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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湾村的村民们一致感叹:幸好本村有采春啊,她真是全村的大恩人啊!
大旱危机感来临,柳老爹也心慌了。
他们家良田多,只要没有大灾荒,家里的日子那是过得相当富足的。
但是,一旦大旱,比别人又要更加惨一些。
因为大家同样的颗粒无收的情况下,需要缴纳的田税是不会少的。
别人家田少,缴纳的田税也少,他们家田多,要缴纳的田税当然也就更多啊。
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他们两口子,吃的绝对不会少。
只出不进这么一想,心下更慌了。
在村民们都在比以往更加上心的疯狂搞钱的影响下,柳老爹也坐不住了,终于向两个儿子说道:“咱们家地里的活儿也干完了,明天我去修水坝,你们兄弟俩结伴上山,也去找找那什么染料、药草去。我看别人家能干的一天能挣二百多文、最少的也有三四十文,积少成多,一天天算起来那也是不少的,你们兄弟俩也找去吧。”
柳大江没什么意见,点点头“嗯”了一声。
柳大勇老大不情愿,撇嘴嘀咕:“爹你说的轻巧,柳采春那么恨咱们家,盖新房子都不请咱们去吃席,她能收咱们的东西吗?别到时候被她扔出来,那不是白费功夫?”
“她敢,”柳老爹没好气冷笑:“老子就不信了,老子当爹的卖的东西她敢不收?你们少给我找借口,只管先上山找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偷懒?真要大旱了,田里颗粒无收,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爹别生气了,”田氏笑笑:“你说的也对,咱们虽然家底厚,也该打算起来了,大勇啊,听你爹的,明天起你们兄弟俩就上山找去。他爹,咱和采春关系到底不一样对不对?她收那些个东西咱们家的价格跟别人家总不能也一样吧?难道她连咱们家的钱也要赚?咱们倒也不在乎那三瓜俩枣,只是,外人知道了,咱们做爹娘的还有什么脸面啊!”
田氏就是变着法的想搞事情。
柳老爹听了这番话,脸色渐渐地也阴沉下来了。
柳采春肯定赚了中间差价,这每个人都知道,不然她能这么积极?
她赚别人家的也就算了,赚自家的,的确是不应该。
但是现在柳老爹不想去找柳采春说这事儿,那死丫头现在脾气大得很,跟他说话也一点规矩没有,没的叫人生气。
“大江,你明天卖东西的时候好好同她说说。”
“嗯”
柳大江答应了。他也觉得妹子不应该赚自家的钱。
谁知道,柳大江一家子想多了。
无论药草还是染料,并不是漫山遍野都是、只要长手就能捞的着,想要有所收获,除了勤快穿山入林、翻山越岭,更需要一些运气。
命运之神看来对这兄弟俩并不怎么眷顾,他俩一起上山,相互看不顺眼,明里暗里较劲,柳大勇一言不合就开骂,柳大江不敢骂他,但敢搞出各种“意外”,柳大勇摔了好几跤,快气死。
结果就是两个人折腾了一天,一根草都没捞着。
还赔上了柳大勇一件衣服——衣服被荆棘给勾烂了一大块。
田氏气急败坏大骂柳大江,怪他没有照顾好弟弟。柳大江心里怨气越来越重,阴着脸不吭声,却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早早娶媳妇,一定要!
只要娶了媳妇,一切就不一样了,以后就不是他一个人应对田氏他们了。
柳大江便表示自己一个人进山找药草或者染料。
“大勇不惯进山,以后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柳大勇大喜:“那最好,我本来也不想去。”
柳老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多大了,还这么一事无成,什么也不会!”
柳大勇哼哼唧唧嘟嘟囔囔。爹没注意的时候冲柳大江翻了个白眼。
柳大江多少有些失望,大勇这么懒,爹也就口头说他一句罢了,别的啥都没怎么着他。
要换做是自己,哪有那么便宜?
柳大江暗暗握拳,他要娶媳妇!成了家了就好了。
柳大江怀着这点心思,进山找染料和药草更加积极了,他要多找一点、多卖一点,这样才能多偷偷的抠下一点私房钱存起来。
只不过,柳大江这会儿虽然有了上进的心,但行动上毕竟早已落后了别人不知道多少。
别人上山找东西早就惯熟了,经验丰富,他还是个生瓜蛋子。
因为大旱阴影笼罩之下,村民们上山找东西比之前更积极、更细致了,也更雁过拔毛一滴不剩了,柳大江这种生手根本哪哪儿都跟别人比不上。
他心里郁闷极了。
这种郁闷在他上柳采春家售卖折腾忙活了一天才到手的那么七八斤夏枯草的时候看到别人不是满满一大背篓、就是两大麻袋、或者扛着扎扎实实的一大捆苏木的时候,彻底破防了。
八斤不到的夏枯草,一共才十五文钱。
这么点儿,他根本昧不下几个钱啊!
顶天了三个铜板,说不定事到临头一哆嗦,他只敢昧下两个铜板。
一天两个铜板他攒钱要攒到什么时候去?
这还罢了,偏偏还有人打趣笑话他,柳大江更是面红耳赤,逃跑似的走了。
过后初七问柳采春:“他真的是你亲哥吗?”
柳采春点点头:“对啊。”
亲哥又怎么样?亲哥也明算账。她一个铜板都不可能多给他!
初七:“他好像恨你,你提防他一点。”
柳采春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位捡来的相公会说出什么给他算个高价的之类的呢,没想到竟是这话。
这话她爱听啊。
柳采春哈哈一笑:“唔,我不怕他。”
不过她现在可是有相公的人,偶尔示一示弱在相公身上找找安全感也不是不行。
柳采春眨巴眨巴眼睛,显出两分三分楚楚可怜看向初七:“要是他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吗?”
初七理所当然点点头:“当然会。”
“因为我是你媳妇对不对?”
“嗯、嗯”
初七不敢看她,落荒而逃,耳根子又慢慢的染红了。柳采春看得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