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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元祚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宿主?您的兄弟重生了您知道吗?]
祁元祚:“……?”
睡懵的脑子因为这信息量更懵了。
几台青铜灯在黄黄光下金光璀璨,映着床旁高大的黑影。
外侧的手被一只温厚的大手攥着,暖出了手汗。
他竟一直守着?
三年的记忆一闪而过,是了,这个时候的父皇是真的疼爱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一点都不虚。
书里齐帝晚年昏庸,半辈子的父子之情,在一次次试探打压中消磨。
三废三立后,祁元祚疯了,齐帝心气也没了。
不过他的到来就是最大bug,如今剧情已经偏移,他们未必会走到书里那一步。
“父皇?”
齐帝闻声而动,黑色雕像活了过来,肥公公举着铜灯放在床头。
“祚儿醒了,疼不疼”
齐帝放轻的声音,安抚的抚摸,小心翼翼的话语无一不说着他的在意。
祁元祚:“饿……”
胃里饥饿的烧灼感让他忍不住讨食。
齐帝连忙让人端了米粥,煮的稀烂好克化。
肥公公亲自伺候他半卧,祁元祚迫不及待吃了两口,除了清淡没啥缺点。
摸摸吃圆的肚皮,满足的眯着眼睛躺成咸鱼,还不忘观察周围。
只见殿内跪满了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像祷告的雕像面向床的方向深深低着头,不声不响。
气氛沉肃而压抑。
祁元祚扯扯皇帝的袖子:“父皇让他们出去吧。”
“我只想父皇陪我。”
幼子受伤前古灵精怪,命令几个下人哪用得着问他,现下可怜巴巴蔫成含羞草,齐帝心疼还来不及,对他无有不应。
祁元祚像皇后,白白嫩嫩的,圆头圆脑,五官像在粉红夹心的汤圆皮上画出来的,白里透红,再加上他亲自扶养的情感,齐帝怎能不爱。
越爱就越恨,恨太后,恨长公主。
“祚儿还记得是怎么跑到前殿的吗?”
祁元祚拍拍里面的床,老爹眼底乌黑要成大熊猫了。
齐帝会错了意,脱了鞋袜躺进去,儿子一圈
“再睡会?”
祁元祚顺势闭眼:“承祚殿没有人,儿臣觉得怪怪的,担心父皇才去前殿看看。”
手里拿刀也能解释成害怕自卫。
他要是说去砍他子孙根,老登能把他当妖怪烧了。
齐帝轻拍着他的后背不说话了,只是眼睛更加沉冷。
承祚殿的人他下了大牢审讯,一个个服毒自尽,主子是谁还要言明吗?
太后……
这已经成了他心中刺,不拔腐肉流脓恶心自己,拔了也会恶心自己。
齐帝二十岁登基,眼下二十有四,先帝是个昏君,在位三年就搞出了帝后同治的娄子,留给他分割的政权。
如今朝政他抢回来一半,太后还拿捏着另一半。
亲生母子,如今弄的比仇人还像仇人。
他很轻声的问:“祚儿,如果父皇……严惩了你姑姑,你会觉得父皇冷血无情吗?”
祁元祚睁开了眼睛。
心里知道齐帝在挣扎,长公主必须杀。
一次造反,险些杀了皇帝,重伤太子,不杀不足以立威,不杀不足以平帝怒,不杀不足以服民心!
可是他又怕担上杀亲之名,这就像一个泄洪口,杀了长公主,下一步就会对上太后,开了这个口子,齐帝的刀能在太后头顶留手吗?
齐帝想,别人也会想。
书中此次叛乱皇帝没有受伤,太子也平安无恙,齐帝便没有杀长公主。
祁元祚一朝恢复记忆,一切与书中不同,书里的情节日后无法作为参考了。
他握住齐帝的手:“父皇以前跟儿臣说,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您是皇帝,皇帝没有错。”
齐帝满心震颤,他情不自禁的摸向幼子的伤口。
“疼吗?”
祁元祚:“……疼。”
疼死他了!
若不是顾忌形象,他能满床打滚哀嚎!
呼吸疼,说话疼,动疼不动也疼,而他还要在这样的疼痛里挨十天半个月,直到里面的创口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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