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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醒了!”
柳采春刚刚睁开眼睛,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茫然迷糊的状态,便看到一名穿着暗红碎花衣裳的小个子女孩一边说一边转身奔了出去。
这是哪儿?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勉强坐起来,打量着没有一件像样家具、墙壁斑驳的卧室满心困惑。
她只能确定,这里不是末世,末世里的空气都是污浊的。这里破败归破败,却让人感到一种平和。
“醒啦?老娘就知道这小贱人装腔作势!她这贱人哪里那么容易死,哼!”一名妇人骂骂咧咧窜了进来,扬手“啪!”一巴掌打在柳采春脸上,冷笑着又是一连串的骂。
“小贱人,出息了!有本事寻死倒是有本事死在林家啊,你自个忤逆不孝叫林家休了跑回娘家上吊算怎么回事?咋的,就会捡软柿子捏是吧?我和你爹哪儿对不起你啦?你要这么害我们!”
妇人越骂越恨,扬起手又朝她脸上扇下来。
柳采春抬手挡住。
刚才是没提防,现在还挨揍那就是蠢了。
还有,她收回刚才的话,这里也算不得平和。
妇人没打着她一愣,气得大叫:“反了反了,你还敢躲?看老娘不打死你。”
那妇人疯了一样扑上来要打她,她慌忙躲避,看准方位掀开打了不知道多少补丁的脏破薄被,一脚朝妇人小腹用力踹了过去。
妇人从没想过她敢对自己动手,毫无提防,柳采春一踹一个准,妇人惨叫着往后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尖叫:“你敢打我!小贱人你竟敢打我,反了反了!”
“娘!娘!”那十四五岁的女孩赶紧去扶那妇人。
属于原主的记忆在柳采春头脑中渐渐清晰。
原主今年十七,这妇人是原主的继母田氏,女孩是继母的亲生女儿柳彩霞。女主还有个胞兄柳大江,柳彩霞有个双胞胎哥哥柳大勇、还有个亲弟柳大壮。
原主的亲事是从小订下的,三天前出嫁,结果进门那天还没圆房丈夫杨顺德就病倒了,婆婆控诉她忤逆不孝推她摔伤、又动手打了小叔子和小姑子,心肠恶毒,简直就是个专门克他们杨家的丧门星,于是将她给休了撵了回来。
原主回家哭诉冤屈,爹和继母、大哥却都骂她、埋怨她,继母更是下了最后通牒要她今天必须滚回杨家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才出嫁就被休简直丢死人,哥哥弟弟妹妹还没说亲呢,有她在,以后怎么办?她必须滚回杨家去求原谅、求杨家留下她。
反正,柳家绝对不准她再留。
原主惶恐无助、伤心绝望之下上吊自尽,被柳彩霞发现,慌忙呼叫,这才将她救了下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原主到底还是死了。
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与原主名字一样的她罢了。
柳采春闭了闭眼感受,很好,末世觉醒的空间也跟过来了,以及灵泉。
但灵泉池现在是干涸的,没关系,过三天再看,灵泉三天形成一滴。
别小看这一滴,可医死人肉白骨、解百毒治百病、还能令植物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成长,片刻完成发芽开花结果成熟的过程——就是一滴可作用的数量有限。
但没关系,这已经很逆天了。
在末世她靠着这两种异能混得风生水起,没理由玩不转这个平和的时空。
田氏还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痛骂,柳彩霞一边安慰她一边恨恨跟骂,柳采春皱了皱眉,觉得烦,起身走了出去。
母女俩傻了眼,愣愣的瞅着她离开的方向,一时都忘了哭嚎咒骂。
柳彩霞睁大眼睛:“她、她竟然就这么、走啦?”
被一向来低眉顺眼、百依百顺、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继女彻底无视,田氏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她一下子怒火冲天,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要给死丫头点颜色看看。
“反啦反啦!死丫头竟敢忤逆不孝!眼睛里没有长辈的小畜生,看老娘不打死你!”
田氏找了前院找后院,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柳采春。
柳采春正吃着鸡蛋饼。
虽然是粗面,还少油少盐,而且这田氏的手艺真不怎么样,但在末世一开始也是吃过无数苦头的柳采春也不嫌弃,大口吃的津津有味。
肚子太饿了,必须要填补食物。
田氏再次惊呆了,眼睛瞪得跟金鱼眼似的鼓得老大,微微张着嘴,因为太吃惊,以至于她傻在了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了过来,田氏心痛得心都在滴血,眼睛喷火的冲过去。
“啊!放下!快给老娘放下!那是你能吃的东西吗?老天爷,老娘做了什么孽哟,怎么养了这么个不懂事的白眼狼。”
柳采春努力吞咽下最后一口,拍拍手,抬手将田氏推开,“闭嘴,吵死了。”
“你——”
“你什么你?”
“那、那可是加了鸡蛋的煎饼!”田氏一脸心痛瞪着柳采春,恨不得让柳采春吐出来:“那是鸡蛋,是你能吃的吗!”
柳采春“嗤”的睨了她一眼:“吃个鸡蛋你喊什么?又不是你下的蛋。”
“呸呸,你娘才下蛋呢!”
“呵,你可不就是我的娘?”晚娘也是娘啊,毕竟名分在这了。
“你——”
田氏捂着胸口,再次气得倒仰。
柳老爹和大儿子柳大江下地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吵嚷的厉害,柳老爹大声喊:“怎么回事啊?怎么吵吵嚷嚷的。”
“他爹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咱们家都要叫这死丫头给祸祸败光了!”田氏呼天喊地,一跺脚,奔出去添油加醋告状。
柳采春慢悠悠的跟上。
柳老爹越听脸越黑,看见柳采春便指着她骂:“逆女,你个败家玩意儿,还不向你娘认错!”
田氏在旁恨恨:“她吃都吃了认错有啥用啊?那是我特意给你们爷俩烙的鸡蛋饼呀,我就想着你们下地干活儿累,应当补一补,谁知道这死丫头给偷吃光了。”
这下子柳大江也不满的白了妹妹一眼:“采春,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还在家?怎么还不走?”
柳采春嘲讽扯了扯唇角,这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