这儿,也算是替她挡了一劫了。“大娘,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去一趟官府。”
说着,傅雪雁麻烦县令夫人派人送周大娘回家,自己则跟着县令夫人一道回了县衙。
她敲响了鸣冤鼓,由县令夫人相助写了状书,递给了师爷。
因有自家主母在,师爷也不敢耽搁,立马升堂,县令瞧着自家夫人跟着傅雪雁一道跪在堂下,有些疑惑,看了一眼状书,问道:“傅雪雁,你要告你找的那群工匠?”
“不,民女只是想求县太爷,给民女和周大娘一个交代!”
说着,傅雪雁朝着他磕了个头。
县令仔细看了眼文书,文书中并未提到作案者为何人,这案子便变得有些棘手,可看着自家夫人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县令自然不敢拖延,立即派人下去彻查。彼时,王家后宅。
“姨娘,姨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傅青宁这头正绣花呢,却听见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喊不妙,自然觉得不祥,眉头深锁,责备道:“呸呸呸,无端端的,做甚么来触我的霉头?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那丫鬟闻言,咽了口唾沫,将方才所见尽数告诉傅青宁,只见她放下手中绣作,猛地站起身,琢磨片刻,暗叫一声不好。
“水仙,我有事儿要你替我去办。”
说着,她贴着水仙的耳畔低语了两句,水仙闻言面色有些为难,但纠结许久,还是答应了。
“若是此事不成,还请姨娘替水仙照顾好我的爹娘!”
说罢,水仙与傅青宁道了别,拿上了出门腰牌,便从小门离开了王家。
当日夜里,城郊,小破庙内。“喵~喵!”
男人站在庙门外,朝着屋里叫了两声,听见里边有了动静,这才推门而入,只见水仙正提着一个食盒,端着油灯站在庙里,见他来了,立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你来啦?来,喝点汤,今儿我是来与你说些事儿的。”
“什么事儿还需你亲自来跟我说?”
男人说着,从她手里接过食盒打开,端出那碗汤,大口大口地喝尽了,水仙见状,这才舒了口气。
“你在栏杆上动手脚的事儿,已经被人发现了,险些害了县令夫人,姨娘说,不能再留着咱们俩了,打算成全咱俩,让咱俩去别的镇子生活。”
男人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水仙,果然,水仙的肩上正斜挎着一个包袱,见此情形,男人虽说有些舍不得水合镇的家人,但一想到余生有水仙这么个美人陪伴,便也觉得值得了。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水仙的手腕,兴奋道:“水仙,你放心,自今日起,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过苦日子,不会……”
他还想说下去,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他也没法发出半点声音,立马慌乱了手脚,用手挠着自己的喉咙,神色惶恐。
“对不住了薛大哥,只能委屈你了。”
水仙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根簪子,猛地刺入了男人的心口,男人愣怔,瞪大了眼睛看着水仙,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他没来得及挣扎,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纵使这般,水仙也没有胆怯,丢下了一封字迹别扭的书信,离开了此地。
隔天清晨,众人在这里发现了那男人的尸首,将他带回公堂,几个与他一起干活的工匠见状,瞬间脸色苍白,为首那人上前作揖行礼,道:“大人,这真不是我们做的,您要相信我们。”
县令明白,这不是那群粗人能做的,但看插在死者胸口的簪子,就能晓得行凶者的身份,那簪子的做工十分精致,可见是大户人家的女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