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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又带着一车礼物回府了,这消息在府中传开,众人表情各异。
建兰和古嬷嬷带着大小满在入册,几人看着那一桌子的名贵滋补品,甚至还有两本珍本,都陷入了沉思。
平日这些名贵滋补品,旁人千金难得,可在她们家姑娘这里,好像来得极容易,还不止只有一点半点,而是很多。
阆九川去给阆老夫人请安时,给她偷偷用了一张药符,以免之前走了黄泉阴路伤了魂息,又给她诊了脉,见无大碍,陪着说了几句话,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一头扎进了书房。
薛师给了不少药材,再加上之前薛家给的,她打算搓个固本培元的丸子平日服用。
阆九川的动静并没有瞒着人,崔氏那边自然也得知,见阆九川没有前来她这边的打算,脸色都臭了几分。
程嬷嬷见状,适时送上了之前阆九川给的那个养荣丸,取了一丸给她,道:“咱们姑娘还是有您心的,这养荣丸统共就两瓶,就给您和老夫人各一瓶了,别人都没有。”
崔氏看着那药香扑鼻的药丸子,半晌才接过吞服了,道:“她有没有我心不重要,别来气我就行了。”
程嬷嬷抿嘴一笑,道:“我看您就是嘴硬,照这么说,那您还看着门口好几次?噢,这一定不是盼着姑娘来。”
崔氏顿时觉得脸有些挂不住,道:“也不知她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别给惹出个大麻烦没法收拾,你去打听打听,别过后才来描补,不好收场。”
程嬷嬷笑着应了。
崔氏低头看着那玉瓷瓶,捂着胸口,把心底那复杂的情绪压下去,好一会,才起身去了平日读书写字的隔间,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红木长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幅卷轴,她伸手去碰,指尖微微颤动,许久才拿起缓缓打开,只是展开前端,一双狭长带笑又睥睨的凤眸就映入眼帘,仿佛透过纸张在注视着她。
崔氏眼眶蓦地一红,又卷上了画轴,重新放进了盒子里,按着长盒,捶了几下心口,泪流满脸。
……
齐府。
齐馨雨在大夫给她抹上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后,狠狠地甩了一套极品青花薄瓷茶杯,气得胸口在上下起伏。
自打嫡姐成了荣家少奶奶后,她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在一个名不经传的短命鬼跟前吃亏。
可怒也!
“那几个卑贱的奴才呢?”齐馨雨眸光阴森森地看向身侧的丫鬟。
“四小姐,都在前院等着小姐您发配呢。”
“护主不力,全部打一百大板,打不死就卖出去,打死了扔去乱葬岗。”齐馨雨每动怒一分,额头的红肿之处就越发的疼痛,更让她戾气横生。
大丫鬟张口,想要求情,被另一人扯了一下袖子后,道:“是,四小姐。”
她刚想离开,齐馨雨忽地站起来:“慢着,我去亲自盯着,我看这些狗奴才谁敢糊弄我。”
前院,所有今日跟着齐馨雨的人都跪在了那里,雪花纷飞,落在众人头上,冰凉刺骨,却不及心头的绝望。
待齐馨雨一来,众人磕头迭声求饶,却是激不起齐馨雨的半分怜意。
她需要发泄内心的怒火。
板子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将掣冷眼看着齐馨雨,视线落在她腰间的五帝钱串,她竟然真的敢添杀孽。
啪啪的板子声在院中响起,身子弱的,如那个丫鬟,已是有气出没气进,不过顷刻,这院子就添了一条怨魂。
血气在空中蔓延,渐渐汇成血雾,向齐馨雨涌了过去。
一条接一条怨魂从肉身飘起,围在了齐馨雨的周围,却碍于她腰间的五帝钱,不敢近身。
齐馨雨看着那几个血肉模糊的人,眉头皱起,并没有感觉有多少快意,反而觉得烦躁不已。
院中,一阵阴风夹着风雪卷来。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抱紧了双臂,道:“行了,不用再打了,没死的发卖了吧。”
有人应下。
可挨打的人,也仅仅得二人还剩了一口气。
有人从院外急声寻来,将掣看过去,是一个穿着华服,带着朱钗的女人,身还跟了一个同样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
这是刚从外头赴宴归来听到了消息的而赶过来的齐祖尧夫妇。
他们也不看院子里的人,只看到宝贝女儿青白着一张脸,额头却是红肿一片,气得脸色阴沉。
在知道齐馨雨已经免了余下的板子,齐祖尧沉着脸道:“护主不力,还留着干什么?”
他朝身后的管家递了个眼神,后者连忙弯腰,让人把那些人都拖下去处理。
这个不留,是一个不留,不管有气没气!
“爹会同西大营的牛将军说一声,让他给你寻几个得力的护卫,这些外头请的,就不如军营里训练过的强。”齐祖尧安抚道。
齐夫人也道:“没错,可把我儿吓坏了,回去好好养着,可不能留了疤,这阵子也不要再出去了,养好了,三月出嫁才能当个美美的新娘子。”
齐馨雨却是情志不高,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院子放着的春凳。
那里被打的人已经被拖走,但落在春凳上的血水正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染红了落在地上的薄雪,显得尤为刺目。
不想早死,就别枉作杀孽。
那短命鬼的话像是魔音一样在耳边回转。
齐馨雨脸色雪白,身子抖个不停,觉得浑身冷得如置冰窖。
好冷!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边,几条怨魂在虎视眈眈,他们周身的血怨之气在飞快形成。
唰唰唰。
风声萧瑟。
她曾作下的杀孽化为怨气,混着这院中新添的血怨之气全部向她席卷而去,重重包围。
血怨化孽,终成刃,击向她腰间的五帝钱串。
嘀嗒。
钱串掉落,打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齐馨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这串挂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眼一翻,直直地往后倒去。
将掣看着那些怨魂如恶狗见了肉一样围了过去,而那些血孽则悉数钻入她红肿破皮的额头,转身离开。
多行不义必自毙。
乌鸦嘴可从没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