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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店家也以为他只是附近某个人家里识得几个字的乖巧儿子。
司怀铮却不一样，虽然武场练武把皮肤晒成了浅棕色，但他浓眉漆目，五官异常俊秀，耳濡目染或者天成的皇家气质摆在那儿，板板正正一坐，端的是十足贵公子的形象。
惹得大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刚拼桌的汉子大口吃完，已经走了，山栀轻声问他：“还习惯吗？”
关于别人的注视，以及外出来这种小巷子。
前者是司怀铮在皇宫不会有的待遇，后者是司怀铮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的是普通生活。
如果还在冷宫，吃饱都成问题，山栀不会问。
但由奢入俭难，她对司怀铮滤镜很厚，心里想的是他能屈能伸，但闲聊嘛，还是忍不住问问。
司怀铮微微歪头，似乎没想到山栀会这么问，慢一拍的啊了一声，笑容澄澈，认真的说：“山栀在的地方，我都很习惯。”
不管多少次，山栀都会被他或直白或无意显露出的信任和依赖所感动。
暖流涌动，回以微笑。“乖。”
汤饼端上来了，山栀把饼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中午已经吃了点东西，多了会撑。
“时间还早，吃完东西，我们去喝个茶，再去拿黑龙。”
“都听你的。不过师父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师兄的事啊，是师兄惹师父不高兴了吗？”
山栀想着那个臭屁装x的家伙，默默认同了这种猜测。
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边吃边低声交流，脸上都带着笑，店家看着，忍不住也跟着带上了笑意。
吃完东西，山栀走前跟店家招呼说走了，下次再来。
司怀铮也有模有样跟着喊一句：“我们下次再来。”
惹得店家和山栀都哈哈一笑。
穿街走巷，两人钻入一条无人的巷子，快速把外面的衣服翻了个面，戴上面罩，再出来，已经是另外的样子。
走进无忧茶馆所在的集坊，一路上人来人往，渐渐靠近茶馆，行人却少了起来。
木掌柜没在外面，是个小厮装扮的人在柜台里，看见山栀，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一脸热情迎了上来。
“小兄弟今儿怎么过来了。”
“我找王掌事，他在吗？”
“在，你等着，我去叫他。”
没让山栀等多久，王青从地下出来了，看到她身后的小跟班，眼睛一亮，“他是？”
“他不是。”
王青多少有点失望，还以为戴着一样的面罩，打算当第二个游风呢。
“想跟王大哥打听点事，有空坐坐吗？”
“有。小兄弟来了，我也趁机放松下。”
他可是把游风当成未来的牌子的，不久以后，前十排名大混战，指不定有多精彩。
如果能让游风也给他们效力，那就更是……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对游风热情。
当然，除了利益相关，也是有点真情在的，毕竟是个讲规矩的好苗子。
王青带着山栀上了二楼，这里有专门聊天的雅间，他们刚坐下，后脚刚才打招呼的小厮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说吧，想打听什么？”
“想来王大哥已经猜到了，想听子望的事。不能说的就不说，能说的都说说看，我们兄弟俩就当听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