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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伊收回手，琥珀色的眸子里是还未收回的杀意。“没用的嘴巴，我可以替你拆了。”
众人被她冰冷骇人的眼神刺得一哆嗦，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以后，一道道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霍祁怀里大张着嘴的顾颜玥，合不上的嘴角在痛呼中滑出津液。
“啊——”有不谙世事的千金被这一幕吓到，尖叫声溢出。
看向顾凌伊的眼神变得惊恐。
“顾凌伊！”
霍祁胸膛起伏，如果不是要搀扶怀里的人，他已经冲上去把顾凌伊撕了。
顾昀廷在看到顾颜玥那张糊满不明液体的小脸时，满腔怒火一涌而上。他上前一步，抬手就要落下巴掌。
一时间，围观的宾客屏息凝神。
刚相认的兄妹打架，这情况着实不多见。
秦骁和庾凉默契上前，然而顾凌伊完全不需要他们的袒护。手起落下的一瞬间，众人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顾昀廷骨节分明的大手以诡异的姿势垂落在腕间。额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出卖了他故作平静的脸庞。
顾凌伊的唇瓣此时红得滴血，仿佛下一秒就会露出尖利的獠牙，她眼神阴翳：“没用的手，我也可以帮你拆了。”
熟悉的一幕让秦骁瞬间想起酒店摄像头里的画面，她当时就是这么卸下那只咸猪手的。
“顾、凌、伊！”顾昀廷咬着牙关，发狠地吐出字眼。
场上有人偷偷拿起手机想要录像，但是镜头一开，顾凌伊那双冷冽阴鸷的眼眸就会出现在屏幕上。
红唇一张一合：想死？
手机脱手摔落在地，顾凌伊重新将视线移回顾颜玥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暗潮在身体里涌动，但这事还没完。
细汗布满全身，顾凌伊烦躁地扯下肩上的外套，手臂一抬丢进秦骁怀里，后者下意识接住。
霍祁紧紧盯着顾凌伊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做出伤害顾颜玥的事。他声音沉稳，提醒顾昀廷，“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霍少。”顾凌伊眯眼，视线锁定在霍祁怀里，“把顾颜玥给我。”
耳畔出奇的安静，顾颜玥像是疼的思绪全无。和系统的对话还停留在五分钟前的【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做梦！”霍祁冷声：“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那我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顾凌伊轻笑，细听能察觉出她声音里的微微颤抖。
庾凉视线往下一扫，柔嫩莹白的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顾凌伊往前一步，气势逼人。
霍祁沉着脸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她给我。”
顾凌伊步步紧逼，嗓音透着森森寒意。她说着，缓缓伸手，像在索要。
“别碰她！”
霍祁以为顾凌伊要动手，戒备地用手臂挡在顾颜玥身前：“你这种人没有资格碰她！”
“呵！”顾凌伊扬眉，唇角勾起：“然后呢？”
“就你这样的，给玥玥提鞋都不配！”
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就是，他的左脸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秦骁的拳头还要重上几倍。霍祁那张俊脸迅速肿起，在他懵然的一瞬间，怀中一轻。
顾凌伊掐着顾颜玥的后颈，拎着人上楼。
众人只听见一句：“由不得你们。”