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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夫人的母亲来家里，是你对她挑衅，让她闭门不入的？”程晟冷笑。
女佣面色瞬间惨白，这么小的事情，他都知道。
天啦，这个别墅里到底有多少他的眼线？还是到处都是无死角的摄像头？
女佣忍不住辩解；“可是你们不是明天要离婚了嘛。”
“那也轮不到你一个佣人对主子指手画脚。方才上楼，称呼殷小姐的人，也是你。”程晟拿着车钥匙，就出了别墅。
秋天的风很冷，吹乱了他整齐的发梢。
其实殷母被挑衅，这件事是他助理告诉他的，不然他也不会知道。
正好刚才她喊素素殷小姐，他就顺手把这事给料理了。
……
坐在车子里，抽烟的缝隙，程晟给殷母回拨电话，他虽然和殷母很少通信，但自从她上次打来让他去家里吃饭，他就保存了她的号码。
回拨过去，殷母瞬间就接通了：“呀，程女婿，素素怎么样了？你找到了吗？我这一晚上都没合眼，这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的。你说素素这丫头有个什么问题，我怎么活？我就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岳母现在是否休息了？”程晟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跟司太太称呼的是伯母，和很少联系的殷母称呼则是岳母。
殷母说：“没有，没有，怎么？是要回来吗？”
“嗯。我现在过来一趟。”
“好的，好的呀，程女婿能来，我肯定是双手欢迎的。那我等你呀。”
殷母等程晟挂了电话，先是很担心，她害怕是不是程晟知道了她打了素素，找她麻烦来了。
如果真找她麻烦，她反而高兴，说明程女婿在意女儿。
她们是一家人，程女婿肯定知书达理，不会跟她计较。
殷母自动脑补，以为是程晟带着素素回来的，以为是小两口和好了，心情瞬间大好，扭着身子就去了妯娌家。
妯娌住五楼，她想到自己闺女和女婿和好了，她敲门都有了底气。
敲了很久，门终于开了。
是殷母亡夫的哥哥披着衣服来开门的，这殷老大没什么文化，又不认识字，只能做一些粗笨的活，赚钱也辛苦。
常年劳累，苍老的很快，整张脸沧桑的不行，脸上满是道道沟壑，像是无数条路径再交叉。
亡夫没死时，特照顾他，死了之后，是程女婿帮忙安排的再程氏集团看大门。也就是保安工作。
“老大，还没休息呢。”殷母热情的打招呼。
殷老大扯了扯肩膀上的衣服；“也要休息了，弟妹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这殷老大是最没脾气的一个，常年被老婆和女儿嫌弃，活的也很憋屈，对谁都笑呵呵的，包括殷母。
殷母进了屋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再找人：“咦，我的嫂子呢？”
“她躺床上耍手机，弟妹你坐，我给你开火。”
“好。”
殷母坐在沙发上。
殷老大开了火炉子，然后就进卧室关了门。
卧室里传来几句拌嘴的声音，殷母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两口子，常年拌嘴，殷老大长得不差，就坏再了没文化，脾气好，才被妯娌这么对待。
这个嫂子，长得差不说，还自视清高，眉毛很淡，几乎没有，鼻子也是塌鼻子，嘴唇上长了颗黑痣，因为不擦保养品，皮肤又老又黄，长了很多痣和雀斑。
想到她比自己小五岁，却老自己像十岁一样，殷母心里就开心。
突然卧室门开了，殷老大出来了，跟她热络的说：“弟妹你坐，我给你洗几个水果吃。”
“太客气了。”
“一家人都应该的，我的工作也是你们家帮忙的，我应该记得。”殷老大去厨房洗水果了。
水果都洗好了，殷老大的媳妇才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看到刚买的水果被这么洗了，她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男人，又阴阳怪气的跟殷母说；“你怕是大晚上的来我这，吵架来的吧。”
“嫂子，我们是妯娌，怎么会有隔夜仇呢？等会来我家里坐会吧。”
“不去。”殷老大媳妇拢了拢身上廉价的棉袄。
殷母继续笑着说；“该去的，我程女婿和素素等会要回来。你们也很久没见过程女婿了，不如去见见世面。免得有人再背后嚼舌头说我女儿和程女婿要离婚。”
“我可没这么说她们，是她自己在餐厅里打工弹琴，我们家思思也没造谣。”她冷声道。
殷母皮笑肉不笑的：“嫂子啊，你这样说，显得你太没见识了，懂不懂啊？没事你可别瞎说，说了人家会笑话你头发长，见识短。我女儿是程家的阔太太，在餐厅弹琴，那是爱好，乐趣。谁不知道我们素素的爸爸当年拿了那么多钱培养出来的爱好，总不能嫁给有钱人，日子好过了，就把爱好给丢了吧？”
殷老大的媳妇面色就冷了：“呵呵。”
“我们这种人不工作，就饿死，去打工的才叫上班，现在流行个什么词语来的，哦，对，牛马。我们是牛马。可我素素不是啊，她不弹琴，依然有锦衣玉食啊，有吃不完的好吃的，那些好看的糕点呀，大牌奢侈品，衣服啊，穿都穿不完的。她弹琴，那叫兴趣，打发时间。”殷母得意的炫耀；“以后啊，不懂的事情别乱说话，会让人觉得你很可笑。”
“你！”殷老大媳妇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
殷母拉着她的手；“哎呀，我说话太直接了，你也不会生气的吧，毕竟我们是相亲相亲的一家人呐。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吧？我先去买水果，招待我程女婿和女儿了，你们就别客气，赶紧来坐坐吧。”
怕她们不来，她走的时候还狐假虎威了下：“这是我程女婿的意思，他可是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散播他们要离婚的谣言的。我程女婿脾气可不好嘞，你们等会啊，啧啧啧，你老公的工作估计悬了。”
从殷老大家走出来，殷母开心的自言自语：“哼，想看我女婿和女儿的笑话，下辈子吧。我就是故意来气死你们，想她们离婚，她们就不离，就不离，气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