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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的方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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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这里是章姐老家,我们没必要那么小心吧?”

孙佳齐看着路边电线杆上贴的满满当当的喜帖,心里不由得有些怀疑。

能通电自然也覆盖到了4g网络,为什么章姐会一整天不回消息呢?

江伶冷笑一声,他穿上一件大号夹克,挡住了自己身上的全副武装,并没有回答孙佳齐的话。

章晨泽人生中的第一盏指路明灯是她的老师宁婉儿,是她指引章晨泽考到大城市里去,指引她脱离了这片地狱。

可宁婉儿却在即将结束支教生涯的前一天遭到毒手,被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地狱中。

江伶不会去确认这片村子有多少恶人,他只需要确认这是一个恶人村。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伶周遭的气压都变低了,孙佳齐心里莫名冒出一阵心悸,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江总,您这是?”

江伶没有说话,他快步走到一间只有一个小小窗户的小棚屋前,一脚踹了上去。

老化生锈的锁头直接崩断,这扇有些腐朽发烂的门被江伶一脚踹开,发出一阵“吱呀”声,像是怪物的嚎叫。

在门被踹开的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

那股味道仿佛是腐烂的食物、潮湿的霉菌和污浊的空气混合在一起,两人的鼻腔瞬间就被这股恶臭填满,浓郁的让人无法呼吸。

“卧槽……”孙佳齐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是什么味啊?那么臭?”

江伶没有说话,他强忍住恶臭打开手电筒,光线照入屋内。

小小的棚屋内,一个衣衫破损不堪的女人呆坐在墙角,眼睛丝毫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受到刺激。

她被戳瞎了。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已经失去了任何色彩,只剩下从灵魂中传出的麻木。她的头发间爬满了虱子,嘴唇皲裂起皮,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在听到门口的动静时,她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江伶心中再次一寒,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要踹好几扇这样的门才能找到被拐的女生,可没想到自己踹开的第一扇门中就有一个不知道被绑架了多久的女人?!

按照概率学来算的话,那岂不是……

“唉,这种偏远山村的村民没受过多少教育,对近亲结婚生下的子女一点也不负责。”孙佳齐看着棚屋内的女孩,深深地叹了口气。

孙佳齐哪里见识过社会中那么黑暗的一面,【近亲结婚所生下的带有缺陷的孩子】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极限了。

“小孙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江伶叹了口气,随后走进了这间恶臭无比的棚屋,对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轻声说道:

“where are you from”

听到江伶的话,女人浑身一颤,深陷的眼窝中好像闪烁着泪光,她声音沙哑:

“你们是外面的人?”

听到女人的话,孙佳齐浑身一颤,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一般。

眼前这个女人口齿清晰,哪里有一点【近亲结婚】的影子?!

孙佳齐不顾恶臭,快步冲到了女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语气焦急:“对,我们是外面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人低头思索了好一会才答道,“我叫郑娇娇。”

“郑娇娇……?”孙佳齐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六岁?老家是不是在河南?”

郑娇娇沉默,随后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几岁了,不过我还记得老家是在河南。”

听到郑娇娇的回答,孙佳齐感到一阵恶寒,他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带着深深的震惊,低声喃喃道:

“江总,我在八年前的新闻上看到过这个名字,她是河南的寒门状元,考了他们县的文科第一,结果在本该来学校报到的那天失踪了,为了让她念书,她家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啊……”

“结果她居然被绑到了这,像家畜一样被养了八年?!”

愤怒的同时,孙佳齐的心中惊恐万分,他根本不敢想象章晨泽在失联的时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孙佳齐的声音打颤,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怒吼出声,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声怒骂道:“我要报警,我要让这群畜生坐牢!”

“啪”的一声脆响,孙佳齐的手背被江伶猛地一拍,手机顿时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嗡”的一声轻响,在近距离承受子弹冲击的情况下,手机瞬间碎裂成两半。

“小孙,报警的话今晚可不行哦。”

孙佳齐一愣,他看着江伶夹克下若隐若现的枪管,心中诞生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念头。

江伶拍了拍小孙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走到郑娇娇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抱歉,今晚还要委屈你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带你离开。”

郑娇娇麻木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名叫希望的神色,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去表达感谢的意思,只好怔怔地点了点头。

江伶拍了拍郑娇娇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便带着小孙离开了棚屋。

孙佳齐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着急,试图在江伶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总,章姐的父母和弟弟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章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江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如果她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你打算报警然后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吗?”

“可你是律师,应该比我更懂法,自然要清楚——”

“【法不责众】。”

听到江伶的话,孙佳齐浑身颤抖不已,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枪,艰难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没关系,一切有我。”江伶这次没有拍孙佳齐的肩膀,而是把目光投向远处用防水布搭建起来的大棚,声音逐渐冰冷。

远处的大棚上贴满了大红色的“囍”字,从缝隙中传出点点灯光,似乎还能听到人们推杯换盏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