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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双方的争执越发激烈,楚定峰再次开口,“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安儿夫妻一场,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岂能轻易说断就断?”
赵书宁的面色很难看,楚定峰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个笑话。
她陆知苒和楚翊安是夫妻,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自己算什么?
楚定峰朝楚翊安使眼色,他们都知道,此时决不是和离的最佳时机,他们必须把陆知苒稳住。
楚翊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方才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你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你定要闹得大家人仰马翻才开心吗?”
又是这样的质问,好似所有的错处都在陆知苒的身上,一切都是她的无理取闹。
陆知苒满脸悲凉,“你指着我的鼻子对我恶语相向,这样的伤害在你看来就是轻飘飘的,无需在意的是吗?并非只有落在身体上的肢体伤害才是所谓实质性的伤害,恶言恶语才最伤人。”
楚翊安面容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定峰:“夫妻哪有不拌嘴的,岂能因为一时拌嘴就和离?”
方才那样的情形,在他看来只是拌嘴?真是可笑。
陆知苒语气冷漠,“嫁妆被人觊觎,名声险些被当众毁掉,丈夫对我如同仇敌,这些理由还不够吗?再不离开,我只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话不留情面,楚定峰的脸色也挂不住了。
姜氏更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巴掌似的,难堪极了。
她嘴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觊觎过你的嫁妆?”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话,母亲还是留着跟傅大人说吧。”
姜氏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如此忤逆长辈,真是反了天了!你心里还有没有孝道?”
陆知苒:“一吵不过了就搬出孝道来压我,母亲除此之外就没旁的招式了吗?”
“你……你疯了不成?”
她这副姿态,简直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陆知苒眼底有狠厉一闪而过,“我的确疯了,是被你们逼疯的!今日我定要和离,若你们不答应,那谁都别想好过!”
楚家人都看到了陆知苒眼里的决绝与恨意,一时都被震慑住了。
宾客中已经有人在窃窃低语,各异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见此情形,楚定峰连忙转变了策略,“和离这么大的事,至少也得与你父亲商议,得到他同意才行。强扭的瓜不甜,若你去意已决,侯府自然也不会强留。”
陆贯轩是个什么德性,楚定峰或多或少也有了解,他定然不会同意和离。
只要他不点头,陆知苒便是说破了天去,也离不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声音,“陆大人到!”
楚定峰心头一松。
他先前就派人去请了人,是以才能到得这般快。
陆知苒的手暗暗握紧了几分。
父亲那边,她已经做了安排。
她派人给父亲去了一封信,将邢家老太爷病愈的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不能心虚,在自己父亲面前,她必须要把话吹嘘出去,五分的功劳得吹满十分,只有这样,父亲认为有利可图,才有可能会同意自己和离。
陆贯轩匆匆而来。
他蓄着短须,身形清瘦,样貌儒雅,可见他年轻时亦是仪表堂堂,容貌不凡。
他是从衙署直接赶来,身上还穿着官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即便他脚步匆忙,依旧维持着良好的仪态。
他没料到,侯府门前的阵仗会这般大。
楚定峰迎上来,“陆大人啊,今日这事闹得,实在是……唉,是侯府做得不对,委屈了知苒。但两家结亲一场也是缘分,岂能随随便便就断了?你还是来劝一劝知苒那孩子吧。”
陆贯轩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
闹和离本就够丢人现眼的了,还不分场合,在这么多人面前闹,简直是把两家的颜面都丢到地上踩!
他开口,语气严厉,“知苒,你实在太不懂事了!瞧瞧你闹的这一出像什么样?”
陆知苒看着他开口,“父亲是否看到了女儿给您的书信?女儿并非无用之人,女儿也能帮您分忧解难。”
只要他能答应自己和离之事。
陆贯轩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他的态度半点都没有改变。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有那般能耐?你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别想诓我。你就算真的有通天的本事,我也绝对不会同意和离!”
听着他的这番话,陆知苒心中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熄灭了。
她不禁自嘲,经历了两辈子,她怎么还这般天真,以为父亲会对自己这个女儿有一丝怜惜呢?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书信,但却自私地想将那份功劳占为己有,至于她的诉求,他压根不在乎。
与侯府的这门姻亲能给他带来好处,那她便是死也要死在侯府里。
陆知苒的眸底染上一抹冷意,“父亲可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陆贯轩毫不犹豫地道:“我自然知晓了。不过是一场误会,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当众这般闹,可想过翊安的脸面?”
楚翊安听了陆贯轩的话,心头郁气总算纾解几分。
好在岳父是个明事理的,没有像她那般胡闹。
他冷冷看着陆知苒,只等着看她接下来要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知苒听了陆贯轩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悲凉。
“那父亲可有想过女儿的死活?”
她这副顶撞的态度令陆贯轩震惊又愤怒,“你这是什么话?你嫁进侯府是来享福的,不要为了一丁点小事就要死要活。”
陆知苒冷冷道:“这福便留给旁人去享吧,女儿无福消受!”
陆贯轩恼怒地放话,“你简直放肆,我便把话放在这儿,我绝不同意和离!”
陆知苒也懒得与他费口舌,“父亲同不同意,我都要和离!”
陆家可不是他一家独大,陆家还有族老,那才是她的后手。
圣心难测,圣旨迟迟不到,她只能为自己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