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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第二张没用，第一张就够你用了。”
许凡制止她的行为。
这些承载第一个符纹的纸张，本质上承载的是【制符师】的形象，是互通的。
换言之，无论以后他创出多少符纹，只要见到【制符师】形象，就能窥探到新的符纹。
从本质上来讲，这些七彩纸张，是【制符师】印记的投影，会在将来成为一个个源初之影。
“噢…”
魅茵丝应了句，走出卧室去洗漱。
许凡又看了一会，才郑重收起七彩纸。
他打算将这个给苏冰鸾，以她的智慧，若真会了符纹，成就一定不差。
这么想着，许凡走出卧室，朝卫生间走去。
然而，刚进卫生间，他脸就黑了。
“你用我的牙刷干什么？”
“没事，主人，我不嫌弃。”
魅茵丝反客为主，口中泡沫吐一地。
许凡嘴角抽了抽，道：“你不去上课吗？”
哗啦啦！
将口中泡沫吐净，魅茵丝朝他嫣然一笑，道：“那些课我上干什么？我要主人教我符纹。”
“魅茵丝，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
看到她拿起自己毛巾洗脸，许凡意有所指道。
“咯咯…”魅茵丝笑着将毛巾挂上，将秀发往后一捋，凑到许凡耳边，“主人，你似乎更喜欢这个人设哦，坦率不做作~是吧？”
说完，魅茵丝直接朝外走去。
许凡叹口气，细致清洗杯子。
望着镜中的人，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想法。
…
吃过早饭，许凡接收到一条振奋的消息。
“赤红色符纸材料改进版有成品了…”
一路念叨着，许凡再次来到废弃实验楼。
步入大楼内部，熟悉的灰尘气味，钻入鼻子，带来些许不适。
许凡没有在意，快步朝右边过道走去。
然而，刚走到过道尽头，地下室入口时，他迎面遇上术士，与一个浑身由机械零件组成的，姑且能算是“人”的生物。
这“人”相比起术士，全身上下能算作是人的部位，便只有一对严肃的眼睛。
许凡第一眼望见他的脸，只觉的是机械脸上长出两只肉眼，而非肉眼镶砌在机械脸上。
在许凡看他时，他也正打量着许凡，似乎诧异许凡为什么不害怕自己。
“你是来拿成品的吧？”
术士的声音依然刺耳难听，他取出两个袋子，递给许凡。
“剩余的钱，有人替你付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许凡点头接过，望了眼两人，没再多问，快步离去。
“他是你的顾客？”
零械看着远去的少年，略显惊奇。
身体素质与普通人差不多，也不具备各序列气息，极有可能是个【凡人】序列者。
身旁骄傲至极的他，居然肯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不可思议。
“零械，请回吧，我不会同意你的方案的。”
术士答非所问，转身朝地下室走去。
零械立在原地，怅然感慨道：
“不鸣，不同的理念，终导致我们之间的分歧，发展到如今地步。”
术士顿住脚步，冷漠道：“零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看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话落，零械身躯一阵闪烁，消失在原地。
“时间不多了…咳咳…”
术士走进地下室，留下的咳嗽声，融入冷清死寂的大楼，像是死前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