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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了两大碗粥，一碗粥里能有半碗水，许妄半夜已经起来过一次了，没想到现在正好被轻雪抓到。
“好吧。”
这理由很有说服力，总不能让人尿床上吧。
轻雪还不知道许妄家的茅房在哪里，许妄朝卧室后方指了指，轻雪先扶着许妄去了茅房。
村里的茅厕都是在地上挖一个大坑，中间用一根木头架着，上厕所时一只脚踩到木头上，一只脚踩在茅坑边缘。
“你自己能行吗？”
轻雪怕许妄摔进茅坑里。
“我可以。”
许妄说完就一个人扶着墙进去了。
也就在轻雪眼里他现在很虚弱，以前他伤的更重时也什么都要干。
不过有人关心他的感觉很好。
轻雪在茅房门口等着，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水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点不自在。
水声停止后，许妄扶着墙挪了出来。
轻雪立刻上前扶住他。
将人扶到卧室，这会儿轻雪带来的粥没那么烫了，温度刚好入口。
“我给你带来的粥，趁热吃吧。”
许妄端着碗就喝了起来，只要是轻雪带来的东西，他都觉得格外美味。
趁许妄在喝粥，轻雪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这段时间行动不方便，我每天都会过来给你做饭吃。”
“不”
许妄还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完，就被轻雪打断了。
“别拒绝我，难道到现在了你还没将我当成朋友吗？”
看着轻雪泫然欲泣的样子，这下许妄不敢再说拒绝的话了。
他害怕今天如果他拒绝了轻雪，伤了轻雪的心，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会就此断绝，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他明明已经尝到了点甜味，绝不能忍受再失去。
“好。”
许妄答应了轻雪每天过来的话。
不过轻雪有点不太满意。
“你还没回答我们现在是不是朋友呢。”
许妄紧紧地盯着轻雪的脸，认真道：
“我们是朋友。”
在许妄的心里，他们早就是朋友了。
早到什么时候呢？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轻雪说要和他做朋友的时候吧。
轻雪这才笑了起来。
轻雪早就发现许妄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了，对付起他来简直轻而易举，轻松拿捏。
“我先去上工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我再过来。”
直到轻雪离开了很久，许妄才收回了长久凝视的目光。
朋友。
他的第一个朋友。
他唯一的朋友。
许妄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即使扯到了嘴上的伤口，也没有停下来。
轻雪回知青点放碗时，其他知青刚好准备去上工，轻雪就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周阳凑到轻雪身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轻雪，我打听到许妄的事了，你绝对想不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