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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太傅。若让他生不如死,我也认了!”
白无常嘴角终于牵起一丝笑意,他拍拍自己身上的污垢,走到了洞口。今日外面的风很大,时清灼与司空杏林正在那小河边随性的坐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风吹起白无常的衣摆,让一夜未睡的白无常感到一丝清醒。他转身看向上官无权,刚才扬起的笑意似乎被风吹的荡然无存。
“那就跟我说说,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上官无权平静道:“太傅可知,我们上官一脉是有一名家主的。家主可以管理族中任何事务,是我们上官一族权利的最高峰。”
看来蔡捷并未骗自己,上官一族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规矩。白无常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的父亲对于家主之位十分看重,我的名字也是因此由来。”
“无权”二字在名字里着实让人感到不适,可白无常从未往这方面思考。
“自打我出生起,我的母亲就离世了。因为此事,我父亲就一直不喜我。可是我们上官一族有规矩,若是出生的孩子为男孩,那么就必须由自己的父亲教习剑术……”
那一日,一个孩子的诞生,却让另一个母亲死去。
所有人都在外焦急的等待,可噩耗却先传入耳中。他不顾一切的冲进房内,血腥场面让整个房间犹如炼狱。
看着床上躺着已经没有生气的妻子,上官严虽然无情,但对于自己的爱人的离去,他还是会感到悲痛万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离世的悲痛中,但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悲伤的氛围。
产婆抱着婴儿小心翼翼的来到上官严身前,可以看出她脸上慌乱无比。
“是、是个男孩……”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任谁都知道上官严想要的是一个女孩。
在上官一族,诞下男孩便必须教导他习剑。可若是在之后,自己孩子的剑术高过了自己,那么家主之争又会多出一个对手。
上官家主每逢十年换一次,而在每一任家主更换的期间,就会有许多人在明争暗斗之中死去。
而现在,又多出一个人。若是他在剑术上没有造诣那还好,可若是他在剑术之上高于上官严,那么在这之后,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场景。
“老爷,为少爷取个名字吧……”
所有人明白,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府中的管事拿着之前已经选好的字走了上来,可上官严抬起来手,让他们下去。
所有人都看见了上官严手上暴起的青筋,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就叫无权吧。”
无权,就如二字一样,他希望这个孩子在以后没有任何权利。此涵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上官严也希望他不是家主之位上的绊脚石。
此刻,府里的众人都希望这孩子能如这名字一般,虽然无权,但是有命。
至此,上官无权这个名字诞生于世,与世长存。
“我父亲,本该是下一任上官族家主。他的剑意精湛,从他出生起就对上官一族做了许多的贡献。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他来担任。”
“可是,我们上官一族挑选家主,不看贡献,只看剑法。而我的剑法,比我父亲更胜一筹。”
白无常询问道:“所以你父亲为了家主之位,想要杀你。而你,为了自保,杀了你父亲?”
上官无权摇摇头,双眼中颇为凄凉:“太傅说的对,但也不对。”
“我们上官一族在云鹤,那是富甲天下,许多人都惦记我们的财产。而那吴殊,便是其中一人。太傅常居京城,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或许知道,鹤州刺史早些年遇难,而这个刺史是近几年才来到鹤州的。”
“他来到鹤州后,先做的并不是安抚百姓,博取民心。他来到鹤州后,最先来的便是云鹤,最先打听的便是哪几户更有钱。”
“我们上官府,便是第一个被盯上的。”
白无常大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眉头紧皱,继续听着他说下去。
“我喜欢习剑,或许是受我父亲的影响。从小到大,他对于我的剑术十分苛刻。而我也没辜负他的教导,将上官剑法练就的炉火纯青,甚至超过了我的父亲。”
“那一年,也是我第一次在家主面前露面……”
年轻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孩子,毕恭毕敬的来到家主的身前。
上官家主作为一宗权力之峰,神情严肃,盯着眼前这个少年。
上官家主高高在上,不屑的询问:“上官严,这就是你儿子?剑术如何,何不让我们一见?”
“回家主,犬子还年幼无知,剑术还需多加练习。今日带他前来拜见家主,也是为了带他来家主前露个脸。”
男人低声下气,而堂上的人高高在上。年少的上官无权什么也不知道,可他唯独听见有人在说他的剑术不行。
“上官剑法我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稚嫩的声音响彻在高堂上,传播在众人的耳里。有人质疑,有人赞扬,有人慌张无措。
上官无权无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好奇起来。
“上官严,他既然是你的儿子,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是如何教导他的。”
家主之令,不可违背。一时间内,二人就如从前那般,剑锋相对,如游龙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针锋相对。
可最终的结果却差强人意,上官无权没收住剑意,伤了上官严。
“父亲,你没事吧。”上官无权慌忙收起剑,跑到上官严身旁紧张的查看伤口。
上官严并没说话,懊恼的推开了他,无措的看向高堂的众人。
“你这儿子,剑术比你还厉害啊!过不了几年,或许家主之位,就落入你们一脉了!”
此话虽是在夸赞,但上官严却感到羞耻。他知道,家主之位,并不是他坐,而是自己身旁的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他恶狠狠的盯着他,后者却呆呆的还于一个灿烂的笑。
他拿起地上的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官无权慌忙追上,一脸的无所谓:“放心吧爹,我不想当这个家主,以后这个家主之位一定是你的!”
上官严被这句话取悦,捂着手看向身旁的孩子,询问道:“当真?”
“我骗谁也不会骗爹啊!”
尴尬的气氛在此刻不攻自破,那时的上官无权十四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