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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下又一下机械的敲着屋门,还不停喊着飘飘忽忽的“师父,师父……”
这身影,这声音,自家手底下三个徒弟,没一个能对得上啊?
“嘶~我这是又穿到灵异频道了?”
陈启一个激灵,顿时被吓精神了,躺回床上,一动不敢动,放缓了呼吸,只希望那黑人影误以为这房间没人,能够自行离去……
离去个鬼啊!
等了半天,见那黑人影还在执着的敲门呼喊,陈启又瞥见了床旁自己睡前放着的九环锡杖。
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又穿了,心里来了底气,默默起身,提起禅杖,走到门前,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门外的黑影,握紧了手里的禅杖。
来来来,管你什么妖魔鬼怪,敢进来我就赏你一铁棒!
只是这一动作,好似打乱了门外黑影的节奏。
他终于停下了敲门呼喊,与陈启一起,陷入了一种无言的状态。
良久,门外的黑影又开口了,这一次总算没那么飘忽了,陈启因为就隔了一扇门,也总算听清了。
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道似乎带着些尴尬的男人低沉声道:“师父,能不能开开门?”
你让我开,我就开啊?!
陈启很想这样大声回答,但又怀疑是什么妖魔诡计,攥紧了手里的禅杖,不说话,不动弹,就这样盯着门外的黑影。
嘿,刚过的金银角,经历了紫金葫芦、玉净瓶,你看我还会上当搭理你不?
你当我和猴子一样浪?
过了半晌,似乎知道了陈启铁了心不开门的态度,外面的黑影急了,也顾不上搞什么铺垫了,急急忙忙道:
“师父啊,我非是那魑魅魍魉的歹魔,乃是这近前乌鸡国国主,遭受小人谋害,落水而亡,听闻有圣僧路过,特来求师父为我做主啊!”
乌鸡国?
好耳熟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难里好像就有关于这个国家的故事。
而落水死的乌鸡国国主……
好像是某个把某菩萨沉了水三天的猛人,然后又被某菩萨反手沉了水三年的倒霉蛋。
陈启略微思索,有些沉默了,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大概,可能搞了个大乌龙。
门外确实是个鬼,还是个水鬼,但不是来吓人害人的,而是来找他申冤的!
咳咳,还是开个门仔细商谈一下吧。
尴尬了会儿,陈启提着禅杖,小心打开了屋门。
门外,站着个水灵灵x,水淋淋的大汉,眼角垂泪,说不出的丧气。
但仔细一观,又可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明晃晃的一副帝皇装扮。
“乌鸡国主?”
看着面前的水鬼,陈启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正是,正是,多谢长老相见,多谢长老相见。”
见这扇木门终于开了,申冤有望的和尚也终于见到了,乌鸡国王嘴角颤了颤,眼眶湿润激动道。
这位长老也真是古怪,待在房里怎么喊也不起身,好不容易敲起来了,又站在门后不动不语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我敲了多久的门了?!
生怕再敲下去,都要被那些护法诸神赶走了!
“咳咳,勿谢,勿谢,不知国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见这位乌鸡国王态度激动,情知为何的陈启忙偏了偏身子,请了他进门安歇,奉上热茶相迎后,开口问道。
“师父请容我报,”谢过礼茶后,乌鸡国王方神情凄苦的与陈启一五一十的说起来历道:
“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三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那城池便是乌鸡国,乃是我创立家邦,改号而成。”
“不期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那乌鸡国王说到此,抹了把眼泪,悲苦道:
“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如此三年,却只干得河枯井涸!”
乌鸡国王在此处略微停顿,咬了咬牙,显然是想起了当初那不美妙的日子。
叹口气,饮了口茶,方才继续道:
“正在此危急之时,忽然自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道人,号称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先见过我手下的文武多官,后受了举荐见我,当即便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
只见令牌一行,顷刻间大雨滂沱。我只望三尺雨足矣,他却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我见他如此仁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你们这些当国王的怎么都这么喜欢拉人结拜当兄弟?
这么喜欢结拜,在西游世界当什么国王?咋不去水浒世界?那边见个面,报个名字,纳头就拜!
陈启心里暗暗腹诽,又见乌鸡国王提起那道人咬牙切齿之态,就知道这位拉人结拜,没得个好下场。
果然,又听那国王继续恨恨道:
“我与他结为兄弟后,真心相待,同寝同食,不曾有亏,共过了两年光景。
这一日恰遇着阳春天气,红杏夭桃,开花绽蕊,家家士女,处处王孙,俱去游春赏玩。那时节,文武归衙,嫔妃转院。
我与那全真道人携手缓步,至御花园里赏景,忽行到一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甚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
就哄我到井边去看甚么宝贝,结果他陡起凶心,扑通的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覆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在上面。
可怜我啊,已死去三年,是一个落井伤生的冤屈之鬼也!”
乌鸡国王说到最后,仰天长叹,闭目泪流,门外阴风呼啸,屋内油灯明暗不定,衬得其脸色阴暗诡谲,颇有些诡异冰冷之感。
好在陈启如今也算见多识广(饱受磨难),尚有些定力,见这水鬼在这长吁短叹的,也不害怕,只是更用力的攥了攥一直未离身的九环锡杖,脸色和善道:
“国主所述,确实冤屈,那全真道人不念情恩,暗害国主,也确实可恶,但不知所谓找贫僧何事?”
“莫非是让贫僧为国主找那全真道人报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