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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传闻孟云乔不仅没管,甚至还时不时下场推一把,保持热度不降。
孟家要卖酒楼的消息在同安县城口口相传了两日,风向逐渐离谱,可以说此刻提起孟云乔同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到日子都不用孟云乔送帖子请,自己就来了。
同福酒楼门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都想看个热闹。
好奇心在孟云乔现身的瞬间到达顶峰。
孟云乔扫了一眼人群,唇角不着痕迹勾起,很好,来的很齐全。
“同福酒楼今日公开出售,价高者得!诸位今日能到此想必都清楚同福酒楼每日生意有多火爆。在下已是秀才为了科考不适合再留在同安,故而这铺子今日对外出售。”
孟云乔话说一半故意顿了一下给她们反应时间,果然瞧见一张张震惊和质疑的面孔。
“同福酒楼出售方式有两种,一种只卖铺子,店内所有东西一律打包带走。
第二种,铺子连同酒楼从前所用菜谱一起出售,但要换掉我同福酒楼的匾额挂你自家招牌,不得利用我同福酒楼名声做任何事情。
若选第二种,我同福酒楼独门调料可卖于铺子的新东家,我同福酒楼日后出了新菜式也可卖你菜谱”
众人闻言反应不一,后面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聊的热闹,站在第二排用前排人挡住自己的几人脸都黑了。
她们今日来此除却想看看孟云乔要闹什么幺蛾子外还想占点便宜,同福酒楼每日有多少食客大家有目共睹,眼睁睁看着让人家挣钱谁不眼红?
如今孟云乔要卖掉同福酒楼就是上赶着送给她们的摇钱树,她们本想私下威逼孟云乔交出食谱,一个孤女带着一家子累赘有的是法子对付。
不曾想孟云乔竟搞出这种把戏!!!
若是铺子让旁人买去岂不是要压自己一头!
殊不知这正是孟云乔想要的,没有竞争哪来的热血上头的高价!
“听孟东家的意思你还要再开同福酒楼?”,说话之人从人群走出来,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扇。
“不错,同福酒楼是家母毕生心血,且家中还有父亲和一家子人需要生活,欢迎各位日后到府城同福酒楼品尝记忆中的老味道。时辰不早,想竞拍铺子的可进大堂来,当场画押立契”
孟云乔说完率先迈步走进大堂,坐在上首位置上。
在她面前是四排两两相对的椅子,正在等待它的主人。
“孟东家所言甚是有趣,在下也来凑个热闹”,先前说话之人紧跟着也进了大堂,扫了一眼座位走到左侧最前面位置坐下。
人就是这样,遇事没人上的时候自己也不着急,只要有人上前自己就会着急发慌,生怕最后好事落不到自己头上。
不过片刻功夫,大堂近四十把椅子都坐满了。
孟云乔给站在她身后的晚秋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开始。
“同福酒楼地段极好且是同安最大的酒楼,来往皆是富商有钱人。酒楼新年时刚刚重新修缮过,所用木料、布置皆是最好,今日去县衙过户明日就能开张。
铺子两百两银子,这本食谱上记载着同福酒楼今日之前所有菜谱,售价四百两,独门调料防止有人使坏私下另谈”,晚秋举起手中食谱,落地有声。
“四百两?孟云乔你抢银子啊!我看你不是想卖铺子,你是想抢!”,一女子蹭地起身气急败坏吼道,就差没指着孟云乔鼻子骂她奸商了。
孟云乔闻声看去,眼眸微眯,唇角轻挑,这么嚣张她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家人。
不过瞧着这人的穿着打扮没了万家的孝敬看来日子不好过啊!
“听闻李三少婧素来沉稳,今日怎如此信口开河?同福酒楼共二十道菜,便宜的十几文,贵的十几两,每日食客爆满排队,光是我同福酒楼老客来捧场诸位能挣的都不止四百两这已是在下最大诚意,李三少婧若是拿不出银子不如先行回府”
“你,孟云乔你当谁都像你这般寒酸?不过是四百两银子,在我李家算个什么!”,李三少婧下意识看向周围之人的反应,一甩衣袖高声怒喝。
该死的万家死的死疯的疯,卖光产业治病没治好不说银子还花光了,连人都滚去乡下老宅了。
没了万家孝敬她李家的富贵日子已经难以维持,李家如今急需能赚钱的营生,该死的孟云乔竟当众下她脸面!
“李三少婧出银六百两,有意者可加价,若是无人加价同福酒楼就是李三少婧的了”,孟云乔抬眸,出言提醒。
李三少婧听到她的话脸都快黑成墨了,后槽牙咬的嘎嘎响。
这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若出声争辩恰好证明孟云乔说的是真的,李家拿不出银子故意找茬生事。
可不争辩,李家是真的无法一次拿出六百两。
只能祈祷老天奶救救她,别落到她头上!
“我出六百五十两,独门配方我也要了”
“我出六百六十两,调料我也要。我本就是做酒楼生意的,孟东家卖给我最合适”
“你合适什么,你那酒楼三日都进不去两个食客,你压根就没那天分,还是卖给我”
在座的本就有自己小心思,听完孟云乔给画的大饼更是热血沸腾,恍惚间都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钱袋里钻了。
每日七八十两一月就有二千多两,那一年下来就是四五万两,长此以往那不就是
利益面前,平日本就逢场作戏的友谊格外脆弱。
你抢我银子我就揭你短,你说我我就埋汰你,你争我抢谁也不让谁。
吵吵嚷嚷声音越来越大,倒是让守在外面等着看花落谁家的百姓们看够了热闹。
孟云乔早上出的门,等她把所有手续办完从县衙回家天都黑透了。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您泡泡热水解解乏再睡吧”,晚秋走近压低声音道。
靠在椅背上醒醒脑子的孟云乔闻声睁开双眼,“东西收拾的如何了你可去看过?”
“属下方才去瞧过,酒楼送回来的摆件钧已装好封箱,屏风不好搬运还在后院摆着,等主子定夺”
“除我原定那些摆件余下一律收进库房,后院所带之物让人盯紧了,谁若是大包小裹带了不该带的就留在老宅看家,后日一早,启程回府城”
她没那闲工夫也没那些人手陪着他们玩过家家,要锅碗瓢盆什么都带别说十日,半月能到府城都算早的。
后院一众少郎小郎们听说家主要带他们搬去府城兴奋不已,个个把自己关在房里收拾东西。
瞧什么都好,瞧哪个都舍不得落下,收拾来收拾去东西越装越多。
孟云乔给他们每人准备的两口木箱子塞的满满当当,连缝隙都被塞的满满的。
可回头一看还有不少东西没装。
陆氏收拾完自己东西就迈步来了儿子房里。
就见儿子和伺候的小厮正费力地往下压木箱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