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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可有受伤?出了事怎的不去家中寻我?
遇事就想自己硬抗,若是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又要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和我说老师安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这刚强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
罗惜本想说你小小年纪怎的养成这么个性子,再苦再累再难都不曾言语半句,但话要出口才想起来这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
话头收回来悄悄松了口气,好险一时着急说秃噜嘴。
“事发突然,学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下毒之人不能留在学生手中,一夜太久可生出太多岔子,不如就守在府衙外击鼓鸣冤。如今真相大白,酒楼重新修缮一番便能如常开张了”
师生二人边说边往花厅里走,待罗惜落座后,孟云乔走到桌边亲手沏茶。
“秦栎那家伙可有帮你说话?”
孟云乔微愣,在脑海中回忆老师说的秦栎是何人。
罗惜瞧见自家学生眼里的茫然才想起自己还未给学生引荐过秦栎,怪她了,她本以为学生岳母就在府衙能派上用场,谁知这么无用。
早知如此,她便该早些带学生结识她过去的人脉。
“秦栎是府衙师爷,她原叫陆栎锡,与为师相识于战场,为人义气爽快,又与为师名中重音,一来二去便熟识了,后来便成了可托付后背的好友。
为师来清安府第二年无意间在街上遇见她,才得知她本该高中榜眼的姐姐不知何故被人换了考卷,顶替了位置不算还害得她姐姐惨死他乡。
秦栎回乡探亲得知此事后决然离开军中,改随父姓四处奔走线索为姐姐报仇”
罗惜想起往事满眼怀念,血液从周身流过似是都更热了一些,军营虽苦可却是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之地。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孟云乔抬眸之时正好瞧见老师神伤的样子,把老师方才所说在心里过了一遍开始打岔。
“老师说她为给姐姐报仇四处奔走寻找线索,那她在清安府停留多年又身在府衙,莫非她找到了仇人却不能动手复仇?还是说她留在府衙是为寻找线索?”
在府衙停留多年,府衙卷宗怕是早被她翻烂了吧?
若换做是她,留在一处不走,说明仇人离自己不远,迟迟未动手或许尚未寻到机会。
“说的不错”,罗惜从回忆里回神,望向自己得意门生脸上是压不住的赞赏。
“据她所言,她姐姐当年考卷被换了不止一人,春闱会出此等不堪之事为师至今想起来亦觉荒唐。
与她重聚后,为师用自己人脉帮她重查此事,几番探查,才发现一桩被先皇勒令不许外传的秘辛,那一年科举舞弊,而幕后操控之人至今未有定论。
而那一年的榜眼正是如今的韩知府,秦栎用旧时人脉进了府衙,成了师爷,而今一切查明,韩砚书正是谋害她姐姐的其中之一……”
孟云乔这一刻突然就想通今日在公堂之上师爷为何几次看向她的眼神都隐隐带着关切,她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如今想来是师爷知晓她的身份了。
这么说来她倒是可以帮老师的好友一把。
不过得等她把事情办完之后。
“你既已请假索性多请几日,把酒楼之事落稳。你是个聪慧孩子,从为师方才所讲便该知晓姓韩的是什么品性,莫要被她钻了空子,读书若遇不解,天黑后回家中寻我”
“学生正有此意,果然还是老师最懂我”
孟云乔端着沏好的茶走过来,脊背为弓,双手端着茶盘为老师奉茶。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她本就冷心冷情,笑这种事对她而言太过生疏,看起来僵硬不说,还透着怪异……
罗惜瞧见她这样子险些一口茶喷出去,哪里还能真生她的气。
心底长长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这孩子太苦了。
她用从前人脉帮这孩子寻找她两年来不知所踪的母亲,可却一无所获,她们查到的那些东西甚至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地图。
她好歹在军中熬过多年,便是敌营她也时常带姐妹们夜探,寻找蛛丝马迹是军中将领必会技能。
尸位素餐者不在她考虑范围。
可即如此她亦是没寻到云乔母亲消息,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种是有人阻拦,且本事人脉比自己强,
另一种是云乔母亲真的不在了,或是在哪个山里躲着。
她更倾向第一种。
师生二人在花厅聊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忙自己的事。
罗惜出了孟府,独身一人在街上闲逛。
凡是她能逛的铺子她都进去转转。
想捋出她常逛的铺子那答案只有一个:她都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升至正空,罗惜传完最后一条消息,拎着食盒回书院。
孟云乔则是把手中事情安排好,回到主院补眠。
待一觉醒来,天色朦胧,悄悄离府,身边没带任何随从。
废弃小院,醇厚低沉的笛声顺着没关的窗向外飘散。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黑影自废弃小院房顶纵身一跃落到地上。
“孟少婧此刻找奴家可是想好了?孟少婧让奴家等的好苦啊”
嗲音在轻缓的脚步声中格外甜腻勾人。
奈何他面前这人并不解风情,只觉这声音甜腻腻让人起鸡皮疙瘩。
“好好说话”
“好呀,孟少婧今日前来可是想好要与奴家合作了?”
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迈着修长而有力的长腿走到孟云乔身边,笑的勾人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